他的声音也变了,忽然变得嘶哑,“当年我巫族祖先与花妖斗法,伤了她的根基,令她无法化形只能人面树身,她一怒之下以血立咒,诅咒村中血脉命里带煞,除非死,否则煞气无法解除。”
段家村也并非一直封闭锁村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村中村民向往外界的生活,有胆子大的背上行囊就决意去闯荡。
有一就会有二,出村闯荡的人越来越多,一半以上的年轻人都耐不住寂寞,去追寻外面的世界。
然而结局是残酷的。
出去的人,无一例外,都在半年之内暴毙,甚至在这期间娶妻了的,孩子生下来也很快夭折。
就是那个时候,人们才明白,花妖的诅咒并非空口说白话,他们注定生生世世要烂在这村子里。
“祖先们不是没想过破解诅咒,可尝试了无数方法,也始终不得其害。我隐瞒这南边的逃生之路,是不想他们得到希望后再度失望。半年的自由之身,还可能残害更多无辜的妇人孩子,我实在于心不忍。可能这就是我的报应,不肯让大家偷生这半年,所以我自己也命丧厉鬼之手,跟我女儿死在一处。”
“老人家您别难过,您也是不得已。”
何舒念瞪君清一一眼。
君清一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人家,不瞒您说,我们就是特意为这件事来的。您尽管带路,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您也没别的法子了,还不如让我们冒险一试。万一成功除掉这祸害,至少咱们还能保住段家村一点血脉。您觉得呢?”
“可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