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宫浅缓缓道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秦长和一时心情复杂无比,“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宫浅笑。
“耍着我好玩是不是!”秦长和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从此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秦长和只要一有空就往这里跑,朝堂上下都在议论当今女皇是不是有那方面爱好才不肯广纳后宫。
再一次看到出现在她殿内高贵威严的女子,宫浅笑得有些无奈,“陛下,你没听见朝堂上的传言吗?”
“那又如何,朕行的正坐的直。而且,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没看那些大臣都不提充盈后宫的事了。”
宫浅笑着摇了摇头。
当晚,秦长和看到自己卧榻上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脸都绿了!
……
宫浅坐在后花园的石桌上,自己一个人下着棋,偶尔望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石桌对面坐下一个人。
宫浅恍若不知,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佩斯:“大人,您还在等陛下吗?陛下最近大婚,不会来了。”
前些日,太后听信谣言,以为秦长和不肯纳妃,是因为对国师有那方面的心思,再也坐不住了,过去劝秦长和。
太后便是昔日的刘君,秦长和继承皇位,他自然就成了太后。
面对生父的哀求,秦长和无法视而不见,只能答应先立一个凤后,而这个凤后便是当朝礼部尚书齐卿。
“再给我讲讲她以前的事吧。”宫浅沉默了一会道。
佩斯闻言,忽然为自己感到悲哀,原来从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是。”佩斯掩下心中的种种情绪,开始讲秦长和以前的事。
女皇大婚,由太后一手主持安排,整个皇宫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宫人们进进出出,都在为女皇这次大婚做准备。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认真做着手上的工作,这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件大喜事,他们怎么能不郑重对待?
下朝的时候,齐卿面对着一众官员的祝贺,心里期待欢悦的同时,也有些忐忑。
那日,太后前来御书房苦苦哀劝秦长和娶夫纳侍的时候,他有事与秦长和相商,正好也在场。
太后与秦长和两人的话自然全都被他听进了耳里。
也许是一时冲动,又或许是情不自禁,太后走后,齐卿跪下自荐为后,列出条条有利之处,并保证婚后不会干涉秦长和。
秦长和考虑了一下利弊,答应了,与其娶一个陌生的男人,倒不如娶一个知根知底忠诚于她的人。
秦长和答应的那一刻,齐卿脑中仿佛炸开无数烟花,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眼里只有那个龙袍加身威严秀美的女子。
……
女皇大婚,几家欢喜几家愁。
陆子矜听说女皇大婚后,整个人都懵了。
纵然他清楚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是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接连几日,他都有些魂不守舍,无法专心做事。
这日,陆子矜被上头说了一顿,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程意。
说来也巧,两人在一个衙门做事,短短半年,两人都官升一级。
“哟,这不是陆大人嘛,怎么如此魂不守舍?”
陆子矜懒得理会程意,一开始他还会因程意嚣张的挑衅而生气,可是时间久了,他便懒得与程意计较。
归根到底,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女皇即将大婚,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闷闷不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女皇大婚的事不满呢!”
“这些都是你的胡乱猜测!”
程意说他便罢了,牵扯到秦长和,陆子矜怎么都憋不住了。
程意邪笑,“难道不是?”
“女皇可是你我能议论的,小心传到女皇耳里,治你个妄议之罪!”
程意望着陆子矜不稳的背影,嗤笑一声,不过是个胆小之辈,只会躲在自己制造的壳当中,永远成不了事!
女皇大婚对他来说是好事,凤后都立了,侍君还会远吗?
……
女皇大婚那日,大赦天下,京城上下都在欢庆,宫里接连几日歌舞不断,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秦长和已经在众臣当中树立了威严,众臣不敢劝女皇酒,意思意思就是了。
因此,秦长和来到洞房时,完全没有酒醉之意,人十分清醒。
床上,齐卿披着红盖头坐在床边,听到秦长和进来了,他心里不自觉有些紧张,手上也出了薄汗。
秦长和挑开齐卿的盖头,一张清隽如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不知什么时候起,记忆中那个瘦小黝黑的男孩已经慢慢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
新婚之夜会发生什么,已经有人跟齐卿说了,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齐卿既紧张又期待。
“睡吧,这几日你辛苦了。”
不等齐卿说什么,秦长和已经躺进了龙床里侧。
齐卿余光瞥到了秦长和的动作,他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心里浮起丝丝苦涩。
“可、可是,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是吗?
“你不是说不会干涉我的吗?”
齐卿闻言,忍不住抿唇低头,眼里不自觉氤氲起雾气。
“好了,你还小,过两年再说吧。”他们都成了夫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不出意外,日后她也懒得娶别人了。
所以,不说什么,就算了为了皇室继承人,他们也得要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