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言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指尖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然后在她眉心浅浅落下一吻。
随后,他起身离开,将烛火一盏盏熄灭,房间内逐渐变暗,直到温玉言走回来灭掉了床头最后一盏,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见惯了大场面的十五,眼下却不由无措了起来,仿佛如临大敌,她要去赴一场全然未知的局。
窗外朦胧的月光,只能让他们,看到彼此模糊的身影。
温玉言的气息再次逼近,他解开了她脑后面纱的绳子,缓缓扯下了她的面纱。
纵然看不见温玉言的脸,可十五还是忍不住偏过了头去,手攥紧了自己的襦裙。
温玉言也不强求她一定要面对自己,只要她这样乖顺的躺着就很好了,他手臂撑在她耳边,将她圈在自己的身下,俯身吻在了她的泪痣上,然后唇一路往下滑,似触未触的擦过脸颊,停留在了嘴角处,然后放下身子,覆上了她的唇瓣。
相触的这一刻他停顿,整颗心狂跳着,他不知道十五的心,是不是也是这样?他抓过她的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想让她感觉到,他的这颗心因为她,现在几近疯狂。
温玉言干燥的唇,厮磨着她的唇,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让她有所准备,青涩的撩拨,慢慢娴熟,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十五的耳边全是,无章又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她只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好烫,隔着衣物都烫的她想收回手,但手却他被死死按在心口处。
十五感觉自己像是再一次溺水了一般,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
好在过了会儿,温玉言终于同她的唇分开,又将他一直按在自己心口处的手,放在了唇边吻了吻她掌心和手腕。
随后,他炙热的吻,又铺天盖地的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或轻吮,或浅咬。
手挪到了她身前,那常抚琴的纤纤玉指,轻而易举的就拉开了齐胸襦裙上的衣带,一件件衣物被褪去,十五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她向来只是浅浅的了解,还都是特别不好的了解,况且毕竟她也只是十**岁女儿家,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事情,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生起了怯意。
“十五,你很害怕吗?”温玉言感觉到了她在剧烈的发抖。
十五不知该如何作答,想了半天启唇刚要回,他的唇再此迫切的覆盖了上来,将她的话皆数吞入了口中。
“不怕。”温玉言亲着她的脸,耐心的柔言软语的安抚她。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桃花深径一通津,十五顿时暗皱眉心,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很疼吗?”温玉言声音暗哑的问到。
十五咬着唇,本想平静的回一句,“嗯。”
没想到开口竟就是哭腔,眼泪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温玉言怜惜的吻去了她的泪,初经人事的他心里也很慌,他不知自己该如何才能让她少痛一点,尽可能的倾尽所有的温柔,将她紧紧拥抱在自己的怀中。
十五,终于真正成为了他的十五,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十五。
他情动的唤着她的名字,纵使在看不见自己的情况下,他也下意识的想让她知道,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与她有着肌肤之亲的,是他。
朱红帐幔在晚风中徐徐飘动,床角上悬挂的流苏轻轻摇摆,上面串着的银铃不断响着,清脆悦耳,娓娓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