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这时,大巴司机声音发虚地说。
“有多少,全都给我!”朗尼此时就像是一个打劫的匪徒。
司机有点被朗尼凶神恶煞般的神情吓到了,抖抖索索地掏出了钱包,动作迟钝得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朗尼一把抢过他的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全都拿走了,也没多少,还不到300美金。他也顾不得去想这些钱够不够,又飞似的跳下了车,然后拦了一辆计程车飞驰而去。
好半天,车上的人才回过神,湖人的领队这时很煞风景地问:“今晚的比赛怎么办?”
结果,除了一阵白眼,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订票、候机折腾了近三个小时,朗尼终于到了堪萨斯。不过下了飞机,已经冷静不少的朗尼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杰西卡现在在哪里。两人上一次通电话是昨天下午,当时朗尼只听杰西卡说剧组宣传的下一站是堪萨斯,但具体是堪萨斯的哪里,杰西卡却没有提过。
朗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试着再给杰西卡打电话,但结果依然是关机。头脑一片混乱之下,朗尼只有先在机场租了一辆车,然后一路向着被龙卷风袭击的西南方向开去。
朗尼一路开,一路抱怨,“没事跑堪萨斯来宣传,剧组的那些人都是白痴吗?这里连个大点的城市都没有,开了半天,除了零星的几个加油站、便利店,都不见几个人,宣传个屁啊!”
虽然是在抱怨,不过朗尼这话也并没有说错。美国的大城市一般都聚集在东西沿岸,中部地区就多少有些荒凉了。美国的地盘不比中国小,但人口却少得可怜,而且大多都聚居在那些大城市里,因此用地广人稀来形容这里一点都不为过。
慢慢接近受灾地区,映入朗尼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其实这一段道路的两边依然是荒野,并没有人居住,更别说是建筑了。不过朗尼却时不时能在杂草丛中看到一个残破的房顶,或是翻转的小汽车,至于衣物、厨具之类的小东西更是不计其数,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刮过来的。
大概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朗尼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城镇,只是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废墟上有一些人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也许是财物,也或许是人……
如果这是电影,朗尼一定会很有兴致地去好好辨认一番,之前自己看到的房顶,究竟是出自哪一家。然而此时他却没有那个心情了,一来眼前如此凄惨的景象让他心情非常沉重,另一方面,他现在更加担心杰西卡的情况了。
继续往前开,道路两边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一些大人带着孩子和简单的行礼,一脸悲哀、茫然地向前走着,也不知道是要前往何处。
朗尼也不知道自己开了多少路程,因为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路上,而是时不时出现在他眼前,被龙卷风破坏的小城镇,还有那些背井离乡的灾民。
朗尼也不清楚杰西卡和他的剧组是否会在这些镇子里,不过直觉告诉他,那些剧组的蠢货们再傻,也不应该跑到这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做宣传。当然,他这多少也是在自我安慰。
终于,道路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城市。姑且称其为是城市吧,因为那里至少有几座五六层楼高的“大厦”。朗尼觉得,杰西卡应该就在这里了,促使他做出这种判断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龙卷风对这里的破坏不算太严重,起码那些建筑还都是完整的,每一个房顶都连在房子上面。
开车进了“城市”,朗尼发现这里的人气比之前那几个镇子高了许多。虽然看上去也是很混乱,不过人似乎都还在,这里的居民正在整治自己的家园。
看着那些基本完好的建筑,朗尼猜想,龙卷风应该只是与这里擦肩而过,并没有直接袭击这座城市。同时他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杰西卡落脚的地方就是这里。
十多分钟之后,朗尼已经深入了城市的中心地带。别说,这里还真有点大都市的感觉,虽然房子矮了点,马路窄了点,霓虹灯少了点,但是像饭店、酒吧、电影院、健身房、shopping_mall之类的休闲娱乐设施一样都不少。
朗尼放慢了车速,一边走一边看,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嘛,该去什么地方找杰西卡。正犹豫是不是该下车找个人问问,朗尼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这里最高的一栋建筑前停着两辆电视台的新闻车。
“找到了!”朗尼眼睛一亮,顿时兴奋地惊呼起来。
把车往路边一靠朗尼就冲了下去,此时他也顾不上这里是不是可以停车了,交通法规之类的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现在就想立刻赶到杰西卡面前,拥抱她,吻她!
大楼门口围了很多人,都是些当地的居民,似乎是来看热闹的。以朗尼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想要从人堆里挤进去,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他一边往里挤一边在心中抱怨:这个时候还有兴趣看热闹,这些人也太闲了吧,龙卷风真该把他们的房顶也刮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朗尼才终于突破重围进到了大楼内部。然而,眼前的情景,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眼前的人,让朗尼实在太意外了。
OH_MY_GOD!怎么会是伊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