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跨过横列的尸体,淡漠的走出房间,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怒意荡然无存。是的,刚才他发怒了,因为两个字——贱人。
她是贱人吗?
不是的。
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子书府的大院子里,老太太正被丫鬟嬷嬷们簇拥着听看台上的戏,子书廉难得的留在一旁陪她。
过了一会儿,戏台上唱到了句今年花开复明年,老太太突然转过了头。“廉儿,如今许莹也死了,你何时再找个续弦呀?”
丫鬟剥好了葡萄喂到老太太嘴里,她刚咬下一口,却突然被酸到了为数不多的牙齿,瞬间怒气横生,反手就甩了丫鬟一巴掌。
“你个小蹄子,这么难吃的东西也敢喂我,是嫌活太久了吗!来了,拉下去掌嘴!三天不许给她饭吃!”
老太太的牙齿本就稀松,被酸甜的葡萄一刺激,半天没缓过神来,教训人却没半分耽搁。
子书廉冷眼看着那丫鬟被拉了下去,心中不是很赞同,却并没有开口阻止,而是任由那可怜的丫鬟去接受过重的惩罚了。
教训了那个丫鬟,老太太心情似乎好了些,咧着嘴重新看向自己的儿子。“孩儿啊,前些日子我看见赵家那姑娘了,刚满十九岁,还没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