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你是姐姐在意的人，这本不是你的错，希望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坐在副驾的闫之嫣回答，并反问道：“你住哪里？我们送你。”

    “东风路弄堂小巷，谢谢。”

    苏木南报上了地址，礼貌的道了谢，然后就不再搭话，将目光放到了窗外。初次见面，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闫之嫣也不再开口，车里安静寂寥。

    被闫之嫣唤作李叔的司机果然将车开到了苏木南居住的东风路里，下车的时候，苏木南再次颔首表示感谢，目光掠过驾驶室时，无意中看到李叔坐垫的缝隙之间，似乎有淡淡的褐色血迹。

    苏木南下车之后，黑色的轿车再次启动嵌入了此时拥挤的车流里，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目送他们离开，苏木南站在原地，空气里飘过了某种馥郁的气息，转身看着路边琳琅满目的小店，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就近选了一家饭馆，苏木南走进去，点了两个小菜，在等待的间隙盯着饭桌边的垃圾桶发呆。这小店垃圾桶套的也是那种装了尸体的黑色塑料袋，只是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那么大那么结实。

    抛去了陶思琪的事，苏木南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案子，回想起所发现的一切，除了那粗暴的解尸手法，其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法医鉴定之后曾说那碎尸的手法很粗暴却很专业，就像是一个熟练的屠夫，砍骨头不留残渣。人身体里的许多骨骼都很坚硬，硬砍十分难，但这两次的分尸都很完美，就像是机器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