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确定客房是在什么位置,所以,也就无法判断,慕臻去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因为耗在路上的缘故。
但是心底的那份焦躁却没有随之减退。
呼呼呼——“
别墅外,忽然狂风大作,呼啸如冲出牢笼的野兽在咆哮。
”什么情况?“
”外面怎么刮起了那么大的风!“
”听起来怪吓人的!“
男士们尚且镇定,名媛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当着总统宋闻均和总统夫人贝拉的面,名媛们不愿太过失礼,因此一开始都只是小声地议论。
后来风实在是越刮越大,震得玻璃都在那里抖动,议论的声渐渐地高了上去。
管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宋闻均的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紧接着,大家就看见总统和总统夫人一起站了起来。
宋闻均沉稳持重的声音响在大厅——
”大家静一静。
请大家静一静。
我会告诉大家,外面的大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都先冷静下来。
听我说,好吗?“
宋闻均开了口,方才还闹哄哄的餐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原来这几天来仅仅只是以热带气旋形式在太平洋海面上盘旋的热带气旋”莎蔓莎“忽然在今天晚上升级成了为飓风”泰勒“。
”泰勒“来势汹汹。
最晚可能明天白天就会于云城登录。
方才外面的大风就是由”泰勒“一手造成的。
接下来,飓风伴随的大雨应该很快也会疏忽而至。
而之前管家匆忙走进来,就是为了告诉宋闻均和贝拉这件事。
像是为了验证宋闻均所说的话。
当宋闻均解释完,落座的那一刻,窗户忽然想起噼里啪啦的声响。
飓风伴随的大雨,已然而至。
……
一切都像是不详的预兆。
这样的飓风天气,很容易令苏子衿想起陶忘机去世的那一晚,窗外也下着倾盆的大雨。
”小叔的电话还是没接么?“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
慕臻还是没有回来。
别说是苏子衿,就连季明礼也敏感地察觉出了一丝的不对劲。
苏子衿摇了摇头。
从21:20起,她就轮流拨打慕臻的手机,没有一次打通。
季明礼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等贝贝拉夫人回来,我去问问看是怎么一回事。“
苏子衿握着手里的手机,点了点头,嫣唇抿成了一条线。
飓风”泰勒“的突然造访,不仅打扰了晚宴其乐融融的气氛,也打乱了这次宴会的男女主人宋闻均和贝拉的对于晚宴的安排。
原本,按照计划,这次的晚宴应该在22:00准时结束,宾客们也将于22:30分之前,陆陆续续地离开。
但是由于飓风”泰勒“带来的大风和强降雨天气,让宾客们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情况下开车下山,显然不太合适。
存在太大的安全隐患。
庄园的客房不太足够,贝拉临时吩咐管家命人去将仓库的帐篷、睡袋都给收拾出来。
同时,管家还得带人去检查别墅的供电设备,以及食物的库存是否足以支撑着上百人的食物需要,一直到飓风”泰勒“过去。
原本在餐厅服侍的佣人都被抽调帮着一起为”泰勒“的突然来临做准备。
由于要准备的事宜实在太多。
在十分钟前,贝拉夫人不得不宣布这场晚宴提前结束,她和总统阁下匆忙地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餐厅。
结束前,贝拉再一次这场晚宴突发情况所带来的不便向大家道歉。
谁能想到原本已经减弱的热带气”莎蔓莎“会忽然就加强为飓风呢?
对此,大家纷纷表示了理解。
总统阁下和贝拉夫人也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飓风变得忙碌起来,季明礼和苏子衿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去打扰贝拉夫人。
他们只能坐在餐厅,等贝拉夫人回来。
餐厅里,只剩下了在场的宾客们。
外面风大雨大,狂风夹裹着暴雨,如同发狂的野兽在怒吼。
这场晚宴因为飓风”泰勒“的不请自来,彻底扰乱了秩序。
客房不够。
女嘉宾都被最大程度地安排睡在客房,男嘉宾们则勉强在帐篷和睡袋上应付地过一晚。
嘉宾们被陆陆续续被带去休息。
也正是因为这场飓风的忽然而至,根本没有人想起,半个多小时前离开的莎乐美和慕臻,也就没有人对他们迟迟未归感到奇怪。
方才还满满当当得长方桌逐渐地剩下越来越少的人。
21:45分。
慕臻依然没有回来,当然,莎乐美两人依然没有回来。
季明礼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决定不再被动地等下去,”我去找下贝拉夫人。“
苏子衿也推开餐椅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过去。“
”好。“
……
”什么?
莎乐美带慕先生去客房换衣服后,两人就一直没有回来吗?“
当苏子衿和季明礼慕臻随莎乐美去客房换衣服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手机也联系不上的事情告诉贝拉夫人时,贝拉夫人微微睁大了她那双好看的湛蓝的眸子,神情满是惊愕。
是的。
尊敬的贝拉夫人。
从半个小时以前,小叔随莎乐美去客房换衣服后,就一直未曾回来。”
季明礼给出明确的答复。
贝拉夫人的表情也由原先的惊愕逐渐地转为凝重。
毕竟,一般而言,半个小时确实超过了男士们普遍更换衣物所耗的时间。
贝拉夫人沉下了脸色,“这个莎乐美也越来越不像话了!难道她以为慕先生和她过去交往的那些男朋友们一样,会心甘情愿被她囚禁吗?”
贝拉夫人的话令季明礼和苏子衿微微错愕。
仿佛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贝拉夫人急忙收了口,她对边上的佣人匆忙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对苏子衿和季明礼道,“季先生,苏小姐。
请随我来!”
贝拉夫人亲自带着季明礼和苏子衿前去找莎乐美跟慕臻。
……
密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从发现房门被上锁到现在,慕臻已经尝试过各种各样开锁的方式。
然而,始终没能打开这扇门。
信号形同虚设。
手机根本拨打不出去。
无论是自救,还是外援,这两样途径似乎都被切断。
少女的吟哦声越来越高亢。
一声声媚然入骨的呻吟是绝佳的催化剂。
慕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那是他的理智和身体里的谷欠望搏斗的结果。
他必须得用全部的专注力,才能麻木自己,去忽略房间里横陈的预玉体。
“没有用的。
这个门锁,可是我花重金聘请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锁匠打造的。
除非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否则里面的人是绝对出不去的。
钥匙在我一个佣人的手里。
哪怕我姑姑、姑父找到这里。
她也无法打开这扇门。
不到明天早上九点,这扇门是绝对不会开的。”
莎乐美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结束了她的自我娱乐,在喊着慕臻的名字,达到了极致的欢愉后。
她光着身子,赤着足,缓缓地朝门边的慕臻走去。
最后,莎乐美在慕臻的面前停了下来。
涂着猩红指甲的指尖,缓缓地掠过慕臻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她说,“慕臻,今晚,你逃不掉的。”
声音有着极致欢愉后的慵懒和媚惑。
“是吗?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
慕臻偏过头,避开了莎乐美肢体的接触。
他的唇边仍然噙着他标志性的浪荡的笑容。
就是这样落拓不羁的笑容,令莎乐美迷醉。
这才是真正的,能够配得上她莎乐美的男人呀~
不管发什么事,处于何种境地,都能够神态自若的男人。
莎乐美湛蓝色的眸子,痴痴地凝视着慕臻,“慕臻,我是真的喜欢你呀。
你要了我,好不好?
你会喜欢上我的身体的,对它上瘾,并且彻底,爱上我的。”
莎乐美伸手去握慕臻的手,后者在她的手伸过来的前一秒,脚步往边上一挪。
半点也不曾给莎乐美肢体接触的机会。
关于慕臻的传言,莎乐美不是没有听说过。
风流浪荡,来者不拒
莎乐美忽然对传言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是因为那位苏小姐,所以这个孟浪的男人从此收心了?
这个假设很可笑。
可是莎乐美心里清楚,它极有可能就是慕臻跟传闻中转变如此之大的原因。
莎乐美怒极反笑,“慕臻。
你是在等你的那位苏小姐来救么?
她现在恐怕没时间想你哟。
何况,你现在身上应该没什么力气了吧?
这个房间的熏香可是专门用来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女支的。
再三贞九烈的女人,闻了后都会恨不得扒光了男人的衣服,自己坐上去。
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了这个药效。
除非你想要从此以后,让你的慕小先生彻底成为摆设。”
莎乐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慕臻的小腹以下的地方,银糜地舔了舔唇瓣。
一只手倏地掐上她的咽喉,男人眼底的笑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的冷意,“你对她做了什么?”
“啊!
慕臻!
这是你今天晚上第一次主动碰我!
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湛蓝色的眸子没有半分惊骇,反而熠熠生光。
“当然是,能够令她快乐的事情啦!”
莎乐美无比高兴地回答道。
这货怕是一个真正的抖M。
慕臻恶心坏了。
仿佛莎乐美身上沾了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毒液一般。
慕臻松开了手。
他嫌脏手。
莎乐美却是直接从正面,抱住了他。
在感受到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后,莎乐美的唇边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慕臻,今晚,你是我的了。”
……
苏子衿和季明礼跟在贝拉夫人的身后,三人一起去找慕臻和莎乐美两人。
走到一半,走廊上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应该是外面的风雨太大,吹倒了院子里的树木,树木压到了某根电线,或者是单纯的保险丝给烧断了。
别墅安装有应急发电系统。
应该五分钟内,就会恢复供电。
季先生和苏小姐不必……
季先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苏小姐呢?
苏小姐怎么不见了?”
贝拉夫人镇定自若地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的功能。
手电筒只照到了季明礼一个人。
方才还站在他边上的苏子衿,不知道何时不见了踪影!
季明礼脸色骤然为之一变。
……
苏子衿忽然在别墅内失踪。
贝拉夫人当即顾不上去找贝拉和慕臻,她让季明礼站在书房外等她一会儿。
在贝拉去找宋闻均的路上,别墅已经恢复正常供电。
贝拉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里,宋闻均正坐在书桌后面的皮椅上,坐在电脑前,在和各大政府官员们召开视频会议。
“泰勒”来势汹汹,云城已经有多处民众受灾。
宋闻均和国务卿以及云城现任州长等人一起商讨救灾政策,以及后续的救灾安置工作。
贝拉一直等到宋闻均和官员们结束视频会议,这才走上前,将苏子衿不见了的消息告知宋闻均。
当宋闻均得知苏子衿不见了的消息后,立即吩咐所有的保镖和佣人去找人。
事情都吩咐下去之后,宋闻均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他叫住了夫人贝拉。
他眉头微皱,“莎乐美呢?
怎么好像今天晚上就没怎么见过她?”
贝拉面露迟疑,“莎乐美,她……”
“莎乐美怎么了?
难道莎乐美也不见了?”
宋闻均吃了一惊。
“没有。
亲爱的。
莎乐美没事。
我想她应该没事。”
贝拉连忙出声安抚丈夫。
面上也露出几分尴尬。
“莎乐美到底怎么了?
还是说,她又闯祸了?”
宋闻均不轻易发火,但是,一旦他把脸沉下来,那股上位者的威严积压过来,即便是和她结婚二十几年的贝拉,也难免有点会怕他。
“嗯……
事实上,我怀疑……”
贝拉三言两语,将宴会上,她莎乐美带慕先生去客房换衣服后,两人就一直没有回来的事情简要地告知给了丈夫宋闻均。
贝拉说出自己的看法。
莎乐美应该不是不见了,而是趁机把慕臻带到她经常玩囚禁的那间密室去。
毕竟,以慕臻的身手,不太有可能能够有人在半点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他们两人给带走。
那么,极大的可能性就是,莎乐美借口带慕臻去客房换衣服,悄悄地改了路径,将慕臻带去她经常玩囚禁的那间密室里去了。
“胡闹!
真是胡闹!
她是以为堂堂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队长和她交往过的那些男朋友一样,会是任由她摆弄的玩具是么?!
如果慕臻当真是见了美色就迈不开腿的人,那么他根本不可能坐上西南狼特作战部队队长的那个位置上去!”
宋闻均脸色沉沉。
莎乐美一直有调教恋人或者是几个小女佣的癖好。
宋闻均和贝拉一直都睁一只眼闭只眼。
说白了。
只要不闹出人命,闹出丑闻,他们对贝拉的私生活并不如何加以干涉。
宋闻均也并不是担心慕臻会怎么样。
他真正担心的还是贝莎乐美。
贝拉在这个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
她脸色微变。
原先她并不在着急着去找莎乐美和慕臻,是因为她觉得莎乐美吃不了亏。
再加上,她知道莎乐美喜欢慕臻,多少也存了点撮合他们的心思。
又或者,应该说,贝拉夫人恰恰是了解她侄女贝拉的性格,清楚地知道只要给贝拉一个机会,她就会做出大胆而疯狂的举动。
所以她才会特意命莎乐美带慕臻去换衣服。
甚至是,那名打翻酒水的女佣都是她刻意的安排。
就算慕臻有那位苏小姐了又如何?
她查过那位苏小姐的资料。
那样的出身又是坐过牢的经历,季家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慕臻娶她的。
慕臻现在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罢了。
贝拉当然喜欢苏子衿。
但是这种喜欢,跟她对从小抚育长大的莎乐美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直到被丈夫这么一提醒,贝拉这才开始替侄女担心起来。
是啊!
对方可是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啊!
贝拉现在只希望莎乐美做事能够周全一些。
最好是现在两人木已成舟,如果莎乐美真的和慕四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那么他们也能趁机向季家提出联姻的要求。
一旦慕臻娶了莎乐美,宋的身后就有了西南军方的势力,对于宋下一届的总统连任无异加大了筹码。
宋闻均如何不知道妻子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知道莎乐美喜欢慕臻,却并没有阻止的原因。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赞同莎乐美将慕臻当成她以往的那些“宠物”那样对待。
因为狼王是不可能被驯养的。
相反,一不小心,反而又可能会被咬下一块肉来。
“现在知道担心了?
还不快赶紧去找他们!”
……
宋闻均和贝拉齐齐从书房外走出。
他们叫上在门外等候的季明礼,两人面色凝重地去往莎乐美平日里最喜欢去的那间“游戏”密室。
季明礼见总统阁下和总统夫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不敢妄自猜测什么,唯有匆忙地跟在两人的身后,急于见到慕臻,好确定他本人的人身安全。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都听说了苏子衿不见了的消息。
见宋闻均和贝拉以及季明礼三人行色匆匆地从走廊走过,就以为苏子衿的下落已经找到了。
尽管苏子衿失不失踪,和他们没有半分关系,但是禀着看热闹的心里,还是有不少人跟在了宋闻均、贝拉和季明礼三人的身后。
卓然也听说了苏子衿不见了的消息。
她走出房间,刚好看见宋闻均、贝拉以及季明礼一行三人,以及其他跟在队伍后面看热闹的人。
和大家一样,她也以为是失踪的苏子衿已经找到了。
卓然没有在这些人当中看见时渠的踪影。
事实上,自从晚宴结束后,她就没有见过时渠。
卓然的心底有一股隐隐的预感,她的直觉告诉她,苏子衿的失踪,很可能跟时渠有关。
如今苏子衿被找到了。
那么时渠那家伙呢,是被逮了个正着,还是狡猾地跑了?
脑子里的念头思考了几个来回。
卓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
因为一心记挂着莎乐美安危的宋闻均和贝拉意识到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跟了十来个名媛千金时,已经太迟。
他们已经走到了莎乐美平日里玩起囚禁的游戏密室门口。
这个时候要是再赶人走,难免有些欲盖弥彰。
“啊!”
“慕臻!我好喜欢你啊!”
“啊!嗯……慕臻你太厉害了!”
“……”
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季明礼眉间攒起了一个“川”字。
几个名媛千金红了脸。
男士们则呼吸不可避免地变得急促起来。
外门的人都已经听出,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声,是莎乐美的声音。
而房间里的男主角,毋庸置疑。
就是令莎乐美口中喊着的,四少慕臻了。
问题是,四少可是有苏小姐了啊!
这个时候,众人更加好奇那位苏小姐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苏小姐也在这个时候出现,那可真是,一出好戏了呢!
“亲爱的。
这……”
贝拉一脸尴尬地站看着丈夫宋闻均。
很显然,现在并不是开门进去的好时机。
莎乐美喊出那么大的动静,在场的人都不是不经人事的主,自然一听就听出了里头的人在做什么。
宋闻均脸色铁青。
似乎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应对现在的这种局面。
季明礼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乎他的预想。
“总统阁下,夫人。
请把房门打开。”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
在众人惊讶不已的目光的注视下,苏子衿一步一步地,走至众人的面前。
她的头发乱了。
原本盘在头上的发髻有几缕落在了颊边。
嘴唇上的妆更是惨目忍睹。
细看的话,还有几处咬痕。
裙子也是皱巴巴的。
两条手臂上,有多处的淤青、掐痕。
众人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卓然垂放在双膝的指尖缓缓地收拢,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
是时渠!
一定是时渠!
但是很快,卓然的这种兴奋又在一瞬间回落了下来。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将头转向紧闭的房门,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对付莎乐美小姐可比对付苏子衿要难得多了……
季明礼是在场当中,唯一向苏子衿投以关切的眼神的人。
后者对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季明礼眉宇间攒起的“川”字不能够没有因此而舒展,反而更加担忧了。
小婶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
“总统阁下,夫人。
能把房间门打开吗?
我想,有权知道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么?”
苏子衿眉目清冷。
她把方才的请求以问句的形式又问了一遍。
只是比起上一次,这一次的语气要强硬许多。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那一句淡淡的反问,更是令宋闻均和贝拉夫妇哑口无言。
是的,苏小姐当然有权利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只是,里面的人除了是慕臻,还能会是谁?
“当然。”
最终宋闻均率先做出反应。
他转过身,对夫人贝拉沉声吩咐道,“贝拉。
去把平时服侍莎乐美的那名女佣叫过来!”
一番威逼利诱。
最终,贝拉夫人从经常服侍莎乐美的那名女佣那里要到了密室的钥匙。
开门时,贝拉夫人的动作尚且有些迟疑。
“夫人。
你应该明白。
人必须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宋闻均沉着脸色道。
贝拉夫人无话可说。
像是终于下定决心。
贝拉夫人旋动钥匙。
“咔哒”一声。
房门应声打开——
------题外话------
表怕。
不虐。
抱紧我!
……
意外发现月票进入前一百了。
莫名兴奋!
请继续用月票、推荐票、评价票疯狂地砸我!
么么扎!
第一卷 【傲娇114】莹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
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现场的名媛千金们纷纷伸手捂住了眼,根本不敢去看房间里会是怎样银糜的景象。
男士们也把目光投向别处,迟疑着,没有进去。
以免看见不该看的。
宋闻均脸色一沉。
他越过众人,率先疾步走了进去。
贝拉夫人紧跟其后。
卓然也悄然跟了上去。
苏子衿和季明礼两人走在最后。
宋闻均和贝拉夫妻二人大步地走到床边。
“慕队,莎乐美。
你们……”
宋闻均的目光落在床上交叠的身影上。
倏地,宋闻均仿佛被掐人掐住了咽喉。
质问的话戛然而止,现场诡异地寂静了下来。
贝拉不明所以。
她顺着他的视线往床上看去。
贝拉夫人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她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上帝!”
她的身后,方才被贝拉夫人挡住视线的苏子衿、季明礼以及卓然也终于得以看清楚床上的情形——
床上,莎乐美坐在男人的身上,她优雅纤细的脖子扬起,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身上有多处施虐的红痕,扭动着柔软姓感的腰肢,嘴里还在喊着一连串的浮言浪语。
犹如一只发情的母兽,不知疲倦地纵情在这最原始的交合里。
画面之银糜,足以令任何都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季明礼在迅速瞥了眼床上的场景之后,便立即移开了视线。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陡然回落。
……
卓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交合的男女。
莎乐美身下的男人,根本不是慕臻,而是,时渠?!
不。
这怎么可能?
莎乐美小姐不是带慕臻回房换的衣服么?
为什么时渠会出现在这个间房里?
慕臻呢?
慕臻又去了哪里?
倏地,卓然转头看向一旁的苏子衿。
但见苏子衿眉目清冷,看向床上交欢的男女,眼底并无半分震惊,也无半分意外。
卓然的心底涌上一个大胆、疯狂的猜测——
她是知道的!
苏子衿早就知道,房间里的人,不可能是慕臻!
所以,她才会执意要求总统阁下和总统夫人把房门打开。
目的也很好猜。
自然无非是为了让莎乐美在众人面前出丑,乃至身败名裂。
但是,可能吗?
这一切真的是苏子衿一手安排的吗?
苏子衿如何有能力操控这一切?
饶是卓然自诩冰雪聪明。
面对这重重迷雾,卓然闹哄哄的大脑也是一团纷杂,根本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来人,快来人啊!”
贝拉夫人像是终于反应过来。
她扬高了音量,对着门外大声喊着。
按照贝拉夫人原先的设想。
既然木已成舟,那么她和丈夫宋闻均自然也就顺水推舟,跟苏子衿说几句管教不严的话,然后打一通电话,把季封疆和慕晴雪喊来,两家商量解决的方案。
当然,由于莎乐美名誉和形象已经深受损害,所以联姻,是将伤害和损失降到最低的方式。
季家将不得答应他们提出的要求。
贝拉夫人是万万想不到。
床上的人,竟然不是慕臻,而是时渠!
时渠是个什么身份?
年轻有为的司法部长?
说起来,确实是青年才俊。
可S帝国的上流社会的名流政要们不会忘记,时家是靠的什么起的家,时渠这司法部长的背后,又有多少的藏污纳垢。
一个靠赌博业、涩情业发家,吸着帝国和帝国人命的血迅速发展壮大,之后又通过在境外注册公司,非法交易黄金,成功地将钱给洗白,凭借无耻和投机取巧顺利上了岸的黑道家族,如何能够跟在西南一方独霸,完全靠着季家男儿的鲜血和拳头才打拼下现有成就的季家相比?
贝拉夫人并不反对莎乐美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俘获她钟情的男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够接受和莎乐美发生亲密关系的人是时渠!
宛若自己精心培育的蔷薇被强盗给强行采摘了去,贝拉夫人此刻怒火中烧。
湛蓝色的瞳眸簇起两团可怕的火焰,愤怒支配着她的大脑。
“来人!
快来人!”
贝拉夫人扬高了音量。
她忘了,佣人和保镖都被宋闻均吩咐下去去找当时失踪的苏子衿去了。
也忘了,门外站着的那些名媛千金和公子哥们尚未离开。
贝拉夫人这么一喊,外面还以为里头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个全部都跑了进来。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莎乐美在时渠身上交欢的场景,被跑进来的名媛千金和男士们全部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女士们一个个捂住了嘴巴。
男士们则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情形。
上帝!
他们自然知道这位骄纵的千金小姐有着天使般漂亮的面孔,但是他们之前并不知道,莎乐美也同样有着魔鬼般的身材!
男士们几乎一个个看直了眼!
贝拉夫人很快立即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许多。
“把他们两个,分开!
快点把他们两个分开!”
贝拉夫人尖着嗓子。
她的声音里再没有之前的温柔婉约,有的全是对眼前这个充血一幕的愤怒。
画面实在太过令人羞耻。
名媛千金们根本没人敢上前。
最后,还是两个男士走上前,才莎乐美强行地从时渠的身上拽下来时。
不曾想,莎乐美转而立即抱住了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舌热切地亲吻上那人的嘴,受伤的一只手在男人的胸膛上爱抚,双腿犹如滑蛇,攀上对方的腰身。
那名男士起先自然是拒绝的。
后来竟然忘记了还有其他人的在场,甚至当着宋闻均和贝拉的面,与莎乐美接吻,抚摸她的娇躯。
不仅仅是那名男士,现场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他们身体的不对劲。
自从进入这个房间之后,他们的身体似乎就微妙地发生某种不可控的变化。
女士们一个个芙颊彤红,男士们则小腹发热。
彼此一个眼神的交流,空气中似乎都能碰撞出激烈的谷欠望的火花。
如果不是他们勉强为维持着那岌岌可危的人类文明的羞耻心,只怕现在走就不管不顾,上演可怕的群体交欢的场景。
莎乐美还在跟那名男士激烈的拥吻着。
最后,宋闻均和贝拉夫妻二人不得不分别一左一右地将莎乐美从那位男士那里拽下来。
结果莎乐美又抱住了宋闻均的脖颈,热切地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
宋闻均想要将莎乐美从自己的身上拽下去,奈何莎乐美缠得太紧。
男女有别,宋闻均有不好触碰到赤身果体的她,一时间竟然也拿她没有办法。
莎乐美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去脱宋文君的衣服。
宋闻均的脸都黑了。
这银乱的一幕看得现场的人们是目瞪口呆。
“上帝!
莎乐美,你在做什么!
快点从你姑父的身上下来!”
莎乐美的这一行为终于触怒了贝拉夫人。
贝拉夫人生气地去拽莎乐美的手臂。
结果发现莎乐美一直手臂软软的垂了下来。
“啊!”
贝拉夫人大惊失色。
她尖叫着,松开了莎乐美的手。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时空。
倏地,莎乐美头的眼睛一闭,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一双手臂,接住了莎乐美瘫软下去的身体。
众人齐齐地看向手臂的主人,视线往上,对上一双美目清冷的眼。
……
“莎乐美小姐吸入过多的‘花嫁’。
如果不打晕她。
除非身上的药效完全过去。
否则,她只会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地被情谷欠支配着。”
苏子衿把昏迷当中的莎乐美交给贝拉夫人。
贝拉夫人扶不住昏迷当中的贝拉。
卓然连忙走上前,替她一起扶住,换得贝拉夫人感激的一瞥。
“‘花嫁’,那是什么?”
有名媛忍不住,不解地问道。
她怎么此前从未听说过?
苏子衿环顾众人,解释道,“一种秘香。
提炼自塔尔塔边境才有的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意乱情迷的,有着致幻和兴奋作用的‘潘多’之花。
旧时,在男女并不平等并且实行一夫多妻制的塔尔塔。
但凡是条件尚可的父母,在女儿出嫁时,为了能够让女儿迅速地虏获新婚丈夫的心,会千方百计,送一盒‘花嫁’作为对女儿新婚的祝福,让女儿随身携带这种秘香,并且在新婚之夜乃至日后的婚姻生活中点燃,助情助兴。
通常在婚房里燃有‘花嫁’,新郎往往会对新婚妻子疼爱不已。
但是由于潘多花产量非常少,‘花嫁’的价格也非常之高,普通的家庭根本不足以支付其高昂的价格。
因此,‘花嫁’大都是塔尔塔上流社会女性们争宠的有效手段。
后来,随着资本的战争和入侵,塔尔塔边境与世隔绝的情况被打破。
这种秘香提炼的方式被传播了出去。
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