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2)(1 / 2)

        欢他,我都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告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让他喜欢上你,竟然还让他心甘情愿地愿意娶你的?”

        小女生双手握着拳,眼圈发红,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却还是强忍着泪意。

        不能在情敌的面前哭!不然就太掉分了!

        苏子衿倒是不知道曾经有人爬过慕臻的床,不过听起来,没有半点意外也就是了。

        慕臻长相出挑,又是那样的家世,会有女人千方百计地往他身上扑,实在太正常不过。

        只是,斐思恬给苏子衿的感觉,和这个宴会上很多女人的感觉并不尽相同,她能看得出来,小姑娘是真心喜欢慕臻。

        十七、十八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跟苏吟差不多大而已。

        如果她的小苏吟不是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而是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健康平安的成长,她应该也会有像斐小姐这样飞扬恣意的灵魂吧?

        因为斐思恬令苏子衿想到苏吟的缘故,苏子衿对小姑娘也就怎么也讨厌不起来,比起慕臻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苏子衿更她好奇的是——

        “你喜欢慕臻什么?”

        小姑娘真的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分量吗?

        “慕臻哥哥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人还很聪明,对人又体贴,是个女生都会爱上他吧?”

        斐思恬下巴高抬,理所当然地道。

        “长得好看吗?”

        苏子衿陷入回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执行任务。脸上涂着迷彩,看不清楚五官,只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风流又轻佻,举止还很轻浮,看上去就……不太像是一个好人。”

        哈?

        听过身边的小闺蜜们盛赞过她的慕臻哥哥帅得惨绝人寰,一双桃花眼更是勾得人双腿发软,愿意直接躺平,任君采撷。

        BUT,风流轻佻,举止轻浮,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好人?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中了很严重的蛇毒,身上多处受伤,脸上也都是血,昏迷不醒。我替他放了蛇毒,因为他胸口到腰处有一道很长的伤口,我需要解开他的皮带。就在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扣住了我的手腕,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贝戋兮兮的一句,‘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主动么?’”

        斐思恬的眼睛又陡然瞪大了一点。

        不,不是的吧?

        她们认识的慕臻哥哥,是同一个人吗?

        “第三次见面,我无意间撞见正在在小解的他,他笑盈盈地问我,是不是满意我所看到的。”

        斐思恬的下巴掉了下来。

        “可能你们见到的慕臻,是西南陆军季封疆和崇光医院创始人慕晴雪的儿子,是四方集团总裁慕笙的外甥,是军情九处处长关冷的小舅舅,天才音乐家季明礼的小叔。但在我认识他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在我的认知里,都只是一个喜欢占女人便宜,满嘴跑火车,情话技能满点的痞子。”

        “那,按照你这么说,你,你既然一开始那么讨厌他,那你后来为什么会喜欢?你又喜欢他哪点?”

        斐思恬不服气。

        如果慕臻哥哥真的给这个小姐姐的印象那么糟糕,那后来她又为什么会和慕臻哥哥走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闪闪发亮的灵魂吧。”

        那个会在枪林弹雨中,冲出去,自己当活靶子,把生的机会留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她的崇尚灵魂,那个口头上对她占尽便宜,行为上却始终对她半分逾越的澄澈灵魂。

        斐思恬皱了皱鼻尖。

        闪闪发亮的,灵魂,什么鬼?

        “你是想要告诉我,我对慕臻哥哥的喜欢太过肤浅。只喜欢他的脸,他的腹肌,他的家世,没有你那么崇高伟大,喜欢他闪闪发光的内在吗?”

        苏子衿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我当然也喜欢他的脸,他的腹肌,事实上,慕女士是我的偶像,所以我也很喜欢她和季司令。关先生和季先生也都是很好的人,我也很喜欢他们。”

        斐思恬露出鄙视的表情,像是在说,小姐姐你还不是和我一样肤浅?

        苏子衿笑了笑,眼底浮现对过往的浅浅流光,“我十八岁那年就出国了。因为职业的原因,这些年,我去过许多个国家,路过很多绝美的风景,也见过很多的人。他们当中,有比慕臻帅的,也有比他有钱的,也有比他温柔,甚至是比他优秀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怦然心动过。当然,可能跟我当时有男朋友也有关系。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喜欢慕臻,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慕臻。他是我的独一无二,是我的无可取代。至于,他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问题——”

        苏子衿顿了顿,勾唇浅笑,“或许,你应该问他本人更加合适?”

        斐思恬:“……”

        所以,这位小姐姐,你只是在我的面前秀恩爱吗?

        还有,你笑得这么漂亮还是几个意思?

        你是要掰弯我吗?

        小姑娘再一次气鼓鼓地跑掉了。

        不同的是,这一次,小姑娘的眼眶没有发红,眼底也没有再闪着泪花。

        ……

        “出来吧。”

        走廊的转角处,时渠的身影微微一滞。

        一道高大的身影,先他一步,缓缓地从走廊盆景的后面走出。

        时渠已然迈出去的脚,缓缓地收了回去。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慕臻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意思只是过来送手机的,可不是有意偷听她小恬恬两人的对话。

        嗯?

        手机一直在响吗?

        苏子衿从慕臻的手里接过手机,划开屏幕,上面有很多通未接来电,且都是来自学长秦沐。

        是她昨天给学长修改的论文有什么问题吗?

        苏子衿的指尖放在回拨键上。

        慕臻顺势,扣住了她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的手腕,手臂稍微一个用力,将她往怀里带,抱着她,隐在他之前藏身的那处高大花瓶摆件,惩罚性地在她的耳朵的软骨初轻轻地咬了一口,“眼神轻佻,举止轻抚,我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好人,嗯?”

        苏子衿:“……”

        斐思恬身上喷了少女系列的香水。

        因此,苏子衿是在斐思恬走后,闻见空气里的清冽的柑橘的气息,才知道慕臻就在附近。

        苏子衿深呼吸一口气,这男人到底偷听了多久?

        男人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被男人齿尖咬过的地方,涌上一股酥酥麻麻的微小的电流,苏子衿握住手上的手机手指为微收拢,红着耳尖,为自己辩解,“我后来明明还说了别的话。”

        “是么?还说了别的什么?我当时只顾生气,后面你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见。”

        湿润的吻,沿着她柔软的耳骨,落在她耳后那片敏感的肌肤,微微压低的嗓音,犹如庭院轻轻吹拂过的夜风,撩人沉醉。

        嫣色一点一点地蔓延至苏子衿的耳廓,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去推他,“没听见就算了。”

        慕臻的掌心包裹住苏子衿推他的那只手,握着她的手,环在他的腰间,“我当然也喜欢他的脸,他的腹肌。我的腹肌。我喜欢慕臻,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慕臻。他是我的独一无二,是我的无可……”

        慕臻过耳不忘,他一字不落的将她方才跟斐思恬所说的话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苏子衿的耳尖发烫。

        明明刚才跟斐小姐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她的态度非常地坦然,现在听起来,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地羞耻感?

        一定是男人的声线太色气了!

        苏子衿捂住了慕臻的嘴,终于恼羞成怒地道,“闭嘴。”

        “原来,我的小玫瑰垂涎我的腹肌已久,那我就勉为其难,腹肌借你摸一下,当然,你要是想亲,也可以……”

        男人握住她的手,从他的衣摆,滑了进去,沿着他的人鱼线,往上,热情地邀请她感受他的腹肌。

        掌心下方得的肌肤,紧致、结实,触手发烫。

        苏子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男人的吻落了下来。

        “唔……”

        “不可以亲那里。”

        “放心,不会有人经过这里。”

        “慕臻!”

        含了恼怒的娇软酥媚,撩人至极的吟哦,低低、压抑地从诱人的唇瓣溢出。

        头顶上方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在走廊上拉出两道缠绵的、交叠的身影。

        时渠漠然地收回目光,从走廊的转角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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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自私无耻的亲渣爹,傻白甜的天真亲妈,再加上一个自闭倾向的暴躁亲弟,猪队友质量如此之高,乐果橙觉得自己被坑死一点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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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傲娇135】苏小姐,你的唇妆,花了(一

        听见脚步声,苏子衿的手第一时间从慕臻的衣摆里抽了出来,另外一只手抵在他的腰间,推开了他。

        啧。

        慕臻不爽的在心里啧了一声。

        说起来,慕臻之所以听见苏子衿跟斐思恬两人的对话,还真当只是巧合。

        当时,苏子衿的手机里联系发了好几条来自“学长”的信息,慕臻不至于对苏子衿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心里头那陈年老醋泼洒了一地。

        于是,拿着手机,找上来了。

        慕臻无比庆幸,自己找了过来,否则,他如何能够听见,这个时间最动人的情话呢?

        心尖像是被浇了一层甜甜腻腻的糖浆,欢喜到一塌糊涂。

        他的小玫瑰,就像是一块世间难得的瑰宝,越是挖掘,就越是能够挖出她潜在的宝贵。

        不愿意让任何人见到苏子衿情动的样子,慕臻反手,将眼波生媚,艳若桃李的女人扣在他的怀里,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邪邪地上挑,视线越过苏子衿,落在几步之遥的时渠的身上,唇角微微一勾,风流浪荡的痞气便从他的唇边漾开,“时部长,晚上好呀~”

        “晚上好。”

        时渠颔首,斯文有礼地回应。

        两人仿佛相识的好友一般,相互问好。

        仿佛在宋闻均的私人度假别墅里,时渠不曾联手莎乐美,趁着慕臻被莎乐美困在密室里时,剪断别墅的保险丝,在别墅陷入一片昏暗时,将当时在走廊上的苏子衿给打晕带走。

        仿佛在苏子衿将计就计,假装被时渠迷晕,之后又趁时渠不备,将其打晕后,慕臻不曾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时渠亲自打包,送到当时已经因为吸入过多秘香,处于情潮亢奋状态的莎乐美的床上,来了一个移花接木不算,更是令时渠和莎乐美两人直接在众人的面前,高清无码地演出了一场十八岁不禁的字母剧。

        一笑泯恩仇?

        不存在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短的交汇,分开。

        彼此都在各自的眼神里表达着同样的信息——来日方长,等着有一天,看我怎么NENG死你。

        嗯,男人们的较量,就是这么简单这么MAN。

        “苏小姐。”

        听见时渠在叫自己,苏子衿下意识地抬起头。

        时渠的手指,虚指了指苏子衿冒着血珠的唇,含蓄地道,“你的唇妆,花了。”

        苏子衿微微一怔,神情清冷地道,“谢谢时先生的提醒。”

        时渠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笑了笑,“苏小姐客气了。”

        从两人的身旁擦肩而过。

        “靠!”

        慕臻爆了句粗口。

        他从听见脚步声之后就把小玫瑰扣在了怀里,时渠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咬破了小玫瑰的唇。

        所以姓事的他妈到底躲在角落里那么偷摸阴暗地看了多久?

        慕臻环住苏子衿的腰身,“以后离那家伙远一点。”

        “呵。”

        苏子衿“呵”了一声,拿开环在腰间的那只手,眸光微冷。

        其实,她最应该远离的人是每次都不分任何场合、时间,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他吧?

        慕臻:“……”

        媳妇不愿意说话,并且甩给我一个冷漠地“呵”,是几个意思?

        我是不是要凉?

        ……

        唇上的小破口是没有办法遮掩的了,苏子衿只能用水,稍微清洗一番,以免唇上的那抹暗红色的朱红,太过惹眼。

        苏子衿简单地清理了下唇瓣上细小的伤口,慕臻殷勤地递上纸巾。

        苏子衿眸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

        慕臻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笑。

        苏子衿到底还是接过慕臻递过来的纸巾,在唇瓣是上擦了擦。

        尖锐的花刺下,包裹着是一颗比花瓣还要柔软的心呐。

        他的小玫瑰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身为订婚宴的男主角,按说,斐度应该很忙才是。

        但是,当苏子衿和慕臻双双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斐度竟然悠闲到跟傅哲、庄晏三人一起聊天的地步。

        苏子衿想了想从方才起就在院子里,至今没有回到大厅的女主角,对斐度不用应酬宾客这件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个订婚宴,从头到尾给她的感觉都奇奇怪怪的。

        斐度是个纵横欢场的高手,一眼就注意到了苏子衿唇瓣上的细小的伤口。

        斐三少的视线从苏子衿的唇瓣上移开,转向慕臻,痛心疾首,“禽兽啊禽兽。阿四,你做个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做一只兽?”

        慕臻眨了眨眼,“小斐斐,你是不是对兽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本队明明从来走的都是禽兽不如的路线。”

        斐度目瞪口呆。

        这他妈都可以?!

        这波不要脸的操作实在太骚了!

        “是在下输了。”

        斐度甘拜下风,眼神沉痛,对慕臻一揖到底。

        慕臻唇角上翘,眼底簇着两团幽色的光,意味深长地道,“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自然是越生猛越好。”

        一言不合就开车,斐度:“……”

        我就假装我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

        以往斐度和慕臻两个人闹的时候,庄晏都是用看制杖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一次大概也是被慕臻身上散发的恋爱的酸臭味给酸到了,他摸了摸斐度的脑袋,安慰他,“没事,斐斐,你还只是个宝宝~”

        一个宝宝怎么能斗得过禽兽不如,没脸没皮的妖孽呢?

        斐度就顺势靠在庄晏的怀里,嘤嘤嘤。

        被“大鸟依人”的庄晏:“……”

        斐三,你真是够了!

        傅哲弯起好看的薄唇,对苏子衿笑得一脸的温柔,“苏小姐,让你见笑了。”

        那神情,仿佛是当家长地,宠溺地看着几个熊孩子作妖的时候,对其他人道,不好意思,家里个熊孩子又调皮了。

        苏子衿:“……”

        她其实想给那几个男人测一下心理年龄,是不是分别是斐三岁,慕四岁,庄五岁?

        斐度到底是这场订婚宴的主角,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们嘻嘻哈哈,后来可能是那位时小姐也回到宴会上了,斐度就又在一次被斐家的管家给叫走。

        这一次,斐度没有摆出一张臭脸。

        他的唇角噙笑,仿佛又是往日那个,俊朗倜傥的翩然贵公子。

        只是苏子衿分明清楚地看见,他的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苏子衿司思及之前在台上斐度和时小姐两人的对话,明白这两人之间是契约婚姻,可听时小姐和时先生的对话,那位时小姐分明是有意接近斐先生。

        斐先生还是慕臻的好友,一时间苏子衿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无意间听到的时芊芊和时渠两人谈话的内容告诉斐度,给他提个醒,告诉他,他这位未婚妻接近他的目的,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复杂。

        订婚宴上的应酬没那么快会结束,今天晚上,斐度可能是脱不开身了。

        傅哲是个养生的人,这会儿都九点多了,对他而言已经是很晚,他给斐度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他相信告辞的消息。

        这个点,斐度肯定还在应酬,傅哲也没指望斐度能立即回他,发个信息,也就是起个知会一声的意思而已。

        傅哲要走,庄晏对一个人留在宴会里吃狗粮并没有什么兴趣,当即提出跟他一起走。

        慕臻之所以待到这个点,无非也是基于对斐度人身安全的担心,事实已经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斐三少不但活蹦乱跳,而且还能在台上,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前,攫住那位时二小姐的唇就啃,泡妞的心情尚有,说明问题不大了。

        于是在庄晏和傅哲走后,慕臻跟苏子衿待了一会儿,也就带着苏子衿离开了,

        苏子衿跟慕臻离开的时候,余光瞥见在跟宾客应酬的时渠。

        两人的目光无意间在半空中交汇,时渠朝苏子衿所在的方向,遥遥地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唇边是惯有的斯文笑意。

        苏子衿在见到时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人心思过于深沉,后来时渠派人跟踪过她,跟卓然一起联手,一起陷她于舆论的漩涡,之后转而又跟莎乐美一起算计她跟慕臻,无疑佐证了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纵然方才在洗手间外面,无意间听见听时渠跟时芊芊兄妹二人的对话,得知他们兄妹二人在时家的处境可能算不得好,也感叹于时渠对时芊芊的好,时渠无疑是个好哥哥,但他也实在算不得一个好人。

        苏子衿心中对时渠的感观并未有丝毫的改变。

        苏子衿仅仅是淡然地回以一笑,很快就错开了目光。

        时渠看似是没有半分在意,转过头又跟身旁的人谈笑风生。

        ……

        “在想什么?”

        上了车,慕臻倾身给苏子衿系上安全带。

        苏子衿还在想,到底应不应该将时渠跟时芊芊兄妹二人在院子里的对话,告知给斐度。

        苏子衿想得入神,听见慕臻的恩华,她下意识地道,“时渠。”

        “啪嗒——”

        慕臻刚好扣上安全带,闻言,狭长的桃花眼微挑,喉间溢出一个单音节,“嗯?”

        安全带扣上的声音,令苏子衿回过神来,对上男人墨色的眼,清冷的眸子染上一丝茫然,“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刚才说,你在想时渠。”

        男人一只手暗示性地在苏子衿的腰眼处缓缓摩挲,声音轻柔似盛夏的夜风。

        意思是,想好了再回答,不然在车上就办了你。

        苏子衿怀疑,她是不是明明这个身体还是她的,其实内里早就换了一个人。

        否则,为什么慕臻这么污的暗示,她竟然,心领神会了……

        “我确实是在想时先生。”

        苏子衿明显感觉到环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收拢了几分。

        苏子衿心里觉得好笑,却也明白,真要把男人给惹恼了,到时候吃亏得还是她,于是她正色道,“我之前在上洗手间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时小姐跟时先生两人的谈话。”

        腰间的那只手臂又松了松,男人抬眸,似在让苏子衿继续,如果没有听到令他满意的答案,他还是要在车上办了她!

        偷听时渠和时芊芊兄妹二人的对话到底并非苏子衿的本意。

        只是时芊芊提议跟斐度契约结婚的目的并不单纯,斐度如果从头到尾都未曾动心倒也相安无事,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苏子衿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在院子里听见的对话,告诉给了慕臻。

        慕臻猜到了斐度跟时芊芊的订婚宴没有那么简单,却没有想到,是斐度跟时芊芊两人彼此达成了协议。

        苏子衿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人非草木,两个人虽然说是契约婚姻,但长时间朝夕相处,谁又能够保证斐度当真不会时芊芊产生感情?

        慕臻听了之后,沉吟了片刻,“嗯。这件事,我会找个机会提醒小三。”

        不能说得太过直白,否则堂堂斐家三少被一个养在乡下,近年来才接回的丫头片子玩弄在鼓掌间这种事,极其容易伤到斐三的自尊心。

        这当中的道理,苏子衿自然是懂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这件事既然慕臻知道了,自然也就全权交由他去处理。

        环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男人附在她的耳畔,含住她的耳坠,“媳妇儿,你刚才说你在想时渠?”

        说话间,带起一股炙热的气息。

        苏子衿的脑海里涌现两人在斐家走廊上暧昧、纠缠的身影,气血涌上她的耳廓,身上一阵阵发烫,她用手推了推他,“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现在,开车,时间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媳妇儿,你耳尖都红了。说,刚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污污的事情?”

        苏子衿当然是一口否认了。

        “可是,我想了,怎么办?”

        附在她耳畔的气息灼热,慕臻握住苏子衿的手,贴向他身上的热源。

        掌心的温度,如燎原之势,迅速地席卷她的身体,就连她的灵魂仿佛都染上了炙热的气息,整个人如同烧开的水壶,在咕噜噜地冒着热气。

        苏子衿试图抽挥手。

        男人稳稳地扣住她的手腕,男女生理上的不同,决定了男女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苏子衿试着抽了几次,均未能成功。

        “慕臻,放开。”

        分明是警告的语气,却因为羞恼,生生地软了几个调,犹如一只被不小心踩了尾巴的小奶猫,奶凶奶凶,只有软萌,没有半分威慑力。

        “苏医生,帮帮我。一会儿就好,嗯?”

        男人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扣,在她的耳畔诱哄。

        苏子衿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撞击着她的耳膜。

        “真的,一会儿就好!”

        苏子衿的手,动了动。

        车内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升高。

        低沉的、撩人的喘息声,响在密闭的空间。

        事实证明,男人不仅在床上说的鬼话一句不能信,在动情时所说的话也是半个字都信不得。

        男人口中一会儿的一会儿迟迟未至。

        四十多分钟以后……

        终于,随着男人的一声粗喘,一股麝香味在车内蔓延开来。

        ……

        事后,苏子衿抽过车上的纸巾。

        慕臻降下车窗,一脸餍足的男人侧过头,亲了亲苏子衿一边的脸蛋,真心实意地夸奖道,“媳妇儿的表现越来越棒了!”

        苏子衿把手中沾有男人亿万子孙的纸巾,揉成一趟,用力地往他身上丢去,“闭嘴吧,你。”

        慕臻被丢了个正着,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抓过苏子衿另外一只手,每一根指尖都温柔地吮吸,腻腻歪歪地亲。

        苏子衿耳尖好不容易退下的热气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慕臻,放开!”

        微沉的语调,说明,他的小玫瑰是真的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惧内属性的慕对怂哒哒地松了口,将苏子衿沾着晶莹水渍的指尖吐出,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神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开车。”

        夫人有令,其敢不从?

        慕臻发动了车子,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地驶离。

        苏子衿转过头,看向车外的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了一晚上颈带,刚才倾身帮了慕臻一次,动作幅度太大,摩擦到了伤口的缘故,苏子衿感到伤口隐隐有点发痒。

        苏子衿的指尖,无意识地放在自己受伤的地方,眼底掠过一抹虑色。

        她的伤口从来没有愈合地那么慢过,苏子衿不得不为之担忧。

        如同已经写好的编程,忽然出现一串你之前从未遇见过,也解读不了的乱码,令人心生不安。

        “怎么了?伤口不舒服吗?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在,要不我先靠边停车,帮你把这个颈带取下来?”

        慕臻注意到了苏子衿的小动作,提议道。

        苏子衿摇了摇头,“只是伤口有点发痒而已,应该是在逐渐愈合了。”

        慕臻失笑,“这才第几天?范医生不是说要两、三个星期以后才……”

        “不。已经很慢了。事实上,以前,像这样的伤口,它会自动痊愈,根本不必去医院缝针……像这次这样,只是一个小伤口就要缝针的情况之前从未有过。慕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总是有一种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偏离了既有的轨道。”

        苏子衿拧了拧眉心。

        “不,问题不在你,而是莫如芸的情况比较特殊。”

        嗯?

        苏子衿转过头,困惑地看向慕臻。

        莫如芸的情况比较特殊,什么意思?

        “莫如芸很可能,不是普通人类。”

        苏子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不是普通人类?难不成,是小说电影里的异形之类的吗?

        “小玫瑰,你有没有听说过‘诡’这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