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感觉到我的存在，这我可以理解，毕竟有那样的手段，可以瞬间干掉好几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没有理由会不知道我一直跟在后面，以及我的举动。只是，她问我的问题，却让我很难回答。因为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指的是什么，人和人之间当然是可以沟通的，但明显她指的绝对不是那么浅显的东西，所以，我无法给她任何答案。
最后，她只是浅浅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来自己也有一个问题，就急忙喊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已经走出的她顿了顿，也许在她的思维里，觉得我不应该不知道她的名字吧！毕竟，现在我的身份，至少是她的一个同学，没有理由，我会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却这样问了，所以她就出现了一个迟疑的动作。
本来，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我，毕竟这问题就好像是我在问她一加一等于几一样，荒唐的简单。但很快，从逐渐远去的她的方向，传来了三个字，正是她的名字。可我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全身都是一抖，脑海之中，好像出现了一道闪电，瞬间将我眼前所有的场景，全都给劈了一个粉碎。
那三个字是：赵舫蕴。
赵舫蕴？！怎么可能会是她？曾经和我在网络上聊过两年，又千里迢迢来到东北找我，美丽而又大方，聪明而又有实力的赵舫蕴？我经历的这些生活的历程，竟然是她的生活历程？那么，她为什么又要让我来经历这些？而现实之中的赵舫蕴，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几乎就是在转瞬之间，我的思维就出现了严重的混乱。
这不是说我完全的糊涂了，只是我因为有太多的事情无法想清楚，所以才出现了迷茫。
但是，随着我眼前的场景的破碎，我再次看到了苍白的空间。这里，是我和赵舫蕴刚刚进入到网络之中的时候，就处于的一个空间里面。我本以为，自己已经经历了好多的地方，早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但现在看来，我刚才经历的，只是一些过往的幻象，并没有真的离开这里。当我从那些幻象里面离开的时候，就再次看到了苍白的空间。
只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身边已经再次出现了赵舫蕴。
赵舫蕴就站在我的身边，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我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发现她似乎比起初，多了一些犹豫的神情，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可我知道的是，我刚才经历的那些生活历程，肯定是曾经赵舫蕴一直走过来的历程。原来，赵舫蕴是这样一个历经了太多磨难的女孩子，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坚持地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但好在，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看起来还算是相当开朗的，并没有受到以前的那些事情的影响。
我正想要对赵舫蕴说些什么，她却首先开口问道：“星雨，如果你真的存在于你经历的那些场景中，你真的会作出你刚才所做的那些事情吗？”
我顿时就是一愣。
在刚才，不知道多少时间里面，我一共经历了好几个场景。而其中，每一个里面，我都有一定的行动。想办法解决了产妇难产的问题，替小女孩儿撑腰说话，给小学女学生支持，到后来甚至想要去解救可能要出现麻烦的高中女生。这些事情，我都是在本能的反应下，就想要去做的，根本就不需要多想。如果我真的是身在其中，绝对不会犹豫。
可现在赵舫蕴问起来，我真的愣住了。
当然不是说，在经过思考之后，我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做的不对。而是，我忽然想到，可能在真实的情况，并不是我曾经做到的那些事情。
第一个，已经根据后来的场景得到提现，明显最后没有能够使得母女平安。赵舫蕴是生了下来，但她的母亲却因此而去世了。第二个，我化身的是一个老头，但那个老头真实的情况下，估计根本就没有曾经做我做的那些事情，可能就是在旁边看笑话来着。第三个，别说是给女学生支持，估计可能那主任做的比老师还要过分。至于最后一个，别说是去要帮助赵舫蕴脱险，怕是当时根本就没有人跟过去。
现实里面，就是这样的残酷。
我所能够经历过的赵舫蕴的四个生活场景历程，大概也只是短短的四个瞬间而已。可是，通过这些，加上回想，我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逐渐冷漠的世态。现实变得越来越现实，现实的有些残酷，现实的有些让人无法接受。只不过，我们却全都生活在这样的现实之中，即使是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可最终还是在某些时候，随波逐流，跟随了大多数人的表现，最后，使得现实变得更加的现实，现实更加的残酷。
如此循环下去，我真的不敢说，自己要是亲身在那些场景之中的话，到底会不会真的作出那些举动来。
何为人在江湖？何为身不由己？何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在这一个时间里，想到了很多，却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就这样看着赵舫蕴，从她看过来的目光里，我觉得她现在应该可以读的到我的所想，即使我不说话，她也是能够知道的。
她脸色有些苍白，变得和这个空间的颜色相同。
“我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真正的相处超过两年的时间。你，是第一个，但却是在网络上，在一个虚拟的世界之中。我们现在，也是在虚拟的世界里面，尽管你刚才经历的都是一些片段，一些虚拟的画面。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所做的，都是出自你内心的感受和想法。那么，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呢？
难道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做出来的举动，也会存在虚假的成分吗？如果连这个都不能相信，都无法肯定，那我所想要知道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怕是只有一个。人和人之间，是无法沟通的，对不对？”赵舫蕴目光有些迷茫地看着我，问道。
我心神一颤，“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