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弄碎了你的杯子。”刘欣欣连忙道歉。
尼尔艾利克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将自己面前的果汁推了过去。
“你可以喝这个，我还没动。”
“谢谢。”刘欣欣并没有推辞。他注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中校，觉得她是个聪慧的人，或者说心机也很重的人，行为举止让人完全摸不着边际。
如此的她，一定有什么心事，而且和木卫二有关联，否则是不会在即将见到希伽利的时候，放弃了排队。
四周嘈杂的声音似乎无法干扰这方寸之地。
终于，尼尔艾利克开口了。
“我哥哥说，他们都是自杀的，而他自己恐怕也没法控制自己了。”
“抗生素、纳米战甲都不行吗？”刘欣欣道，“难道他们感染的，是木卫二的原生病毒？”
尼尔艾利克摇了摇头，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本子。
本子五寸见宽，厚度不过几毫米。
由于纸张是由石墨烯制成的，它每一张都比蝉翼还薄上数十倍。在这不起眼的本子中的纸张数在一千页左右，每一页都记载着很多信息。
两人此时似是有了心灵感应，尼尔艾利克递出本子还未开口就被接了过去。
刘欣欣翻动光滑的纸张，迅速扫过每一页内容。他并不太喜欢这种材料的质感，更喜欢木材制作的纸张，他觉得纸质纸张上的文字更加优美，是文字的最佳艺术背景。
不得不说，这本子中记载的信息量之大，内容之熟悉，是完全没见过的。前面的内容都是刘欣欣知道的，他没有再细看，直接翻到了最后几页。
果不其然，只有最后几页的内容是他不知道的。
那是重复的内容。
“我们无法找到它。”
“我们无法看到它。”
“我们无法抓住它。”
“我们无法研究它。”
“我们无法获得它。”
……
一直到最后一页之前，都是如此。
而最后一页的内容更是出乎意料，因为这一页只有标题，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上面赫然写着“我们抓住它了！”
了解到所有信息后，刘欣欣已经汗流浃背。他万万没想到，zeus病毒真正的模样竟然和噩梦中的那些东西一模一样。
zeus病毒的原来就是那些黑斑！
“冰冻……黑斑……外星人……”
刘欣欣默念，突然从流沙噩梦中清醒过来。
他倏地站起，碰倒了背后的椅子。
这一次，他没有道歉，而是拿出了口袋里的信息板，对着自己的身体扫描了起来。
结果是一切正常。
这也证明了一件事，它，无法找到。
“你有什么结论吗？”尼尔说，“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恐慌的生活。”
“他们不是因为zeus病毒而死的。”刘欣欣说着，“至少不是因为被病毒侵蚀而亡的。”
“那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