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多少。”
什么多少?她用力挣扎着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关于我跟雪妮。”
原来他指的是他跟他的初恋,乔幽闻言一阵悲从中来,可脸上却浮现了笑的表情,只是这个笑落在他眼中却有了悲凄的意味。
“我知道多少,重要吗?”
“……”
“从一开始我和你在一起对你的事便知之甚少,旁人知道的,我也知道,旁人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他就在望着她带着无从反抗的软弱跟无肋一个字一个字的控诉着,“我知道你一开始跟我在一起就是目的的,尽管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可是,现在沈炎变成这样,你初恋也回来了,而我留在你身边也没有用了……”
“你怎么知道你留在我身边没用。”他几乎是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着。
听完这句话,乔幽瞳孔微微睁了一瞬,过后,近乎麻木的看向他,“就算是一只狗,它也有是否留在主人身边的权力不是么。”
听到她将自己比喻成狗,沈易白向来温和的面部表情变化成另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微沉。
只见他突然伸手掐住她下颚,逼迫她看着他,然后以一种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直视她一字一句道,“乔幽,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
他表面强迫她,实际对她温文有礼。
在这种长久的相处模式下,她已经忘了,最初他强迫她的模样。
她忘了他强迫她做自己女友的时候有多残忍就有多残忍。
那些所谓的温雅谦和都是包裹在坚酷冷硬外的假象。
“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总会把他想象中这世上最美好的。”他毫不在乎自己说的话对她来讲有多残酷,哪怕,她眼底已经有了血丝,他表情仍旧温和,却只叫人看的心惊,“承认吧,你早就爱上我了。”
你背叛沈炎,爱上那个曾经逼迫你做她女朋友的人。
一滴泪无声的从她眼角注下,乔幽突然停止了所有一切该有的反抗跟激动,她任由他掐着她下颚,任由疼痛令她呼吸难受,任由他用熟悉却又陌生的温和目光看着她。
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也就是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程潜给她戒指的用意,他是对的,是她傻,一直看不透。
“那么,尊敬的沈先生,你如今已经有了女友,我也订婚了,我们之间是不是也该断了。”她含泪抬起那个戴了戒指的手,拿到他面前给她看,被迫仰起的脸也落下泪来。
沈易白不动声色看着她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很有风度的夸了句,“不错,很漂亮。”
紧接着,他低下头来认真的审视她,在她回望的目光里听见他问。
“沈炎,还是程潜。”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和,可听在她耳中却莫名有些惧意,一时竟不敢回答。
沈易白望着她有些害怕的表情,突然极温柔的抚了下她的发,“你总该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沈易白……”她不可置信望着他,眼前的他分明已经不是从前认识的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