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结束吃完饭时沈易白才开口跟她聊道，“最近乔南还好么。”
他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他了。
见他提起乔南陈冬梅的眉眼都柔软了，连声道，“他很好，上周考试还考了全班前三。”
“如此。”听见乔南一切都好的消息沈易白也多多少少放心了，他心里一直都将乔南当自己的弟弟般看待，尽管提到的不多。
聊过乔南后，两人的距离感再次拉近了些，沈易白也聊起了之前无法提起的那些。
“雪妮还好么。”
这是那件事后，事隔半年，他第一次提起她，也是第一次跟陈冬梅提到。
听到雪妮这两个字后陈冬梅收拾碗筷的动作都不小心抖了下，筷子也落到地上，好在沈易白马上弯身捡起了。
“陈姨，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说话间，他将筷子递回过去。
陈冬梅喃喃的接过，面色几分恍惚又有几分失神，同时也夹杂着心虚难受等等情绪，将碗筷拿起厨房后才低低说了一声，“她很好，先生不用担心她。”
沈易白本来今天找她的目的也并非为了陈雪妮。
“她跟陈雪妮之间，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们。”
这一次，他终于问出了她逃避已久的那个问题，而陈冬梅已经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了。
她背对着沈易白，拿着抹布的手都在颤抖，心虚跟紧张已经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就像将喉咙堵住了般不舒服，而他很体贴的站在门外一直没有过来。
他不想给她压力。
“……”见她不说话，沈易白也不着急，坐在那儿看着她，看着她如同僵硬了般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她轻不可闻的声调，“沈先生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沈易白定定望着她苍白的脸以及拿在手上许久的抹布，她甚至都忘了要洗碗，可见这件事在她心里是惊天的秘密，一个不可能说出来的秘密。
他在商场混迹多年早就练就了审时度势揣摩对手心思，她方才的反应在心理学上亦是心虚的表现。
他逐渐有了几分把握。
“关于我为什么问什么，您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听着他的语调不疾不徐的缓缓从外传入，陈冬梅只觉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你爱乔幽吗？你爱你的女儿么？”
“……”
她自然是，爱的。
“那么，你希望她获得幸福么？在你当年一走了之这么多年对她的不闻不问过后，可有想过要补偿她，温暖她，心疼她。”
他说的这些也是她心里煎熬的所在，她明明都清楚，可是在面对陈雪妮跟乔幽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偏向陈雪妮一些。
常言道养恩大于生恩，就像陈雪妮对待她也胜过自己的亲生母亲那般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