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洋的东部位置,有一片连环的小型岛屿,这里生活着少数的居民。
他们依靠海洋为生。将捕获的鱼、虾、蟹,通过渔船运往正南方两天船程的旱城,然后换取想要的东西。金钱,或者物资。
本来做渔民也算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但是他们经常受到旱城本地渔民的打压,所以日子过得不太好。
而且最近东海洋附近出现了一群海盗——
在一个多月前,这片岛屿不幸被海盗光顾过一次。
……
今夜的风很大,抬头看不见月亮,“骆驼”正在收拾餐桌上。
半盘有些馊了的带鱼随着骆驼的手势,慢慢从盘子里滑向下方垃圾桶。不过最后这个动作还是被骆驼放弃了。
他端着这半盘馊带鱼,又从餐柜里拿出了一碗冷饭,走向了房子的后院。
这个小岛上就住了三户人家,还都是贴着的——
每天夜里骆驼家的后院内都会传出阵阵女人的嘶吼声——
有时候白天也会有。
今夜也不例外,这阵阵嘶吼听着撕心裂肺。如同鬼哭狼嚎。
就算是老实巴交的小渔民骆驼,都能够从这嘶吼声中听出那满满的恨恚之意。
这事情隔壁两家人都来问过好几次了,由于都是老邻居了,大家只是含糊地问了一下,不过其中那种种意思骆驼也听得明白。
无非就是问他是不是从哪里去买了一个不听话的媳妇。
对于这件事情,骆驼也同样是含糊地解释了回去,并没有多言。
其实在这座小岛上,真正知道事情原因的只有骆驼一个人。不过他不能说,因为某个人承诺的二十万钞票还没有送过来。
后院有两个房间,那阵阵怪声就出自于那个没电灯的房间里——
黑暗暗的,房间门已经被一块块木板钉死,唯一的一扇窗户上装着好几层铁丝网,最里面那层铁丝网上布满了血迹。
其实骆驼心里也有些害怕,因为他每天夜里来送饭的时候,那扇窗户里总有一对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那种眼神很恐怖,一开始几天还好——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里面那个人看着越来越让人恐惧了。
这个房间的墙下有一个半尺长宽的小洞,每天夜里骆驼都会来这里收拾隔天的碗筷,然后把新准备好的食物塞进洞里。
这一切都是用一把火钳在进行着,因为骆驼害怕他往洞里塞饭的时候,那个洞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这种事情骆驼不是没遇到过。
委托骆驼“照顾”这个女人的雇主走之前,再三叮嘱过骆驼不要去接触里面那个女人。
但是骆驼在第二天就忍不住。
因为关在这个房间里的女人很漂亮,而且老实巴交的骆驼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那天那个女人竟然骗骆驼拆开了窗户的铁丝网,然后一把抓住了骆驼的头发,朝着骆驼的后颅拍了一板砖。
那一次真的好险。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从哪里找到的板砖。总之辛亏后来骆驼缩下身子躲了过去,不然很有可能就被那块板砖拍死了。
在那天吃过这女人的一次亏后,骆驼就再也没敢主动去接触这个“怪物”。
送完饭后,骆驼没有再做任何停留,现在他要去前院的躺椅上抽几把斗烟草,去去身上的“冷”意。
骆驼家虽然有发电机,但并不好使,所以到夜里他一般都是打着灯笼。
蜡烛对于骆驼来说耗钱不大,因为他每天夜里除了抽烟和送饭之外,基本不需要用上烛火。
灯笼的光很黯淡,也就只能照照几步的距离,在走进前院后,骆驼突然止住了脚步——
他看见那张躺椅上坐着一个人。
黑西装,黑礼帽,手里拿着两个手提箱。
“李先生?”
骆驼弓着腰,抬起灯笼小心走近了两步,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李富提了提帽沿,沉起声说:“没搞砸吧?”
“活着,活着。”骆驼强行在干瘦的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您听这声音。”
此时关在后院屋子里的女人又开始嘶嚎了起来。
李富慢慢起身,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厚厚一沓钱扔在躺椅上,看样子应该有好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