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是忘不了,而是自己不同意。
韩奚泽现在所住的地方,就在市中心承金路延伸出来的御舒园楼盘,他早在从韩家搬出来时,就在这里买下了一套两百来平方的平层住房,虽是比不得别墅宽敞亮堂,但这个地段的住房却是岚水市区一等一的楼盘。
秦雨并没有事先打电话,而是直接去到了御舒园,想着临家门口了再给他发消息,可是,她算错了一步,当她走到小区门口时,她就被保安给拦下了,说是要出示物主证明,或者通过刷脸进入。
“您看,我是去找一位朋友,他身体不舒服,您通融通融可以吗?”秦雨笑得春风拂面,对面前的身材挺拔的年轻的保安说起客气话来。
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住宅,保安哪里肯轻易放水。而且,像这样年龄的小姑娘站在这里要求通融进去的,不占少数,一个没准儿,还是那种所谓的拜金女啥的。
保安稍稍打量了她,“不行,像你这样的姑娘我见得多了,行不通的啊。”
有一次,他还记得有个女人声称是有位业主的女朋友,编了一大堆理由,演技也十分考究,保安终是没能忍下心来,还是让她进去了。不过,后来,那位业主直接投诉他们物业不称职,说是对于毫不相干的人也随意放进来,严重影响治安。他们物业还因此受了牵连。
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个死命纠缠的拜金女。
无奈之下,秦雨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韩奚泽的电话。
很意外,韩奚泽并没有拒绝,直接让她将电话递给保安,说了几句话,那保安便态度转变开来,摁下了放通行的按钮,还笑道:“当才多有冒犯,我们都是对事不对人。”
秦雨走在路上还在回想电话里韩奚泽的声音,嗓音温和但是有些嘶哑,不知道是不是才睡了一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他所住的那一栋楼不过十几层,他在最顶层的下一层,电梯上去便对着门口。
她到了才知道,这一层楼竟只有一户。
摁响门铃后,是一位估摸四十出头的女钟点工来开的门。还没等秦雨开口,她就说:“您进来吧,韩先生就在客厅。”可能是见秦雨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她才招呼了一声。
秦雨换了鞋进去,可半天也没看见韩奚泽所在的客厅在哪里,这平层住房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弯弯绕绕,第一次来,简直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面前的陈设摆件都挺有格调,设计感也不错,不得不说的确是韩奚泽的风格,只看家具都可以见得,这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个温文尔雅,富有书卷气质的年轻人。
秦雨一个转眼,终于看见了前面好几米处的客厅。客厅很大,沙发是纯色皮面,地毯是薄绒,也是纯色。
韩奚泽正背对着她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体微倚在沙发后背,看起来是有些精神不振。
秦雨走近了,步子迈得有些忐忑,不过还是担心他更甚,上前就问:“你是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有?”关切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的静谧,同样也让韩奚泽抬起眼来看她。
他唇角微扬,清澈的眸子里似是含水,就这样看着她,“没事,你怎么还特意找来了。合作的事我都交给公司里的人处理了,或者,你可以直接跟马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