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轻笑,却是反问:“什么叫‘连’你?”
柳际欢是已经将他视为合作伙伴,早早就瞄准他的那种。只是,她对韩奚泽是否也有一致想法,她想她还是估计太高。
“韩副总,我不知道您现在是在演哪一出戏,可否透一透剧本,我好入股分点红。”柳际欢往沙发后背一躺,饶有兴致地说着。
韩奚泽沉默片刻,此时他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檀木小案几旁,玉指在缓缓转动几上的一个陶瓷透碧小椭形茶杯。
待动作停止,他说:“入股倒不必,直接参与进来效果会更好。”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柳际欢是个聪明女人,一点就通,她面露悦色,“那是最好不过了。”
接着,她又说:“那您现在可以透露剧本了吗?突然消失这件事先给出个解释吧,还有你下一步的计划。”
韩奚泽轻轻扬唇,不答反问:“我该不该相信你?”
柳际欢笑,“韩副总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价值?我们已经有了共同的目的,而且,我柳际欢向来就是说一不二,我既然要跟你提出请求,那你的怀疑就是多余的了。”
“那好,是我多虑了。”他对柳际欢的性子算是摸透了,这点他还是相信的,不过就是话到这里,还是问一问。
就在顾栖桐从韩奚泽那里回去的当天晚上,她接到了陆小凡的电话。
看到了来电显示她才想起,韩叔在给她陈述韩奚泽病情的时候,提到了陆小凡,他现在居然是他的助理。
他在东建她知道,就是没想到陆小凡会和韩奚泽走这么近。想想也是,以前在书馆两人就认识了,到了一个公司还能不走近一点吗。
“栖桐,你现在有空吗?”陆小凡声音压低了,似有忌惮。
不出意外,他应该是问她韩奚泽的情况。
她现在才进卧室,她下意识看了眼坐在茶几前办公的季凛风,然后很自然地走了出去,进了宠物房才回他,“有空,你说吧。”
“听说你今天去找他了,结果怎么样,他说了什么?”
顾栖桐将今天的对话简单地与他说了说,后面还不忘嘱咐一句,“我觉得我们还是尽量让他不要独处,应该趁早去医院接受治疗。”
陆小凡当然知道这个,无奈道:“上次我去劝过,他说他没病,而且说急了他情绪就很激动。我现在去估计他不会让我有机会说话了。”
两人说着越来越焦虑,陆小凡还将近年来因为抑郁症而不幸失去生命的人的例子讲了几个,还包括红极一时的明星。
“那怎么办?直接把他绑到医院?”她想了想,觉得别无他法。
陆小凡却说:“栖桐,要不,你有时间就去陪陪他?我觉得你可以打开他的心结……”
有时间就去?她有些难以接受。先不说她到底有没有能力帮,就是可以,她也不可能抛下一切不顾其他,去和一个与自己有过感情经历的人相处,她怕,万一被季凛风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