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极度后悔,她为什么就对季凛风的话无动于衷,偏偏为了什么让他康复,屡次三番中他的圈套。
“我知道,伯父我会找人悉心照料,这你不用担心,至于顾氏,会有人去打理的。”韩奚泽说。
他还真是考虑周到,什么都替她安排好了。
顾栖桐嗤笑一声,想探一探他的底线,“如果我不呢。”
韩奚泽从座椅上起身,背对着她,“那我也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他声线向来温和,但在这一刻,竟是掺杂着无尽的冷意,让顾栖桐不寒而栗。
顾栖桐心中的愤恨、惊慌、讶异交织沉淀,最后,只说出一句平平淡淡的话来,“韩奚泽,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他依旧站在原地,背对着她,不说话。
顾栖桐沉了口气,又说:“将我解开,我答应你。”
是的,她回复了理智。她要冷静,这样对抗下去对她没有好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定要智取。
韩奚泽闻言转身,在她脸上凝视片刻,这才走过来,伸手将她绑在腰间的麻绳解开。
他动作不紧不慢,顾栖桐有些无奈,扬了扬被捆住的双手,示意他先解开手上的绳结,可韩奚泽没理会,却是蹲下身去,解她脚踝处的绳结。
可能是他温柔地动作让她心软,不禁开了口,“韩奚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我可以帮你,但你这样做,就是在寒我的心,你知道吗?”
她当然清楚韩奚泽将她困在这里的缘由,无谓是一个情字,这些都可以在韩奚泽脸上和眼中看得清清楚楚。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试一试他的决心。
他闻声,动作分明一顿,可接着,他解开了她脚上的绳结便抬起头来,注视着她的眼眸。
“我寒心时,你可曾说过什么。”
他现在这个神色,倒还有些让她动容,不过她知道自己要理智一点,冷冷地回他,“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早在我结婚后,我便向你说明了,我们只能是朋友,你也答应了。”
顾栖桐双手的手腕已经被勒得发红,她将手朝他面前送过去,“还请你赶快解开,谢谢,没有朋友这样对过我。”
他的目光也从顾栖桐脸上移到她手上,清眸明显一顿,紧接着,他立马握住了她的双手,说:“不是的,小桐,我没有恶意,你原谅我。”
韩奚泽虽这样说,但为她解开绳结的动作却没有。
“要是以前,我一定会这样说。”他说着,力道加重,死死地握着顾栖桐的双手,又道:“可是,我现在心意已决,因为比起对你的心疼,失去你才更让我心痛。”
这是爱吗?不是!顾栖桐怔愣地且面色惊异地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双手的压迫感让她难以适从,口中还是吼道:“你把我当什么?韩奚泽,你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