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白山摸了摸下巴，短短的胡茬刺激皮肤，让他的大脑保持清醒。
“我怀疑这个约瑟夫知道那些强盗的事情。”白山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是说，他很清楚截杀我们的事情没有成功，才转而说是雇佣。”
“这不合理，如果他的立场是汉莎联盟一方……”方蔷抓了一下头发，想不明白。
赵光没有再费心思去想，他想的再多也没有用，只要能够在眼下做好打手的身份就可以了。
“我们不能假定前提。”白山冷冷一笑，“恐怕这个地铁世界，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方蔷想要回话，一个酒鬼突然坐到了她的身边，呼出一口臭气，“小姐，能不能……”
“滚！”方蔷没好气地骂道。
酒鬼瞬间就抄起酒瓶子，想要给方蔷一个教训，但是被赵光抢先了，刹那间起身，直接将酒鬼放倒在地上，随后大脚重踏，将酒鬼踩了个结结实实。
酒鬼惨呼一声，想要逃跑，但被束缚住了，没办法行动。
“可以了，别闹出人命。”白山不在乎一条酒鬼的性命，但是如果因此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那情况就不妙了。
“约瑟夫派你来的吧。”白山蹲下身子，丢给酒鬼两发军用子弹，“这些报酬足够了，不要演了。”
酒鬼几乎是从地面上弹起来，一溜烟跑了。
“团长，这……”赵光惊呆了，没想到这个酒鬼竟然是装的。
“呵，好厉害的人。”白山冷笑一声，“你看不出来是正常的，这个酒鬼不是一般人，很可能是保镖性质的人物。”
方蔷没看出来，觉得白山很神。
“他的眼睛没有醉意，明显是装的。”白山站起身，“该走了，去下一个地方。”
“哪里？”赵光和方蔷都有些疑惑。
“你可以不去。”白山对方蔷说道。
“为什么？”方蔷满头雾水，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尖，“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么？”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妓院。”白山淡淡说道。
方蔷邪笑着，妩媚地看了一眼白山，“这有什么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会掉一块肉。”
女白领很大胆，让赵光体内的邪火“蹭蹭”上涨，只是他很识时务，不可能与白山争抢。
“这里还有大洋马，凭我之前搜刮到的子弹，也够了。”赵光心中想着，将桌子上的那瓶剩余的伏特加带着，虽然很难喝，可他还没有喝够。
白山侧了一下脑袋，看见前方几十米处的拐角，有一个暧昧的粉红色灯牌。
上面几乎铺满了小彩灯，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那里不停挥手。
“这揽客的水平也太低了吧。”赵光不禁吐槽，他玩过的女人，哪个不是十八般功夫样样精通，可这个大洋马除了身材火爆一点，没有任何的高人之处。
方蔷在心中鄙视赵光，她觉得这个大光头身上肯定是很不干净。
白山面无表情地朝女人走过去，没到一分钟，三个人就走到了灯牌下面。
女人看见方蔷，心中疑窦丛生，可是面不改色，娇媚笑道，“三位，想来点什么？”
“怎么收费的？”白山貌似漫不经心，眼睛却在这间屋子外面扫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50颗军用子弹，可以陪你玩一天。”女人娇笑道，“就算是这位小姐，也没问题哦。”
“真把我们当肥羊宰。”白山面色一沉，冷冷盯着女人，“让你们这的老鸨出来。”
女人这才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扭动屁股，慌忙向里面跑去。
“不见棺材不掉泪。”
方蔷这才发现，白山越来越适应这种世界了。
没到一分钟，一个穿着清凉，风韵犹存的斯拉夫女人满面堆笑地走了出来，大声叫道，“尊贵的客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我们的人冒犯了你，我已经狠狠处罚她了，希望几位客人不要介意。”
这个老鸨看见方蔷，竟然也对她友善地笑了笑，比起刚才揽客的女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因为那个女人还看不懂眼前三人的团队构成。
老鸨自我说明，“几位客人，我叫伊娃，在市场站里面，这可是我的独门生意，先请进来吧。”她侧着身子，伸手示意白山他们进入。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白山抬了一下眼皮，“却之不恭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伊娃能不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这是一个巨大的大厅，从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是空间极大，至少有几百平方米，里面霓虹灯闪烁，大厅正中央有一个灯球，挂在天花板上，反射着灯光。
“这么豪华。”赵光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这和他在国内去过的夜总会都差不多了。
“切。”方蔷白眼翻上了天，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地方。
伊娃堆着笑容，将三人引到一个沙发上就坐，“客人们，我对刚才的事情实在是感到抱歉。”
“看我们是外来人，就想要宰一笔，你们的人心可够黑的。”白山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这我就不计较了，再问一次，怎么收费？”
伊娃的眼神明显闪烁了几下，随后笑道，“看在几位的份上，三个姑娘，三十颗子弹，怎么样？”
在地铁世界里面，皮肉生意是很不值钱的，因为资源极度紧张，除非是头牌，否则不可能卖上高价。
像刚才那个女人，明显是狮子大开口了。
“这个价格还算公道。”白山带你点头，“不过我不要你的姑娘。”
“团长说的是什么意思？”赵光有点急了，他听不懂俄语。
“他说不要这里的姑娘。”方蔷哂笑道，“你不会真想在这玩上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