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鲁市也就是个二三线的旅游城市，没京安市繁华，也没京安市人多，一到夜里，街道边大多店铺打烊，零星几个还亮灯营业，路上的行人更是没见几个了。

除了流浪汉就是露宿街头的乞子。

被盯上的红裙女人，拎着细链包包，身子摇摇缓缓地朝外走来，另只手接着电话，声音充满哭腔：“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干嘛要结婚，又为什么要忍受渣男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话筒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口吻越发暴躁，“她是我闺蜜啊，我们之前关系那么好，难道就因为我老公有钱，她就要抢？我们都结婚了。”

“没有，我林琴没喝多，放心不会有事，我就是出来散散心，来这传说中的夜场看看，看看这里面的男人是不是都一个个渣出天际……”

迷迷糊糊间，林琴不知道走到了哪，喝醉的她好似也没心思管。

“是啊，他喜欢来这种地方，但也是这两年。上大学时我就跟他在一起了，7年了，一直都很好，我真的难以相信那么正义……”

看样子，又在回忆渣男过去的好，不过还没完全出口，话头就断了，口鼻处多了块白色的棉布，几乎是呼吸间，林琴就晕了过去，包包手机双双落地。

电话那头感动不对劲，手机却在下一刻被一脚踩碎，烧毁，切断了联系。

接着，林琴被一个穿着一身灰色服饰的男人，拖上一辆名贵的轿车，扬长而去。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陆婷，竟是嘴角一勾，踩下机车油门，车跟人瞬间冲了出去。

那一机车的尾气，就像此时芮念儿的脸，黑得很，你们特么能不能考虑考虑我，我没车啊！

杀人凶手已经出现，无论如何都要跟上。

芮念儿一咬牙，双手抓着挎包带子，也冲了出去。

不多时，凶手带着人开进一处露天停车场，芮念儿见陆婷停在一处没动，她便也暂时没动，没多会儿，停车场出来一辆车，档次有所下降，好在有陆婷，不然芮念儿会误以为是路人甲。

“我去，这凶手的车还真多，这不真实。”

“切，肯定是偷的。”

萧昶猜得没错，杀人犯换的这辆车子是从其他停车场开来的，由此可见，他是一路换车过来，作案手法非常娴熟，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开动这些车的。

一路跟随，总共换了四辆，一辆比一辆垃圾，最后是个老旧摩托。

她将林琴挂尸一般粗鲁地横挂在车后座，朝一处密林驶去。

月色越来越深，到达密林之后，周身一片漆黑，深得连月华都照不进来。

芮念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朝萧昶问道：“唉，上次那个小道长喊你银月犬神，那你和月亮有没有联系？”

“嗯。不过得满月才有莫大助力，其他时候可有可无。”

原来如此，就说他伤势这么重，也没见去月亮下吸收日月精华啥的来恢复，只靠睡觉。

“这片竹林阴气很重啊！”萧昶换了话题继续道，“若那小道长在，可有的忙了，这些东西我是不懂。”

闻言，芮念儿不禁浑身一抖，发现四周果然凉飕飕起来，她搓了搓臂膀，道：“还好我胆子大，不然得被你吓死。”

萧昶“切”了一声，自然是懂她才会说这话的。

“前面什么情况了？”

芮念儿脚步不停，说出的话也没之前那次长跑来得喘。

萧昶猜测的没错，女孩在行无量众生之事时，会得到无量之力加持，所以这次轻松得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现在有个问题就是，你要救那个女人，还是要看陆婷后续动作？”

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芮念儿是要救人的，只是这样一来，就暂且看不到陆婷的真面目了。

“emmmm，救的话，我们会暴露吧！”芮念儿纠结地说道。

“这不废话么。”

所以牺牲一个人，将坏人绳之以法，就能杜绝更多人丧命，有时候也是无法避免的抉择。这个命题，学校有次拿来做辩论赛，双方各执一词，都有被共情的点，但是真到决策的时候，人类往往都会舍小取大。

但如果真让你亲眼看到一个人在你面前断了气，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到，芮念儿忽然眼神一亮，想到了个法子。

“萧昶，你不是会幻术么，你用幻术让他们产生错觉？”

“喂，你有没有搞错，以我目前情况，小小障眼法还可，这种大范围幻人幻景是非常消耗精神力的，我可以帮你，但之后一段时日你得靠自己了，你确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