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节(2 / 2)

月亮淋了雨 叶淅宝 0 字 2022-01-04

问:“你做什么?”

祝矜深呼吸:“邬淮清,你能不能先不要闹情绪,我们好好聊一下。”

他冷笑着说:“聊什么,祝矜,当年你借我消情伤,如今又拿我来应付前男友,你是觉得我忒善良是吗?”

同样的错,他犯了两次,但这次,他要及时止损。

祝矜松开拽着他衣服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你就这样看我?”

“不然呢?”他嘴角噙着笑,“祝矜,你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是不是觉得谁都得心甘情愿听你的话,谁他妈都得爱着你,宠着你,嗯?”

一辆白色的跑车驶来,在门口停下。

“我没有!”祝矜忽然大喊。

“祝浓浓,想玩你自己玩,我不玩了。”他说着,看了看那辆车,“爷不是找不到人上床。”

祝矜脸色瞬间煞白,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邬淮清。

那辆跑车的车主探出头,是个大波浪美女,她笑着问:“帅哥,上车吗?”

这里是夜的天堂,这条街被无数盏炫目的灯点亮像是白天,到处都是细腰美女、打扮潮流的男人。

到处都是肤浅又痛快的情,没有爱。

祝矜只见邬淮清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就上了那辆车。

白色的跑车飞驰而去。

“爷不是找不到人上床。”

他说。

祝矜用力呼吸着,觉得自己要昏过去。

她回到酒吧,从沙发上取上自己的包,和宁小轩打了声招呼让他一会儿把祝小筱送回家,便匆匆开。

她撞上沙发,膝盖被撞青,却没有感觉,看也没看。

她有种要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脑海空空荡荡像是浸在海里。到路上,车子被她开得飞快,高架桥上两旁路灯纷飞,在一个转弯处,差点儿撞上另一辆车。

那个车主降下玻璃,大骂了一声:“不长眼?”

祝矜这才回过神,她深呼吸,放慢车速,一直到了安和公馆。

进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浴室台子上邬淮清的洗漱用品给扔掉,又把他的拖鞋、衣服全都收拾出来,下楼扔到了垃圾桶。

再次走进家,洗澡池里的水已经放好了,祝矜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去。

热水淹没鼻子、眼睛,然后在要窒息的某一刻,才从水里起身。

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通过这种方式,她让自己放空。

祝矜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的,不断有液体往下流,她以为是池子里的水。

她从旁边拿起毛巾,把脸擦干。

可是水还在流,从眼角往下流,不断的。

祝矜又在家待了一天,才去公司上班。

进大厅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甜美的“你好呀~”。

是扫地机器人,和之前的不一样,这次的机器人会笑、会说话,嗓音甜美。

祝矜想到那天自己说的话,她走到前台,问前台的姑娘,这机器人什么时候换的。

“昨天突然送过来新的,说是这个会笑会打招呼,能给员工带来好心情,增加工作动力。”

“……”

她拿出手机,这栋楼里有多家公司,大厅的物业是开发商负责,她输入楼的名字搜索开发商。

显示是凛风公司。

祝矜又在天眼查里查凛风公司,发现控股人里边,第二个就是——邬淮清。

祝矜瞬间血液上涌,她挥出拳头,一把冲向笑吟吟的扫地机器人,然而——在要碰到电子屏的那一刻,她想到打坏了还得赔钱。

“小祝,最近在练拳击吗?”

忽然,一声询问的声音,她诧异地抬头,就看到穿着西装的老板站在她面前。

他盯着她的拳头,目光探寻。

祝矜尴尬地笑了笑,憋着气收回拳头。

“老板早上好,我就是想测试一下这个机器人的灵敏度。”

“……”

37. 病态 有情人终成眷属。

跑车从工体北门开出去, 蒋文珊笑起来,胸前的大波浪卷发随着她的笑声而起伏。

邬淮清胳膊搭在窗户上,没看她, 只盯着路边成串的灯光。

“行了,说去哪儿,真要跟着我?”

邬淮清转过头看她一眼:“你去哪儿,有酒喝吗?”

蒋文珊空出右手比了个“No”手势,“别, 姐不带你, 我要去找我们家索飞过二人世界。”

“行吧,那送回我回家吧。”

蒋文珊加快车速,然后放了首《好运来》。

音乐声震耳欲聋, 气氛喜庆到路人以为这是要去迎亲的车。

邬淮清直接把音响给关掉, 他皱着眉, 一脸不悦。

蒋文珊又笑起来:“行了, 你顶着张棺材脸,给谁看呢?人家姑娘都不在了。再说了,你不高兴还不能让别人高兴吗?”

邬淮清看着她,没好气地说:“你高兴什么?”

蒋文珊晃了晃头,语气很欠地说道:“本来就有喜事儿高兴, 看到你不高兴,就更高兴了。”

“……”

邬淮清抓住她话中的关键, 挑眉问:“喜事儿?是我想的那个吗?”

“嗯。”她点点头, “还没公开呢,你可是我第一个告诉的,记得包个大大大红包。”

邬淮清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笑意:“行呀,恭喜。”

他是诚心诚意祝福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世上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尤其是蒋文珊和卢索飞这么坎坷的相爱经历。

蒋文珊是邬淮清在清华的同学,家境优渥,身上有着北京妹子的豪爽劲儿,和他上学时一起做过两个项目,很聊得来。

关键是,蒋文珊和其他女生不同,对邬淮清没什么想法,聊起来也就没负担。

她有喜欢的人,在剑桥上学,两人是高中同学。

蒋文珊大三的时候,交换到了英国,和男友卢索飞一起又在剑桥读了硕士。

巧的是,卢索飞小学三年级之前是在上海读的,三个人认识后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发现他转学前和邬淮清还是同班同学,大家直呼“世界真小”。

蒋文珊叹了口气:“不过我爸妈让卢索飞和我签婚前协议,他不能占据蒋家的东西一分一毫,一旦离婚,不论原因,都是净身出户。”

卢索飞出身普通,爸妈是国企的老职工,供他出国读书就耗去了家里全部积蓄。

这也是蒋家一直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原因,谈恋爱可以,结婚绝对不行。

甚至,蒋家之前还找到邬淮清的爸爸,和他商量好,两家联姻,让邬淮清和蒋文珊在一起。

邬淮清和蒋文珊自然极力反抗。

后来还是蒋文珊把邬淮清和各种女生泡吧的照片发给蒋氏夫妇两人,这事儿才算作罢。

夫妇两人虽然想借邬家更上一层楼,但也不是纯粹的利益至上,舍不得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花花公子。

不过邬淮清的名声,也是那会儿开始浪起来的。

“不错了,好歹在一起。”邬淮清说,“况且索飞是有本事的人,不靠你家也能混得很好,你爸妈也是知道这一点。否则你明儿跳长城,他们也不见得同意。”

“那是,索飞很优秀。”蒋文珊骄傲地说,“不过还是多亏了你了,就是把你‘清白’给毁了,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邬淮清嗤笑一声,想到去年那几个月两人合伙演的那场戏。

不过那堆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儿,着实是挺折磨人的。

蒋文珊从后视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