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1 / 2)

意相通,还可得到花神祝福,长长久久。”

他说完期待地看向兼竹,却见兼竹皱眉沉思,“又是新的消费陷阱。”

洛沉扬,“……”

何师兄、江潮云暗笑:哈哈!

洛沉扬找回气氛,“钱财乃身外之物,重要的是心意。师弟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兼竹在身侧两道警惕的目光下婉拒,“多谢师兄好意,但我最近坐吃山空,家徒四?壁,怕是还不起。”

他正说着?,忽然隐隐感觉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

兼竹脚步一顿,倏地转头向身后望去——身后人潮汹涌,灯火通明,陌生的面容在视线中来来往往,并没有他猜想的那道人影。

“怎么了?”何师兄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到什么了吗?”

兼竹又看了一圈,却见人潮如常。他转回去,“没什么。”

几人继续随着城中百姓朝前方走,一直走到了那城中的拱桥。桥下顺水流过一排排花灯,河畔桥头都围了不少?祈愿看夜景的游人。

兼竹抬步上了拱桥,那玉佩正搭在他胯骨之下,随着动作一晃一荡。

洛沉扬转头看见,“师弟,你那玉佩真好看,上面雕刻的可是修竹?”

“师兄好眼力,晃成这?样都能看见。”兼竹夸了句,他见洛沉扬目光还定在玉佩上,干脆停下脚步取了玉佩大大方方向人展示。

“和师弟很是相配。”洛沉扬说着?越过何师兄伸手过去。

四?周是观赏夜景的游人,兼竹正站在拱桥中央,点点花灯自他脚下游过,映出橘红色的光亮。

他一手执着玉佩递出去,那玉佩搁在他莹白的指节间。沸杂的人声忽然减小,游人纷纷侧眼:如竹挺拔,如玉莹润,人同美玉极为相称。

何师兄站在一旁,陡然觉得眼前这?幕有哪里没对。正想着,便有细小的人声传入耳中:

“花灯流水,桥头相会,真?是月下人如玉啊……”

“正逢芙花眷顾有情人,这?玉佩怎么看都是要赠与心上人。”

——求得同心,白首不分。

何师兄心头咯噔一跳,还未来得及阻止这?微妙的误解,桥下汹涌的人潮忽然被分开。

下一刻,兼竹的手腕“啪”地被拽住,他愕然抬头,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他眼中。

四?周游人间一瞬掀起低哄:“喔喔…什么情况!”“诶,这?是谁?”

何师兄看见来者惊呼出声,“苍兄!?”

灼热的掌心将?他手腕整个包裹,兼竹感觉腕间细肉被薄茧蹭过。

怀妄呼吸未平,敛眉看来,“不是说送给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怀妄:玉佩乃贴身之物,不要随意送人。还是送给我比较好。

兼竹:呵呵呵。

何师兄: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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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祈得长久

眼前的怀妄又化作了?秘境中的那副容貌, 兼竹有一瞬意外,“你怎么来了?”

怀妄没说话,只拉着他的手直直看来。

兼竹被这么?看着, 恍惚还以为自己是个负心汉。他定了?定神:不要慌, 负心汉另有其人。

他又问心无愧地给怀妄看了?回去。

两人在这边若无旁人地对视着,一旁的洛沉扬怔了?片刻,接着生出被截胡的恼怒。他问怀妄道, “你这是做什么??”

何师兄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警戒高高拉起,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怀妄却没有理会他们。

下面的人群全激动起来, 也不看什么?花灯河景了,花灯哪有狗血大三角好看:

“抢人的来了!”

“诶这才有意思, 我?们就爱看这些!”

“修罗场, 打起来、打起来……”

兼竹听了一耳朵,“……”

他这才反应过来众人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他将?那枚玉佩收回去挂在腰上, “我?只是拿给师兄看一眼。”

怀妄问,“只是看看?”

“不然呢, 你以为?”兼竹挂好玉佩又抬起头来朝他一笑,“不过, 是看是送,似乎都同你没有关系?”

怀妄, “……”

对面的洛沉扬终于逮到机会开口,“对,和你有什么?关系?”

何师兄不甘落后,“就是,什么?关系讲清楚!”

兼竹挑唇问怀妄,“你说是什么?关系?”他背后是徐徐流淌的花灯星火, 薄衫半透,如银海天河。

怀妄心口一悸。出口的话像是堵在了喉咙里,他其实想说“没什么?关系”,而且事实的确如此——最多就是个室友的关系。

但怀妄心底隐含着某种?期待,呼之欲出,他不敢深想下去。

在这沉默的两息之间,对面的洛沉扬目光冷了下来,沉沉看向怀妄。他想后者刚刚说的“这玉佩是送给自己的”是什么?意思?而且提及两人关系,兼竹师弟并没有第一时间撇清,反而去询问后者“是什么?关系”……

像是有不明的情愫在暗中发酵纵生。

兼竹还揣着袖子好整以暇地等怀妄开口,洛沉扬却按捺不住了。

他侧过身面对着怀妄,“这位道友可是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换做是我我?便能说清楚,我?和师弟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我?们私交甚笃。”

洛沉扬说完又拿审视的眼神扫过怀妄,“不过这位苍道友,你同师弟应该只是萍水相逢,有过一段结伴的经历罢了,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这算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怀妄冷锐地抬眼而去,“我?们的关系不足为外人道,我?出现在这里又与你何干?”

那目光似是一道剑意破空,周围人不觉背后一寒。

好在只是一瞬那感觉便消失,仿佛错觉一般。在场几人细品了?一下他的措辞:不足为外人道……

好像比大师兄那句“私交甚笃”还要笃几分。

兼竹垂眼笑了?笑:披了个马甲的仙尊,确实不足为外人道。

他们几人站在桥头交谈,四周的游人听不见内容,却看他们没有打起来,不由哄声几句道:

“干什么?呢,怎么还聊上天了?”

“怎么没有打起来呀!”

“我?们喜欢的戏码去哪里了?!”

兼竹见他们站的位置确实显眼,便说,“我?们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他抬步往桥下走,怀妄跟洛沉扬正要一齐跟上,何师兄同江潮云就一边一个把两人挤到后面去了?。

怀妄,“……”

何师兄走在兼竹一侧,拽了拽后者的袖摆悄声问,“刚刚他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玉佩是送给他的?你不要蒹葭苍苍了?吗?”

兼竹就看了?他一眼,拍拍自己腰下,“我?送了?吗?”

事实胜于雄辩,何师兄暂且放下了?自己那颗敏感狐疑的心:对啊,这不是没送嘛?唉……男人,编着话来争宠。

一行人下桥后往人少的地方走,怀妄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直到一处僻静的巷道口,兼竹停下脚步转过来。他先同洛沉扬道,“刚刚是我没注意场合,给大师兄添麻烦了。”

洛沉扬察觉出他话中澄清的意味,不免失落,“我?知道。”

兼竹说完看了?怀妄一眼。何师兄见两人又在目光交流,心底“突突突”的就是不踏实。

他横过一步将兼竹护在身后,同怀妄道,“道友,我?们不是在瀛洲便分别了?你为何又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鹭栖城里?”

怀妄视线越过他直直看向兼竹,像是无声的回答。

兼竹对上他的眼神,想起这几日来怀妄窝在屋里一句都不愿搭理自己,就笑了?一声说,“苍兄同我?许久未联系,总不可能是来找我的吧?”

“……”

在场人便把怀妄看着,怀妄嘴唇动了动,“私事。”

兼竹说,“既然你有私事要办,那我们就先走了,不耽误你办事。”

他说着转身要走,怀妄突然又上前一步拉住他,指节下意识收紧,“……找你有私事。”

两人手上拉着,何师兄被夹在中间,“诶诶,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我?们师弟已经名?竹有主了!”

怀妄手上一松。

兼竹收回手垂头揉了揉手腕。怀妄其实也没把人拉疼,但他看前者这样揉着手腕,拉那一下的存在感陡然增强,就连自己的掌心都残留着皮肤相贴的感觉。

两个人,一人低头揉手,一人低头看他。

洛沉扬出声打破这微妙的气氛,“找师弟有私事,为什么?不事先传讯联系?”

怀妄撤回目光,“当初没留传讯方式。”

洛沉扬意味深长,“喔,连传讯方式都没留啊……”

怀妄,“……”

兼竹看把人磨得差不多了?,自己连日以来被怀妄憋出的气也消减不少,便同怀妄道,“你既然找我有私事,我?们现在就去说。刚好我难得出趟宗门,放在平时你也找不到我。”

“好。”怀妄应下。

两人要走,何师兄见状欲言又止。碍于别人的私事不便插手,他只能同兼竹小声逼逼,“蒹葭苍苍,记得蒹葭苍苍……”

“已经刻在神识里了?。”兼竹安抚下他,转头叫上怀妄,“走吧。”

两道身影逐渐走远,融入来往的灯火与人潮。

原地,一直没出声的江潮云紧紧攥住自己的神之右手。何师兄侧目,“你在干嘛,手撞到了?”

江潮云深吸一口气,“我?在压抑我?蠢蠢欲动的天分……”

不知为何,他刚刚有一瞬好想爬墙。

·

兼竹同怀妄走出一截,他揣起袖子墨发在身后翩然。怀妄转头看去,四周熙攘的人群在夜色中模糊,视线中央只余下他侧颜清晰的轮廓。

兼竹对前者的注视恍若未觉,轻轻开口,“我?倒是不知道,仙尊天天闷在隔壁同我?一句话不说,现在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私事找我?”

怀妄,“……”

怀妄,“说辞罢了。”

兼竹看他还嘴硬,便问,“那现在借着这副说辞将?我?单独叫走又是为了?什么??”

怀妄的目光转向别处,半晌才憋出一句,“既然偶遇,不如一起逛逛。”

兼竹笑了?,“喔,想和我?一起?”

大概是四周气氛太好,怀妄心头隐隐躁动。他稳了稳神,“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兼竹品了?品这话,难得算句人话,便姑且放过了?他。

芙花节的街市和往日也没有什么?大不同,只是多了?些配花的饰品,还有满街满河的“芙花河灯”、“芙花灯笼”。

兼竹跟着人群沿街摊慢慢地走,看到感兴趣的玩意儿就凑上去看两眼,怀妄跟在后面也不催他,身子一侧替人隔绝了?大半拥挤的人潮。

路过一个乐器小摊时,兼竹停下脚步。

摊上摆的有胡琴、竹笛还有陶埙。他的目光在其中一枚埙上停驻——埙大多是陶制,也有骨、竹、玉,摆在摊中央的那枚埙便是玉制,色泽清透,底部纹路如流云鹤羽。

埙音本就接近道家天籁,想必吹奏这埙时,声出便会有种?道风仙韵。

兼竹伸手拿起来看了?看,入手精巧,手感也好。

怀妄在一旁细细摹过前者的神色,他还记得上次兼竹在城外河畔给他吹的那支曲子。

他问,“你喜欢?”

摊主见状赶紧开口,“心动不如行动,路过不能错过!这可是我摊上最值钱的东西,公子真是好眼光!”

“算了?,没钱了。”兼竹摇头,“我?得勤俭持家。”

他说着要放回去,身侧怀妄忽然出声,“多少钱。”

摊主报了个价,补充说,“玉是上等玉,手艺也是好手艺,很值!”

怀妄没还价,直接掏钱付了?。

兼竹转头看向怀妄,怀妄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然,“你收着。”

细白的指腹摩挲着玉埙光滑的表面,兼竹问道,“这是送我?的还是赊账的?”

“一个埙,不至于要你还钱给我?。”

前方摊主的目光在他两人间来来回回,生意人眼光向来毒辣,他看过几眼同兼竹道,“公子的爱人对公子可真好,二位真是伉俪情深~”

怀妄的神经似乎被某个字眼撩拨了一下,有热意自胸口蒸腾,他垂着眼不置可否。然后就听兼竹说,“误会了?,这位是我兄长。”

怀妄闻言抬眼,兼竹正看着他勾了勾唇,“我?兄长自小就疼我。”

“……”

那摊主眼神有些微妙,他也不好说你两人长得毫不相干,便顺着兼竹的话道,“不好意思啊,两位兄弟情深。”

兼竹收下玉埙,“嗯哼。”

·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是临远宗的宵禁,兼竹在街上溜达过一圈问怀妄,“仙尊是不是要回去了?”

“芙花节,宗门不设宵禁。”

“我?知道,我?只是问仙尊打不打算回去?”

怀妄没回答,只问,“你呢?”

兼竹微微扬头,“难得这么?光明正大,当然是浪啊~”

“……”

他说完转身,“你先回吧,知道仙尊是最守规矩的人。况且你对这凡尘俗世没有兴趣,还是回去修你的道比较合适。”

怀妄,“我?不回去。”

兼竹回头,“你也要浪?”

“……”怀妄哽了一下,随后道,“瀛洲之事未解,过不了?多久又要出远门,现在可以适当放松。”

兼竹看逗他逗得差不多了?,便悠悠道,“好吧。”

鹭栖城的芙花节一直会持续到翌日天亮,满街灯火彻夜长明。

兼竹每天雷打不动要睡觉,浪到接近子时就浪不动了。但宗门难得统一放假,他觉得现在回去又亏了?。

“我?准备找家客栈睡下,你呢?”

怀妄跟着他,“嗯。”

嗯??兼竹瞥了他一眼,不去计较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两人找了间客栈,小二在柜台后刷刷登记,“二位要几间房?”

“就要一间吧,毕竟没钱了。”兼竹说着看向怀妄,“我?兄长刚破了费。”

“……”怀妄这次没有反驳,像是默认了。

小二,“客官是要单人间还是双人间呢?”

兼竹问怀妄,“你睡吗?”

怀妄,“不睡。”“不睡就要单人间,经济实用优先。”兼竹做完决定又象征性地转头问他,“你没意见吧?”

“……没有。”

房间订好,兼竹拿了钥匙上楼。怀妄跟着他一道进了?房间,房门从背后关上,“咔哒”一声,在这相对安静的环境里让人莫名在意。

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怀妄忽然有些紧张,明明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同住了。他又看了?眼兼竹,却见后者神色如常,似乎没放在心上,怀妄便定了?定神坐到桌边。

兼竹进屋后看到床就犯困,他给自己施了个净身术,直接褪下外衫挂在一旁。

他背对着怀妄,中衣底下透出两道蝴蝶骨。腰间线条弧度优美,白皙的后颈隐隐从黑发间露出。

他背光解着腰带看不清楚,又转过去面向桌面的烛光。那枚玉佩便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细白的指尖勾着系玉的红丝线,缠绕间勒出几道痕迹。

怀妄的目光直直对去,盯着那玉佩没有移开眼。

兼竹正解下玉佩,外面的街道突然人声沸腾。他拢了拢衣衫几步走过去推开雕窗往下看——只见街上行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望去,街那头似乎立起了巨大的花神纸灯。

他对芙花节的习俗还不算了?解,就回头问怀妄,“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结束,子时送花神。”

“那应该快了?。”兼竹笑了?笑,“还以为仙尊一点不近凡间事,没想到芙花节习俗你了?解不少。”

怀妄没回话,目光还是落在那玉佩上。

兼竹没注意到前者的眼神,他正靠在窗棂旁侧头看着底下的街市,“难得芙花节,我?干脆等到子时送完花神再睡。”

他说完便听身后似乎传来一道清嗓子的声音,那声音细微,若不是他太过熟悉怀妄,几乎都听不出来。

然后他就听怀妄状似无意地说,“玉佩。”

“……”

兼竹转头看向怀妄,只见后者一手搭在桌前,指节微微攥紧,视线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从玉佩上“刷——”地落到地面。

掩饰拙劣,欲盖弥彰。

兼竹故作不知,“玉佩怎么了??”

怀妄仿佛难以启齿,“……你不是说要送我?。”

兼竹,“我?问过你最后一次了,你说不要的。”

“……”

窗户大开,底下的人声愈发嘈杂,倒计时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屋内——子时即将到来。

怀妄的呼吸快了?两下,像是鼓起了劈山断海的勇气,“我?……”

兼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怀妄抬眼,深邃的眼底被烛火映得光影绰绰,仿佛有什么?动摇了?。

“我?现在还能不能要?”

兼竹靠着窗棂,指尖摩过玉佩上竹枝的纹路,身后倒计时已经进入尾声。他在怀妄逐渐绷紧的身形中忽地失笑,接着走到人跟前。

两人面对着面,一高一低,兼竹垂头将玉佩递了?过去。

怀妄伸手要接过,却听他道,“芙花节当日,有情人若交换信物,可得到花神祝福,恩爱长久。”

兼竹看着他,眼角挑着笑意,“仙尊可知道这个习俗?”

作者有话要说:怀妄:gkd!gkd!子时马上要过了!争分夺秒!

兼竹:嚯哟哟,好着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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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偷偷摸摸

怀妄的心跳陡然加快, 兼竹看着他,眼底盈笑。窗外的倒计时一声声逼近,那细白的指间衔着玉佩丝毫未动。

“五、四——”声潮迭起, 将气氛推入高处又骤然跌落。还有三声,三声过后便是子时。

“三——”声音如鼓点落下, 敲在耳膜,怀妄嘴唇动了动。

直到那声“二!”落下, 他心头猛地一跳。

他脱口而出, “知道。”

“一!”伴随着最后一声响起, 那枚玉佩落在了怀妄手?心里。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送花神的欢呼祝福声。声潮中混杂着芙花吟诗:

“芙花酿春,雨露甘霖,祈得万物生。”

“花烛交樽,庇福泽,一日夫妻百日恩……”

呼声传入屋内,兼竹同?怀妄对望着。

怀妄只觉入手的玉佩质地温润,他半边身子都像被心跳占据, 发出共振,一直传递到他贴合着玉佩的掌心。

兼竹轻声, “喔,原来仙尊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烛火,怀妄耳尖染上了一层薄红。仿佛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隐秘心思?被道破了。

他攥着玉佩的手?紧了紧, 边角硌得他有些疼, “我……”

兼竹拿捏着怀妄往日的口吻, “有话说?”

怀妄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他想解释点什么,又解释不出来,毕竟在误以为兼竹要和洛沉扬交换信物的那一刻, 他被激起了某些压抑许久的情绪。

他头一次没去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以致于到了现在,那玉佩如愿以偿地交换到了他手?里,兼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怀妄才后知后觉是自己逾越了。

兼竹就这么静静看了怀妄片刻,接着他就看后者额头渗出汗来了。他,“……”

有点想笑,但不礼貌。

兼竹放他一马,“我知仙尊无意,不必紧张。”

怀妄指间稍松,兼竹低头将腰带重新束了一下,“我只是问问习俗,又不是对号入座。”

怀妄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喔。”

令他慌乱的暧昧在这一刻消散,他本该松口气,心底却觉得空落落的。

兼竹束好腰带,转头去到窗边看向下方街道。城中百姓送过花神,街头人声慢慢平息,人潮逐渐散去。

“我也该睡了。”兼竹抬手合上雕窗,侧过半边脸问怀妄,“你不睡是吧?”

怀妄余光瞥了眼屋里唯一的那张床榻,“你只是象征性地问我罢了。”

兼竹羞赧,“被你看破了。”

“……”

兼竹的睡眠质量相当卓越,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屋内呼吸声渐渐平稳,怀妄坐在桌边看向榻上睡着的人。确认对方睡得是真的死沉,良久他起身走过去。

高大的身形在床上投下一片阴影,兼竹面朝外睡着,天气热,他伸了只胳膊出来搭在被子上,墨发散了一枕。

怀妄垂眼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侧身坐在床头。

兼竹睡觉时总是半张着嘴,像是为了方便他在梦里吃东西。怀妄看得手?痒痒,想去给他捏起来。

他还攥着那枚玉佩,现在玉石被他的掌心裹着,带上了热意。怀妄的目光在兼竹唇上定了几息又收回来,接着他抬手将玉佩揣进怀里。

手?背擦过一丝凉意,他怔了怔,从怀里摸出一截结发。

墨色和银色交缠,和那枚翠白相间的玉佩放在一块儿——像是什么都发生了,但仔细想想其实什么都没有。

桌上蜡烛渐渐融化,火光映亮了整个屋里。

夜色深沉,怀妄在床头坐了半晌。

他看着身侧隔了巴掌远的兼竹的脑袋,干脆就这样打起坐来。

翌日晨,兼竹醒来。

他没有怀妄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直接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时隐隐记得在梦中好像咬了口什么特别筋道的好东西,肉质弹牙。兼竹睁眼看着天花板,莫非是饕餮……

出了会儿神,他才发现屋里十分安静,转头扫过一圈没有怀妄的身影。

兼竹撑起来叫了声,“怀妄?”

四周安安静静,兼竹又要怀疑他是不是跑路了。正疑心四起,房门忽然从外推开,怀妄提了几叠笼屉走进来。

看他坐在床上,怀妄动作一顿,“醒了?”

兼竹盘腿坐着,被子揉在他身侧,“我也以为我是醒了,直到你进来。”

无上仙尊提着笼屉,大清早跟在做梦似的。

“……”

怀妄扫过他一眼就收回眼神,径直到了桌前将笼屉放下,“过来吃。”

“这是什么?”兼竹蹭起来,他中衣还没拢紧,头发也还散乱在身后,像个慵懒的咸鱼刚下地。

他还没靠近桌边就被怀妄一个眼神逼退,“衣服穿好。”

“……”

兼竹拢好中衣转头去笼外衫,这空档间他还瞥了怀妄一眼,却发现后者胯侧的衣料似乎有道褶皱。

像被什么尖利之物拉拽过。

说拉拽都客气了,更像是啃咬。

没来得及细问,怀妄就已经将笼屉里的早点拿出来摆在了桌上,“芙花节习俗,翌日早晨要吃米酿糕、三味蒸包,喝一碗五谷粥。”

兼竹穿戴整齐凑过来,“你不是说凡间食物含有杂质,对修仙之人并无益处?”

“偶尔吃可以。”

“也对,心灵纯洁就够了。”兼竹说完坐到桌前,“仙尊不会是专门给我买的?”

怀妄也坐下,“既然要过节,便有始有终。”

兼竹夸他,“你的优点可真多。”

早点摆满了大半张桌子,也不知是刚出锅,还是怀妄一路用灵力温着,现在还热气腾腾的。

兼竹挥动木箸吃得欢,与旁边慢条斯理的怀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扫过一小半,礼貌性地问了问怀妄,“我这样你会不会吃不够?”

怀妄,“你吃够了就行。”

兼竹受宠若惊,“你对我这么好!”

怀妄意味深长,“你吃饱了也是对我好。”

“……???”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吃不饱还能把怀妄给咬两口不成?

见前者没有继续深入下去的意向,兼竹便也不再追问,转而说到别的话题。

他还记得昨晚怀妄提了句瀛洲的事,“鲛人族联系上了吗?”

怀妄,“我同?鲛人王上一次见面还是几十年前,我已传讯,不知能不能得到回音。”

兼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几十年前,是几年前,只不过你忘了而已……

“考验你们友谊的时刻到了。”

“不过是人情往来。”

“那就是吧。”兼竹应得相当敷衍,“对了,你这次打算用什么借口将我带出去?”

怀妄动作微顿,兼竹都吃下两个三味蒸包了还没等到他回话,转头看去,“在编借口了?”

“东西咽下去再说话。”怀妄看了他一眼,默了默道,“这次我一人去就够了。”

兼竹差点卡住,他瞬间感觉手?里的蒸包都不香了,“什么意思?”

“你现在已经洗清嫌疑,不该再卷入这件事。至于你说的因果?,或许存在,但若非必要你还是留在苍山。”

兼竹目光锐利,“你是不是看不起合体后期?”

“……”怀妄,“不是修为的问题。”

兼竹哼笑,“那是什么问题?”

怀妄对上他的眼神,难得说不出话。

就在气氛陷入僵持之时,兼竹身上的传讯忽然响起。他接起传讯,怀妄在一旁没有说话。

传讯对面响起江潮云的声音,“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宗门呢?”

兼竹看了眼身侧的怀妄,“人在客栈,浪到失联。”

大概是“客栈”和“浪”这两个字眼结合在一起,触动了江潮云敏感的神经,他立马紧张,“怎么浪?跟谁浪?我只允许蒹葭浪浪!”

“……”兼竹觉得他是被何师兄夺舍了,“你放心,我一个人浪。”

“喔。”江潮云应下一声。

旁边突地蹿出何师兄的声音,“真的吗?我不信,除非让我康康。”

兼竹:……他就知道。

“师兄,你多心了。”

“师兄这是担心你的安危呢!”何师兄说,“开个实时画面我康康。”

怀妄就坐在他身侧,一瞬不瞬地看过来,兼竹总觉得这一幕莫名像是偷.情。他轻咳一声排除自己脑中不纯洁的思?绪,用眼神示意怀妄配合一下。

怀妄幽幽看来。

兼竹:……偷.情的既视感加剧了。

对面的何师兄已然开始催促,兼竹顾不得其他,抬手揪住怀妄的衣襟将人拽了拽。

怀妄垂眼看着他的手?,就这样由着人将自己拽过去。与此同?时,通讯画面开启,兼竹身后显露出客栈内的场景,背后的单人床首先映入画面。

何师兄凑得很近,一张大脸杵在跟前,“再康康全景。”

兼竹就一手?拽着怀妄的衣襟转了个圈,两人像是流星锤链端的两个锤子,一直保持着面对面,怀妄始终处于画面之外。

何师兄,“不错不错,的确是单人房,单得像个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