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辱蠡怕他们跟随到家,殃及家中子女,正色道:“我本无心伤各位。只是你们善恶不分,这才引来灾祸。若不退去,还敢再来,我可就不留情了。”高陵度山自报家门,以人教担保,道:“老人家请安心归去,这四人交与我。若是他们再敢干扰老人家,我来领罪。”
訾辱蠡听他是人教中人,把褡裢甩上肩头道:“他们四人可离去,回去止血即可无碍。至于你口气这么大,那就跟老头去家一趟。暂且委屈给我看门护院。”
高陵度山有些难为,倒不是怕他怎样,而是萍水相逢,相邀登门有些不妥,谦逊问道:“承蒙前辈厚爱,晚辈怎可担当。您老刚才出手的‘花打天珠’早已绝迹江湖,不知怎么称呼前辈?”
訾辱蠡笑道:“我跟他们说我是赶鸭子的老头,他们不信。那你信吗?”高陵度山见他戏谑,笑着说:“眼下就是一条河,一群鸭子正游过来。你说是赶鸭子的我信。你说是世外高人我也信。”
訾辱蠡见他好爽耿直,也不捉弄他。两人赶着鸭子回家去。家人只道是路上遇见的好友,安排了饭菜,为他备好一间夏房好安歇。高陵度山弱冠之年父母亡故,后入了人教四处为家,见到訾辱蠡一家人温情款待,夹菜递汤,忽然心间一暖。
饭后,訾辱蠡邀高陵度山到书房,开门见山道:“前几日,有人专门前来求老夫借一个圣物救孩子性命。老夫正在为难。也是天缘凑巧,正好遇见你。传说人教乙风庭有地华明阳盏,可补人元气。不知是真是假?”
高陵度山回道:“却有此物。只因乙风庭主一职空缺已久,镇宝暂时由甲雷庭代管。若是为救人,我去求来即可。只是不知要救何人?”訾辱蠡道:“当今吉河亲王的幼子。”
高陵度山直道原来是他。因吉河王府常年向人教几处积善处捐赠衣物钱财,就凭这份恩德,人教定会出手相助。次日一早,高陵度山告辞,前往甲雷庭驻地求镇宝。
三日后,他拿着圣物同訾辱蠡同往吉河王府。吉河王爷见到二位高人连忙礼让上座。仆人带来宾牟南希后,訾辱蠡端详一番道:“小郡公这是毒蛊所伤了元气。看来已有高人破解了蛊毒,召唤了魂魄归身。”
吉河王爷大吃一惊,道:“原来老先生果真是高人,说的丝毫不差。只因我孤陋寡闻,常年在府上,不知江湖事。若是早知道,定早些去拜访老先生。”
訾辱蠡笑道:“我虽知蛊毒一二,却也难解它。听说当年空相国四王子空相珉就是中了蛊毒,走访民间多年才知道是中了哪个爬虫的蛊。后来恢复如初,听说就是用了这圣物恢复元气,后才可结婚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