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陵度山道:“十几年前,淮平十八里可不是今日这般风流糜烂。那时,定海海后力荐,让文人墨客诗词书香淮平十八里,而不是河房林立,河船漂流,流水胭脂水粉香儿。有句话是淮平十八里,千万河房女。一里一艳,各艳各领风骚。便有了淮平十八艳一说。”
卫慕凰也曾听人说过淮平十八艳,各具风采,各有所长。权贵商贾,平头百姓,无不止步观叹。有人为了捧欣赏的河房女,不惜砸金银千百两。为了跟十八艳一聚,有人倾家荡产在所不惜。高陵度山道:“自古文人多风流。”卫慕凰笑道:“恐是不正经下流!”
如今,淮平十八里河房有意效仿当年,各个船馆力捧自家的绝色佳人。斗艳争芳,各自不服。十几年来,十八艳轮换不休。还没有记住名儿,后天又推出个佳人。
卫慕凰道:
“芳菲未尽赠离别,落花浣清河,幽怨轻歌。
沉酣烛烬已梦缺,双雁归来羽折,影落湖泽。”
次日,高陵度山策马西行,眼看到雁屿关,便安下心来。他在一处茶馆歇息。南来北往的人都在此处转货分道,这处地方汇聚了各国各行的人。高陵度山落座,喝茶吃菜。不料,邻座的人议论着人教贩卖孩童的事情,有人骂道:“什么‘施善崇义,抱德养心’,就是扮猪吃虎。我有几个兄弟以前是他们庭堂的弟子,后来干了几年后脱了教。且不说里面等级森严,仗势欺人,他们也作恶多端,贩卖孩童,欺压良妇为权贵当玩物。”
高陵度山那里还能听下去,拍着桌子叫道:“你从何处听来一派胡言,敢如此诬蔑人教?要是人教不仁,去年这里南面多个都洪水泛滥,海水倒灌,百里受灾,千万人丧命,是人教拿来万两银子赈灾解难。你们不能度过灾难,忘了恩情。”
邻桌几个听后更加气愤,道:“不提还好,一提此事,让人愤愤难平。赈灾的几两银子还未到手,先要请那帮人吃喝一番,到头来落不了几钱,有些还要搭上几百钱。”
高陵度山对此事也有听闻,只是此刻人多口杂,要是认了这个说话,人教岂不成了流寇。众人见此处吵闹,围观了不少人。高陵度山无奈,情急之下道:“想必是你们误解了,恐是多行不义的鬼教从中作梗,你们被表象所欺骗。人教上有教主和八大代掌教,中有四大护教神,下有十庭主十二堂主,赏罚分明,是非公断。那贩卖孩童之事,人教追查到底,原来是积善处里的人被鬼教魖支卫慕红天坛主腐蚀,如今他已畏罪自杀。人教严惩了对此事有干系的一干人三四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