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乐急忙抢过他手中的药,没在意这生离死别的两人,捏开穆少弘的嘴,径直把药灌了下去。
药来得太迟,唐安乐心里也没底,喂完药便抿着嘴给人把脉。
而这离子渊朝影大眼神示意,这穆太后便转而被影大押住。
唐候厉则是退后几步,一手无力的垂在身侧,看着不远处安然站着离子渊有些丧气。
“太后,输赢已定,外面所有的侍卫也早已被拿下了。”离子渊冷冷的说道。
穆太后面色不甘,发髻和衣袍上扑满了白色粉末,略显狼狈,仰着头笑了,“离子渊啊离子渊,你这若是当上了皇帝,岂不是也是不明不白的,这天下人只会说你这护国大将军谋朝篡位罢了!”
离子渊淡然一笑,似是不屑,“纵使如此,那又如何?本将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成王败寇,太后你不甘心也已成定局。”
“你怕是忘了,若向这天下说你是前朝遗孤,有何凭证?这镇国玉玺,早已消失于人间,谁人会信服于你,朝野之间怕只更加不信,你这皇帝坐不稳的,坐不稳的哈哈哈哈……”穆太后笑得猖狂,笑得发髻散落,都毫不在乎。
“谁说没有!”
一道威严十足的妇人声音响起。
穆太后的笑声顿时止住,一脸警惕与猜疑。
果不其然,从殿门口缓缓走进来的老妇人,正是被囚于坤宁宫的淑太后!
“你没死!”穆太后笑不出来了,震惊的看着一身朴素布衣走进来的淑太后。
在场的人除了穆少弘,无一不是一脸惊惶和迷茫。
淑太后,前朝太后,不是早就在十几年死了吗?
离子渊看着这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妇人……还有身后跟着的魏玮达,心里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是啊,没死,穆太后你没想到吧?你权欲熏心,野心勃勃,妄想一人侵占这天下,可到头来还是梦一场。”淑太后身形瘦弱,白发苍苍,一身布衣但依旧有一朝之母的风度在。
淑太后折身从魏玮达手上打开了木匣子,里头赫然放置着一个边缘雕金盘龙似掌心宽的玉玺。
淑太后拿起这玉玺,走到了离子渊面前,声音有些哽咽,十几年未见,离子渊怕是早就不知道他是谁了。
“渊儿,这玉玺给你。”淑太后亲近的喊着离子渊,托起他的手,将玉玺小心的放在了他手中。
离子渊抿着唇,看着手里这沉甸甸的镇国玉玺,心情难以言喻。
穆太后这会儿似是疯了一般,猛得冲开了影大牵制她的手。
扯下发髻上的簪子,面色扭曲的就朝着淑太后冲去。
“凭什么!凭什么啊!我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让你这个贱人得了便宜!我要杀了你!”穆太后癫狂的冲来。
离子渊眼疾手快,闪到穆太后面前,一把夺走穆太后的簪子,没成想这穆太后还留有后手。
穆太后转而朝着唐安乐冲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利光的小刀。
“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穆太后抱了一副必死的心态,速度极快,唐安乐把完脉还在观察穆少弘的状况,等反应过来,这刀尖已经近在眼前,瞳孔里由远及近的刀口一下让他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