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若是能走动了,他独自一人也是过活的,他还存着自己一笔私银呢。穆少弘不由得悲观的做最后打算。
但不消一会儿,易云渠裸着上身,只着一条薄薄的白色亵裤,浑身冒着水气,施施然端着一盆热水绕过屏风就走了进来。
穆少弘听着床榻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拧布巾落下的水的清响声,有些不解,偏生被床榻边挡了个严实,看不到床榻边上是个什么情景。
“!”等到易云渠拿着泛着热气的布巾,一脚跨上床榻,还裸着上身的时候,穆少弘着实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耳根子倒是红了不少。
穆少弘脸上噙着一抹笑,看到穆少弘大惊失色的模样,诡异的觉得心里有一丝做坏事得逞的窃喜。
“易云渠你、你这么快就洗漱完了?”穆少弘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可被子里的手却已经紧张得抓紧了底下的被单。
“热水一时来不及烧太多,我冲了冷水,放心,不臭了,现在可该轮到给我们小皇帝擦擦身体了,这几日被药都熏出味来了。”易云渠也不掀开被子,拿着布巾的手就这样顺着被子伸了进去。
其实这几日易云渠都有给穆少弘擦身,这话不过是借口罢了。
穆少弘身上干净清爽的很!
可穆少弘昏迷这几日,对这事丝毫不知情,下意识的就要往床榻里头躲去,奈何不知道易云渠碰到了哪里,浑身一僵,声音微颤:“易、易云渠,不用擦身,等我身体好了,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你睡的床榻可是我的,熏出味来,亏得可是我。”易云渠故意逗弄他。
穆少弘语塞,默默的扭了一下身子,躲开易云渠放在他胸前的手,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放在易云渠身上,最后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我再买张床榻赔给你便是。”
“赔我啊……”易云渠拉长了尾音,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径直把手里的布巾丢回了水盆里,脚一收,撑着一只脚坐在床榻边上,又恢复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到赔我这件事,我们是不是有一笔账该算算?”
“账?”
“嗯,花了大手笔将药谷谷主请回去的账。”
在这等着他呢,穆少弘恍然间想起这事,这银子许是花的不少,但他这些年留下来的银子应该也是不少的,还是还得起的,不过……
“我……没那么多银子还。”穆少弘脸颊微红,似是说这话很窘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