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藕,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唐安乐底气弱弱的喊着人,这他该不会真是要不久于人世了吧?唐安乐伸出自己沾满血的手,指尖微颤的搭上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本来是为了不让自己沾手的手碰到另一只手,但看来他还是得自己看看才行。
他屏气凝神,调整好气息,搭着脉,脉搏紊乱至极同时又极其微弱,这是他体内牵制着的一种毒失衡导致的,一时气急攻心,才催化了体内这一种毒。
又一种毒失衡,唐安乐顿时皱起眉来,这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这样下去,还能活个一两年都算是不错的了。
唐偶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盆水,走到唐安乐身侧放下后,看见他的另一只干净的手腕上也有了血迹,欲言又止,从木盆里浸湿了布巾递给他后才忧心忡忡的开口:“少爷,你知道你自己身子什么状况吧?”
这种情况下是必须会药谷的。
唐安乐点点头,沉默的拿起布巾擦掉自己手上的血,后又语气轻快的调侃道:“怎么,怕公子我又杀进宫找离子渊那个骗子去啊?你错了,公子我要回药谷去逍遥自在了,那个皇宫又大又空,我才不喜欢。”
唐偶松了一口气,后又挺起胸来拍拍自己的胸口豪迈的说道:“我也不喜欢!就算有瑾瑜哥哥在那里我也不喜欢,放心好了,公子,我一定回药谷跟谷主调制解药,公子不会死的。”
“……还是我的小糖藕贴心,瑾瑜那臭小子也没来找我,”唐安乐忿忿不平的说道,“还是回药谷去,一个人多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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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唐安乐擦干净手,无视桌上被他的血染成血水的木盆,起身就去收拾行李,“小糖藕,我们现在就启程回药谷去!”
太阳压着山头正要落下时,唐安乐和唐偶正好带着个大木箱子正好要出城门,再晚些,城门就要落锁了。
车轱辘在青花石板上压出沉闷的声音,没费什么劲儿的两人就出了城门,车上的唐安乐微讶,又实在是生气,掀开帘子往皇宫的方向望去,眼里的情绪复杂,他走得干脆,离子渊也是丝毫没有来找人的趋势。
想起那时在泷水城时离子渊对他逃跑那般生气的模样,有些恍神,他之前心心念念的想要离开离子渊,这会儿做到了,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是满心失落,心口还隐隐作痛。
“小糖藕,医者不自医,你给我把把脉,我这心口痛得很,还有些闷,是不是体内的毒又失去平衡了?”唐安乐放下帘子,径直把手送到唐偶面前。
“公子,你别吓我……”唐偶颤着手搭上他的手腕,反复确认后才松了口气,说道:“没事没事,可能是这马车颠簸,坐得不舒服,不是体内的毒的原因。”
“不是?奇了怪了……”唐安乐嘀咕着收回手,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坐着的马车也没离子渊特意给他安置的马车坐的舒服,不由得气打一处来,“小糖藕,我们回去就换了这辆马车。”
都怪离子渊,把他娇惯得离了他,就处处都觉得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