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偶一听这话,立马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透明的拇指般大小的药瓶出来,“空的水晶瓶,没用过的,装他刚刚好。”
唐安乐接过药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将鸟喙对准瓶口,琢磨着怎么把这药散从这比针眼还小的孔眼里倒出来,想着想着食指不由得就敲上了这雁玉的尾部,一敲,就细微的一声咔哒声,一处微微凸起的翅根嵌入,这药散便从前面的药散处悉数落到这药瓶中,一阵霸道的药香带着苦涩便立即盈满了这房里。
唐安乐一闻,便立即了然。
同时心里也暗惊这雁玉做工的精巧,药散藏于这玉佩中,可保百世不坏,同时也足够隐秘,而且这药散悉数拿出后,这雁玉便又恢复如初,与拿出药散前毫无区别。
“这黑榆草里只有雄株,还不够。”唐安乐像是在说这天气很好一样,语气与平时毫无二致,把药瓶小心的收好之后说道。
“黑榆草还有雌株?”这黑榆草本就神秘,唐偶也未曾听过这种说法,实在是疑惑,既然是离子渊派人来说的,那想必应该也知道雌株在哪吧?
唐偶看向冷影,“那雌株呢?”
冷影一顿,如实说道:“皇上说他会从北国将雌株带回的。”
唐安乐只觉得心里有些堵,但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总觉得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或者说是他不可控的事情正在发生。
同时唐安乐也敏锐捕捉到冷影话中的意思,“从北国带回?离子渊不在皇宫里好好当他的皇帝,跑去北国了?”这大魏光复初始,皇帝便是一朝的主心骨,离了谁都不能离了离子渊,唐安乐皱眉。
他虽然希望离子渊来找他,但也知道这只是他一个人有些任性的想法,他还是希望离子渊护好他这一直想护的大魏的。
冷影没说话,头依旧垂得低低的,似乎在懊恼自己多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说离子渊把你派来保护我,从今往后只听命我一人的,是不是?”唐安乐难得的端起了架子,他本就是贵家少爷,只要他想要,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十足的贵家气息,就连语气里哪个字该轻哪个字该重,他都能够把握到将近完美。
果不其然,冷影动摇了,也明白了唐安乐话里的意思,离子渊不是他的主子了,唐安乐才是。
“回夫人,皇上半月前早率兵亲征,这几日估计已到大魏边境,不日便会与北国交战。”冷影一句话便如晴天霹雳,砸了唐安乐个猝不及防。
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离子渊率兵亲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