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瞭望台修筑的极高极宽,由木头石子筑造而成,在这大漠环境里可抵风沙,专门用来观察敌方军情,离子渊此刻便站在了瞭望台上,这两百里对他来说,远了些,但好歹也是能看到点东西的。
扶元羽来时,离子渊已经站在瞭望台上好一会儿了。
“北国那些人宣战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他了,扶元羽爬完最后一层木梯时气息略有不稳的说道。
离子渊负手而立,眼神放远,听到这声音耳朵一动,“宣战?北国可不是这种流于形式之人,北国之人擅长偷袭,这样光明正大的出军宣战倒是新鲜了,你说说这是宣战?”
扶元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朝离子渊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可探到敌军带兵出战的首将是谁?”
“回禀军师,此次北国军队为首之人乃北国太师充野良,未见主将,只有副将几人。”士兵如实回答。
“哬!”扶元羽从喉咙里轻呵一声,有些新奇的摇着手中的羽扇,笑着走到离子渊身侧,也眯着眼看向远处的军队,由于居高临下,又离得远,那十万大军如蝼蚁一般渺小。
扶元羽扫了扫远处的北国军队,嘴角弯弯,“这北国大王是学聪明了?来一招虚的?这是想探实你是否亲自出征吧?”
离子渊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什么。
“废后被北国之人劫走,北圹捷必然利用她对我军不利,这主意怕也是他出的,不过你有一点算岔了,这一招是北圹捷试探我的,也是试探废后的,我亲自出征一事,这北圹捷从废后嘴里听到后,必然也是信了八成。”离子渊眼神透出些轻蔑。
扶元羽轻吐一口气,看向离子渊,“那这一战你应不应战?”若是不应战,恐怕是会伤了大军士气,若是应战,这北国也没成想这要打,归根到底,对离子渊都没有有利之处。
“这么大阵仗,无非就是要引我出面,那便满足北国的愿望。”离子渊轻描淡写的说道,转身要下瞭望台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看向扶元羽,“前几年与北圹捷交战时,我夺下的头冠可还存在这军营中?”
扶元羽一愣,忽的哈哈大笑起来,忙答道:“在在在,我存的好好的呢,就连那军师的内褂我都给你存着呢!”
说起这个,这事已经是北国内禁止说起的事情,但却是大魏军队里每日喝酒下菜必定会说起的笑谈了,只要这军队里还是离子渊的兵,这事情就会这样口口相传下去。
听到这扶元羽这后半句话,离子渊身子一僵,脸色隐隐见黑,连看都没看一眼扭头就走。
离子渊回到军营,吩咐手下副将,“张副将,带一行人,携着这头冠出战,将此头冠掷送于敌军头领即可,旁的不必多说,送完即回营。”
扶元羽早已将这离子渊口中的头冠拿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