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一听到他的声音更委屈了,眼泪猛地落下来,垂眸低着脑袋。
“......你为什么要骗我,看我忘了好多事就骗我,好玩吗?你为什么总在骗我啊裴临钧。”
“唐唐!”
唐郁把离婚证狠狠砸在他身上,转身跑进卧室锁上了房门。
裴临钧弯腰捡起离婚证,上面被踩了脚印。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吵的人心烦意乱,天空阴沉压抑。
他颓废地坐进沙发里,捧着离婚证只觉得心力交瘁,疲惫地一动不想动。
“为什么骗你......因为怕你离开啊。”
唐郁坐在卧室的地毯上,眼圈红的像兔子,眼泪还在成串地往下落。
本来也不是一件难过的事情,他又不记得。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裴临钧骗他的时候好难过,难过的心脏发紧酸楚。
隐瞒、欺骗、玩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唐郁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脸低泣着,肩膀一动一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雨渐大,远处隐约传来闷雷声。
唐郁紧紧捂住耳朵,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就响起惊雷,声音大到仿佛就在耳边!
唐郁身体猛地一紧,哆嗦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出去。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裴临钧拿着钥匙看到慌张惧怕的唐郁,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抱起来带到客厅。“不怕,我陪着你。”裴临钧把唐郁放在沙发上,抱住他轻声拍哄着。
唐郁害怕地抓着他的胳膊,小声辩解道:“我、我只是,有一点怕打雷。”
裴临钧沉声道,“我很怕打雷,你陪陪我,我最怕打雷了。”
如此,唐郁也算心安理得地被他抱着。
可他们刚刚才吵架。
唐郁抓紧裴临钧的胳膊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他是不是不应该出来。
裴临钧揉着他的脑袋,声音很低,又沉又柔,烟嗓微微沙哑,“我很后悔,那天和你离了婚。”唐郁愣了下,不自觉抓紧了衣服,圆眸微垂。
“那天不该答应你,我总是自以为是的为你着想,但是没有一件事是对的。”
裴临钧收紧手臂,用力到想要把他嵌进骨头里,“我是故意骗你,我怕你知道我们是离婚关系后不喜欢我,嫌弃我。”
“那你也不能骗我。”唐郁马上说。
裴临钧呼吸很烫,喷在唐郁脖颈上,“唐唐,我是有罪,但我罪不至死,你不能直接判我死刑。”
“你刚才把我的离婚证踩了,我很珍惜这张照片。”
唐郁推开他,“那是离婚证,本来就是没用的,”
“不管,我要求缓刑。”裴临钧捧着他的脸,看着这双红彤彤发肿的眼睛。
“我再也不骗你,你也不要不理我。”
唐郁不说话,但显然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还是很好哄。
裴临钧看着他,语气越发无赖,“我认错,我道歉,我可以跪搓衣板,那你现在能去吃点东西吗?”
唐郁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偏头说:“我不饿。”
“晚饭必须吃,吃了晚饭才能吃药,这点我不会纵容你。”
刚才打雷的时候裴临钧就已经做了晚饭,现在正好吃。
唐郁数米似的吃着饭,没有胃口,窗外也已经放晴了,他想回卧室。
裴临钧夹了一筷子青菜,“少油少盐符合你的口味,那半碗米饭必须吃掉,米饭里放了玉米粒,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唐郁看了他一眼,他说他记得?
然后唐郁戳米饭,看到了玉米粒,他眼神动了动,吃了一口,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吃了。
裴临钧亲自监督他吃完饭,喝了药,才拍了拍沙发说:“过来,我给你腰上喷点药。”
唐郁自己都快忘了,他用手按了一下,还是好疼。
“我自己可以。”
“自己没办法弄。”裴临钧轻而易举地把他推到沙发上,“别乱动,上了药好得快。”
掀开唐郁的衬衣,腰上的淤青更大了,他的皮肤太白,结痂的血丝和淤青都显得狰狞。
“先消毒,有点疼忍一忍。”
唐郁被冰凉的药水刺激的浑身一僵,用力抿紧下唇,没有发出声音,可是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了。
裴临钧给他喷了药,指腹摸着他白嫩细滑的皮肤,眼眸深邃,早已心猿意马。
唐郁的腰很细,腰窝敏感,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有感觉。
“唔......”唐郁用力晈着嘴巴,却没挡住嘤咛,“好痒,还没上好吗。”
裴临钧没说话,两手按在他腰侧,湿热的吻印在腰上,伏特加的信息素情不自禁地溢出。
“啊......”唐郁急忙转身,脸和脖子都染的粉红,眼中水雾蒙蒙地盯着他,“你干什么!”
裴临钧压下禽兽的想法,用力捏着拳头,“我在试体温。”
唐郁无语了,捂着后腰往沙发角落缩去,忽然闻到了空气中的气味,“怎么有酒味?’“是我的信息素。”裴临钧说着,也才反应过来唐郁现在的腺体和他契合度不高。
他们之前有97的匹配度。
他想起刚才严初说的,信息素契合度不高的话,omega不会觉得舒服,甚至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