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淡淡道,“要求嘛,我倒是有一个。”
“姑娘请讲。”
听到此语,林震南喜悦的心情褪去了不少。果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自己。
不过,对方毕竟救了自己一命,林震南还是决心尽管满足对方的要求。
陆思很直接地说道,“我想借你家的辟邪剑法一观。”
林震南心中先是咯噔一下,本能地对于图谋自己家传剑法的人有不好的看法。
但是,想到这套剑法已经被青城派的人尽数学了去;更想到自己拥有辟邪剑法,却连青城派的弟子都打不过,做了阶下囚;那么,这剑法也没什么好保密的。
苦笑道:
“我家传的这套剑法实在是稀松平常,姑娘想看,我就尽量演示给你看。”
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敢说传授之类的话。
陆思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真正的辟邪剑法。”
真正的辟邪剑法?
林震南浑身一震,马上解释道:
“家父传授的辟邪剑法就是这个,并没什么真正的辟邪剑法。”
陆思再次摇摇头,“你不懂,你现在使的这套剑法并不是真正的辟邪剑法。你想,你家先祖远图公是何等的威名,黑白两道谁人不敬,谁人不晓?连余观主的师父长青子都不是其对手。你的这套辟邪剑法,显然不可能做到。”
林震南面红耳赤,他听陆思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起来。
以前,因为并没有和真正的高手过招过,林震南一度以为自己的剑法很厉害。
直到这次,连青城派的弟子都打不过,让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难道我的天赋如此之差?拿着最顶级的绝学,打不过人家弟子?
这时,也不禁怀疑起来。莫非自己所学的辟邪剑法不够正宗?或者别有诀窍?
可是这套剑法是父亲亲自传授,难道父亲还会对自己的儿子有所保留吗?
不可能啊,他将真正的辟邪剑法带进棺材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震南百思不得其解。
“陆姑娘,家传所传的确就是这套剑法。不知道你所说的另有一套辟邪剑法有什么根据?”
换做别人,肯定会怀疑林震南有所隐瞒,好在陆思是看过原著的。
她也不纠缠,直接诱导道:
“你想想,你父亲留下了什么遗训?”
“家父尝有遗言,‘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好好保管。但我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千万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我想这是家祖对后辈的告诫,与别人无关,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慎重。现在看来,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这不明摆着?
陆思直接说道,“那才是真正的辟邪剑法。我的要求就是这套剑法。”
她才懒得欺骗呢。林震南倘若配合,省了自己搜索的功夫,那么庇护他一番亦无不可。
如果他不识抬举,那就自己去取!
林震南浑身一震,如果当真存在另一个版本的辟邪剑法,或许福威镖局能够重振当前远图公的雄风?
至不济,报了青城派欲灭门之门,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毕竟,当年余沧海的师父,就不是远图公的对手!
如此厉害的秘籍,是否要交给这位姑娘呢?
陆思静静地看着,等着他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