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再次落到那种田地,宁可自宫也要修习辟邪剑法。
反正,儿子都长大成人了。不过是丧失一些男人的乐趣而已。
至于尊严,武林中谁拳头大谁就有理。掌握了绝世武功,谁敢不敬?
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可不像林震南这样经历过全家被人威胁的生死考验。
放弃身为男人的乐趣,对他们来说需要下极大的决心。
林震南将事情说清楚了,也不劝说,淡淡道:
“事情大致就是如此了。是否修炼辟邪剑法由诸位自决。就算不修炼,也是林震南的好兄弟。如果修炼有成,想要远走高飞,林某当奉上一笔仪程,绝无怨言。”
众镖师连忙大表忠心,“总镖头严重了,我等就算修炼有成,也是福威镖局的一份子。”
且不说福威镖局的众镖师拿到辟邪剑法后切与不切。
单表一人,万里独行田伯光。
自从那日遇见陆思,被切了子孙根,田伯光就变得低调起来。
他乔装改扮,从西域边陲返回中原。一路上再也不曾做下大案,甚至都不曾和谁发生冲突。
一方面是受伤之后身体虚弱。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被人看出端倪。
自从没了那话,胡子开始脱落,嗓音也开始变化。最可恼的是,方便的时候再也不方便了!
这些,都严重影响了田伯光的自信。
他一路低调,行至扬州,进入昔日常去的烟花地,却有心无力,不禁悲从中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玩了那么多女人,终于在女人手里吃了大亏,这都是报应啊!
罢了,罢了。
于是懒得去包厢,只在大厅喝了一些花酒了事。
期间,听到有两位客人议论福威镖局之事。
一个说,“天底下真是什么怪事都有,福威镖局的林震南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要把祖传的辟邪剑法公之于众!”
另一个说,“这事我听说了。青城派向福威镖局寻仇,差点将其灭门了。林震南随后就决定将祖传的辟邪剑法公之于众,应该是由此事引起的。”
田伯光那日见陆思问起福威镖局是否被灭门之事,这时不由得格外留心了起来。
“差点灭门?我怎么听说青城派吃了大亏,损失了三名弟子?”
“传闻都是真真假假的,谁知道怎么回事呢。”
“也是奇了怪,林震南的祖父远图公可厉害了,黑白两道无人不忌惮三分。同样是辟邪剑法,怎么传到林震南手里就变得这么怂包了呢?”
“是啊,我听说林震南连余沧海的弟子都打不过,后来是运气好,不知道被谁救了。”
“你说这辟邪剑法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咱们要不要去福威镖局讨一本剑谱?”
“要!林远图的威名我听师尊说过,那可是实打实的威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林震南如此怂包大概是不肯用功吧。反正,我是要去看看的。不看一眼绝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