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节(2 / 2)

徐淼一口酒喷出来,饶是平时八面玲珑犯傻,这会儿也是臊的说不出话来,魏敏君代她老婆和自己连续喝了两杯酒,才逃过凌妤魔爪。

轮到柳芙,凌妤才稍微收敛了点坏心思,随口问:“当你得到炸弹,你会不会丢到人群。”

凌妤这明显放水的问题,引起了在座一众人强烈不满。

米童:“凌妤,人在做天再看,望你知。”

徐淼呵呵,掏出手机往凌妤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你这么明目张胆护着你干姐姐,顾罄好像应该知道这件事哦。”

魏敏君在一边拱火:“顾律顾绿,哈哈哈哈哈哈。”

凌妤梗着脖子,扔掉水杯凶横道:“怎么着了,我想问什么问……”

她话还没说完,抬头恰好看见依靠在门口的女人。她手里夹着根未点燃的烟,裹挟着凉意的霜眸慵懒的斜过来,凌妤心里一个咯噔,剩下的话呑进腹中。

她强行扯了扯唇,求生欲极强的改口:“行行行,既然你们都说过分,那我换一个问题。”

凌妤随口问柳芙:“银行密码是多少?”

柳芙像是也很满意这个问题,答案脱口而出:“98203,所有密码都是这个。”

隔着嘈杂的声音,凌妤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听这个,灯光投射在顾罄身上,她看见女人毛骨悚然的勾了勾唇,深黑色长裙垂坠感极好的贴着后背,侧着身,露出性感的背脊,她摇摇曳曳的朝她走来,眼神柔情蜜意,似含着蜜:“妤妤,过来。”

这一晚上喝酒后半段,凌妤的心情坐立难安。

直到晚上才深刻体会到顾罄含了蜜的笑容意味着什么,一整个后半夜,凌妤都无暇欣赏落地窗外的小清河,河里倒影的一弯凉月。

顾罄慵懒的躺在床上,操着沙哑的嗓音,催促她:“鱼鱼。”

“鱼鱼!”

“鱼—鱼”

“你体力怎么这么不行啊?”

女人眼波流转,秋眸潋滟。凌妤哭着想承认我就是不行,然而下一刻,顾罄又露出了那摇摇曳曳的旖旎背脊。

“鱼——鱼”

“你说,你还有几个姐姐?”

凌妤眼泪沾染眼角,将额头上的薄汗擦在顾罄风光霁月的脸上:“我没有姐姐……”

顾罄眯下眼,又开始下一轮: “鱼……”

一整晚,鱼的没完没了!

既不生气,也不怼人。

只慵懒的躺着,让她动,自己偶尔动动唇。

好事都让她占尽了!顾罄还不想劳动。

凌妤掐住顾罄的腰:”你闭嘴,不行就不行吧,我就是各方面都不行,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话落,凌妤不动了,她看见顾罄勾了勾唇。翻身而起,两人调整了姿势,女人眼底郁气散开,抬手揉了揉凌妤的头,她的声音荡在凌妤耳边,低声说:“嗯,那你担待点儿,正好我也不太行。”

凌妤:……

不必谦虚!你可太行了!

126

三伏天, 倾盆大雨突兀而至。

凌妤白天出门前,绝对没想到这场暴雨把通往市区的桥给淹了。

“我这边八点左右就能下班,要么等我开车过来接你?”

隔着电话线的距离, 凌妤隐约听见顾罄身边有人在做业绩做汇总, 偶尔飘出两个专业名词。

像是在开会。

凌妤笑眯了眼,以近乎调侃的语气问:“老婆,你是不是想我了。”

顾罄正忙着一心二用, 像是没听见:“嗯?”

凌妤不觉莞尔, 改口说:“我又不是孩子, 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

“谁说不是。”顾罄的语气自然的近乎沾染了缱绻的意味, 像是不经世的露水, 无需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顾罄说完先是一愣,隔着电话线, 凌妤能听见女人迟疑的吐息声。

大约是担忧她恼羞成怒,顾罄好半天没有言语, 就在凌妤以为她要挂电话了的时候。

听筒内慢半拍的传来顾罄委曲求全的低语:“行,你自己做主。于欣不是省油的灯,早去早回。”

放下□□的顾罄, 温柔的一塌糊涂。

凌妤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两辈子为人,外表看起来心思活泛,与谁都能交上朋友。

其实她也并不完美,为人处世有着自己致命的缺点:嚣张不驯, 自尊固执。

从前, 凌妤挺烦别人将她当稚童一般宠着, 她会说一句, 腻不腻歪呐?您呐!这世界少了谁还不能转悠。

可当下, 当顾罄劈头盖脸将收敛好的□□换成委曲求全的温柔砸过来的时候,凌妤像是踩在棉花糖上,一着不慎,自甘堕落跌了进去。

心里发出一声喟叹,凌妤站在走廊上吹了片刻的凉风。

“姐。”凌妤压着嗓子低喊了句:“晚上我想吃……糖醋排骨。”

凌妤通常很少说软话,她向来趾高气扬,要么就懒懒散散。

这会儿压低声线用御姐音喊了声姐,声线宛若钩子一样刺了下顾罄耳朵,像是昨晚do狠后,喘息的引诱。

顾罄翻阅文件的葱白手指腹摩挲了一下纸张边缘,抬头时,栗色的长卷发从脸颊划开,眼角眉梢如沐春风将寒霜淡去。

长条会议桌下,三分钟之前正在挨骂的一众高层面面相觑,被顾罄这枚堪称温柔的笑容吓得噤若寒蝉。

顾罄:……

凌妤给自己提前预约了一辆的士。

司机打电话确认行程的时候,新来的实习体育老师老师大壮正好从旁边经过。

他往这边探头:“凌老师,高架听说正堵车。您现过去的话,很大可能会被堵在高架路口。”

凌妤歪头打量了一眼面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这位是今早空降的实习老师。

由于不太熟悉,凌妤礼貌点了个头。

操着越来越沙哑的嗓音回道:“嗯,我这会儿先不过去,等下班再看看。”

她声音刚落,隔壁桌正刷热搜的张老师冷不丁抬头:“哎哟,小凌,你嗓子怎么回事?是不是感冒了?”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白天又连轴转上了三节大课,自己这幅破锣嗓不过是听起来凄厉了些,其实与感冒并没有多大联系。

凌妤当即想要否认。

话到嘴巴里绕了一圈,刚才那位异常热情的实习男老师给凌妤递过来一只温度计。

他身材壮硕,黑T外露出的腱子肉鼓鼓囊囊,就那么站在凌妤面前,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挡住了大片光线。

凌妤注意到他的指腹上有厚重的茧子,像是长年干苦力劳动。

可身上的衣服却是当下新款男士品牌。

男人脸上倒不显得局促,那眼神既不算是热切,反而多了点儿催促的意味:“生病不能耽误,小凌老师实在发烧,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初次见面,他们交情没达到这个份上。

凌妤心底奇怪,面上却是不显,委婉的拒绝掉大壮手里的温度计,拿出顾罄前几天强行塞过来的简易医药箱,一通体温量下来,无灾无病。

大壮张了张嘴,一时梗的无言,似乎还想继续劝说两句,带她去医院看看。

旁边张老师实在看不过去,以为大壮对凌妤有意思。

索性聪明的插了一句嘴:“鱼鱼,我记得上个月你抽屉内可没有医药箱,订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又是你们家顾总准备的?”

凌妤点点头,张老师随口打趣小年轻就是浪漫后,借口将大壮支走。

凌妤冲后者眨眨眼,笑眯眯道了声谢,拉开抽屉,准备摸出里面备用的金嗓子喉片。

然而手搭在扶手上,忽然不动了。

她长年不上锁的抽屉竟然上锁,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