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禅定的飞机很晚， 十二点整起飞，抵达风城应当是凌晨两点半左右。
简棋的车抵达机场时，离起飞时间所剩无几。
还好赶上了。
顺利登机， 沈闲禅坐下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点开刚才没看完的学习心得。
“……”
空姐注意到他的耳廓红得过分， 端了杯热水送过来：“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沈闲禅接过抿一小口， “没有，谢谢。”
发现他确实没有其他特殊情况， 空姐默默退到一边。
沈闲禅定神， 再仔细看了看旺旺仙贝上交的学习心得， 甚至数了数他每个部分的字数。
全文三千字， 其中两千字在夸collapsar， 一千字在冷静理智分析VID今天的比赛。
这个比例……
沈闲禅正想微信里同他回条消息，注意力却被机窗外陡然明亮的星河攫取。
只见漆黑夜空盈满触手可及的繁星，伴随繁复瑰丽的云霞， 是平日里城市中罕见的奇观。低头往云层下方看去，又是宛若一道道江流的人间灯海。
沈闲禅不自觉举起手机咔嚓咔嚓拍照， 拍完以后，随手发给了旺旺仙贝。
沈闲禅：“。”
飞机上的wifi网速很慢， 图片发送进度缓慢，沈闲禅的指尖点在删除上好一会， 等图片都发过去了，又移到撤回上。
但终究还是没有撤回。
[旺旺仙贝：好看！]
[旺旺仙贝：这是飞机上？]
微信文字消息的速度比图片要快， 几乎没有延时。
[仙：对。]
[旺旺仙贝：出去旅游了吗？]
——“他可是今天随便扫一眼，就把你从茫茫观众中认出来了。”
简棋的话回荡在耳边。
沈闲禅心下了然， 这是小朋友来试探来了。
[仙：嗯和你说过，长辈生日。]
[旺旺仙贝：今天回家啦。]
[仙：今天回去，明早去接万岁回来。]
[旺旺仙贝：我觉得你明天中午接万岁都可以。]
[仙：嗯？]
[旺旺仙贝：你回去太晚了， 睡得也晚，所以第二天可以起晚点。]
[旺旺仙贝：万岁是成熟的鸟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沈闲禅听进去了：[行，要是万岁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去，我就说是某位旺旺仙贝说的。]
[旺旺仙贝：这叫做特权。]
[仙：嗯？我有特权吗？]
[旺旺仙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随时都有～]
[仙：会当真的喔。]
[旺旺仙贝：嗯嗯，旺旺仙贝不说谎！]
过了五六分钟。
[旺旺仙贝：仙贝探头.jpg ]
[旺旺仙贝：学习心得看了吗？]
还是忍不住来问了。
沈闲禅回复他：[看了。]
君不野纠结：[感觉怎么样？]
[仙：你不喜欢VID。]
[旺旺仙贝：诶，被看出来啦。我确实……唔，我只喜欢collapsar！所以他喜欢VID我就喜欢VID，但是他退役啦。]
[旺旺仙贝：所以我特别讨厌VID！]
[旺旺仙贝：今天还跟他们合作了，还好我随时携带小抄，时刻记得老师教诲。]
沈闲禅：“？”
他退役，和君不野讨厌VID有什么必然联系？
这小朋友……
沈闲禅了解过君不野的电竞生平。
十六岁进入VID当了一年的青训生，十七岁去了WAN，十八岁接任队长，十九岁和二十岁连着两个世界冠军。
只比自己差一点。
但他为什么在VID那一年的青训时间里，都只打辅助？
这个问题现在不适合问。
下次找机会吧。
沈闲禅拍拍旺旺仙贝的头像：[这么乖。]
旺旺仙贝立刻接话：[有奖励吗？]
沈闲禅冷酷无情：[没有。]
[旺旺仙贝：好叭…没有奖励也没关系！]
凌晨一点。
某个论坛里，突然飘起一个帖子，渐渐被顶到H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