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咱们就按规矩来,一斤药的炮制成本是多少,工钱是多少,你都算好写下来,我立个合同,咱们照章办事,该多少钱,我一分都不少你。”
“这……”
陈二叔被温旎这么正式的架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一辈子在乡里当赤脚先生,虽然有一手好本事,但也从来没想过要怎么着。
原先是时局不允许,如今是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再加上年纪也大了,所以并没有想过其他,只想一辈子守在那人的身边,她在哪儿,他便在哪儿。做什么,将来有没有出息,他都无所谓。
所以温旎这么突然的提出这些,他有点犹豫。
温旎大概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便说道:“二叔,炮药的地点你说了算,我只负责把生药送过来,再把炮好的熟药拉走,其他事情,均由你说了算。”
“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弄过,万一弄不好怎么办?”
“没事,我相信二叔的手艺,当然,只要是手艺活,就难免会有损耗。正常的损耗由我承担。如果是二叔你个人原因造成的误损,则按照成本价从你的工钱里扣除,你看可以吗?”
温旎的这一条合情合理,陈二叔没啥说的。
只是,他还是有顾虑。
“小旎,我知道你能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也是存了想拉二叔一把的心思,我谢谢你。只是,如今国家的政策允许咱们这样做吗?咱们这算不算投机倒把?还有炮制出来的药,会有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