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苍在三天之后,从深市坐着火车赶了回来。
回到Y市休息了一天,便带着温旎,坐上了去甘省的火车。
周大娘的老家在甘省一个十分落后贫穷的小村子里,火车过去要走两天两夜,下了火车,还得坐半天的汽车,然后再倒驴车走上半天才能到地方。
陆简苍这也是头一回去,一路上光是问路都没少折腾。
此时已经将近四月了,Y市那边早就已经脱下了厚衣服,而甘省这边,竟然还得穿棉袄。
温旎坐在驴车上,鼻子不停地猛皱。
以前看电视那些人坐驴车,她觉得挺稀奇,结果现在自己坐一回,就知道这滋味可一点不好受。
那驴身上一股子骚臭味,顺着风下往鼻子里钻。
温旎实在有些扛不住,把衣领拉起来,围在鼻子上,转头看起甘省的风光来。
满目都是黄土高坡,因为春天来得迟的原因,看着格外荒凉。风一吹,一阵阵黄沙高高扬起,吓得温旎直把脖子往衣服里缩。
陆简苍赶紧从行李里翻出一件衣服,遮在她的头上。
驴车晃悠悠地走了半天,颠得温旎骨头都快散架了。
临到天黑透之前,两人终于赶到了周大娘所在的村子。
“队长!是你吗?”
刚从驴车上下来,就有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坡上传来。
陆简苍扬声问道:“亮子吗?”
“队长,是我,你等我一会儿,我下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