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于山明叹了一声。

“她要求我们在手术过后，送她出国。”

温旎挑了挑眉，原来如此。

于小晴现在在国内肯定得不到什么好的发展了，姜峥做得很绝，虽然汪淑华和于小晴算是间接地帮了他，但他转头就把这两人给收拾了。

汪淑华进了监狱，于小晴年纪小，逃过了牢底之灾，可却逃不过其他的惩罚。

于小晴所做的那些事情，连同她当初拍来威胁医生的那些照片，全都被公布了出去，于小晴所在的舞蹈队开除了她，学校也以于小晴品德败坏，不想影响其他学生为由，将她开除。

如今于小晴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正义感十足的人，天天去砸她家的玻璃，吓得她都快崩溃了。

为了不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她主动找到于山明，提出要给于小伟换肾，但前提就是于家必须送她出国。

于山明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已经用了所有的方法，都无法找到和于小伟匹配的痛源。

目前的国前，没有人会那么伟大到替陌生人捐肾，哪怕是意外死亡的人，也讲究一个走得完整。所以，就当于山绝望的时候，于小晴的请求，无异于是让他看到了绝处逢生的希望。

只是，他真的很难过，也很愤怒，对于小晴也彻底失望。

温旎对于小晴的决定不置可否，其实在她看来，于小晴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虽然她是于小伟的姐姐，但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了，她就必须要为于小伟割肾。

只不过，这个国家，是个人情社会。

一旦你不愿意为了亲人做出牺牲时，就会有受到社会各界的指责。

其实说到底，像于小晴这样的人，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