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强盯着思思的家门口,许金氏眼珠子直打转肚子里冒坏水。
她大声喊道,“强子,你干嘛呢?”
那王强一惊回头看向许金氏说道,“嫂子,我就是路过。”
别看王强好吃懒做名声臭,但他那张嘴巴说话却好听。
许金氏乐呵呵的说道,“你不会是在偷看卫思思吧?啧啧啧,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作甚贼头贼脑的呀?”
表面上她笑眯眯,实则心里正疯狂骂思思是狐狸精。
真是骚狐狸,这许白刚死就耐不住寂寞勾引男人,这种女人怎么没被浸猪笼呢?
王强嘿嘿一笑没有反驳,倒是许金氏继续说道,“那卫思思没了男人,你这又一直没娶妻,你要是真喜欢倒不如上门去提亲?”
“她哪能看得上我呀?”看来王强还有点自知之明。
许金氏眯眼笑说道,“怎么看不上?等你生米煮成熟饭,她一个寡妇能说什么?还不是乖乖嫁给你?”
听这话王强心动不已,自己没有女人,卫思思没有男人,自己没有钱,思思很有钱。
重点是卫思思样貌身段极为不凡,哪怕不能长相厮守,做个一日夫妻也美哉啊。
若是能逼着她改嫁自己,岂不是美人宅院钱财都有了?
见王强一副听进去的样子,许金氏拍拍袖子快步离开。
夜深人静,思思刚歇下,那后院便有人翻墙而入,对方小心翼翼的摸索到思思的房门外。
屋内床榻上的思思睁开双眼,等那人推门而入,当即将其击倒,她早就等着王强自投罗网。
思思拿起一旁的凳子,朝着王强的某个部位砸去。
那王强当即疼的睁开双眼,却没想到思思又砸下第二击,只见王强瞬间晕死过去。
第二日王强被人发现在村口树下,发现时裆部正滴着鲜血,瞧着人就剩下半口气。
村长寻人找来大夫,也是王强命大救治过来,不过将来恐怕只能是太监了。
王强想要找思思讨个说法,却没想被思思让人给丢了出去。
许金氏大概能猜到王强变太监的真相,立马一副抓住思思把柄的样子,在村子各种散播王强和思思有一腿的谣言。
可这些人根本不相信,甚至村长出面为思思澄清,顺便还把许金氏和许利臭骂一顿。
许金氏挨骂不服气,一路上骂骂咧咧满腹怨气,倒是许利越听越气。
他也不管周围的村民,当即一耳光甩在许金氏的脸上。
“你敢打我?”许金氏捂着脸瞪大眼睛震惊道,“许利,你居然敢打我?”
许利冷冷盯着许金氏说道,“打的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是生非,你还要让我多丢人?我不止敢打你,我甚至还想要休弃你!”
想到刚才村长的臭骂,许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都三十岁的人了,竟还有被骂成孙子的一天。
周围还有村民呢,许利说出休妻二字,那许金氏当即面露怯意。
她看看四周强撑着自尊心的说道,“你凭什么休妻?我给你生下一双儿女,伺候你这么多年,你说要休我就休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利冷哼道,“老子要休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许金氏脸色煞白,倒是许利瞪她一眼抬脚离开,这句休妻属实是把许金氏震住了。
眼睁睁看着许利离去,周围村民投来看热闹的目光,平日里爱面子的许金氏涨红着脸追上许利。
二人前后脚回到家,这次许金氏倒是没吵架,不过进屋扑进被子里嚎啕大哭。
没有吵架也不安生,许穗烦躁的拿起箩筐出门,这个家实在是太穷了,吃的东西噎嗓子,她打算去采点蘑菇回来吃。
许麦见妹妹出门忙奔上前问道,“穗穗你这是去干嘛?”
许穗不喜欢许麦,因为他完全继承许金氏的大体格,以及嗓门大说话字眼粗鄙不堪。
在许穗没有饮下毒酒前,她可是宫里最体面的大宫女,谁见她不喊上一声许姑姑?
一些阿谀奉承的宫女,甚至还会朝着她行礼问安呢。
自从成为这同名同姓的丫头,她感觉自己耳朵每天浸泡在污言秽语中。
许穗停下脚步淡然回道,“我去山上采点野菜和蘑菇,你有什么事吗?”
许麦挠头飞出一片头皮屑,看着眼前宛如下雪的画面,许穗表情一僵忙退后几步。
她甚至闻到许麦身上的汗臭味,不是新鲜的汗臭味,是那种沉淀很久的汗臭味,能把人的眼睛熏瞎的程度。
家里穷没什么,但不爱干净,这才是许穗最无法接受的地方。
那许麦关心道,“我怕你又去找许青嫣玩,到时候又被推下水怎么办?因为你被推下水,我们家都很久不安生了,要不你别出去了,进屋哄哄娘吧。”
他说话很直,甚至可以说是很难听,这也让许穗沉下脸满心不悦。
“爹娘争吵与我何干?”许穗皱紧眉头说道,“若是真关心娘,你不如自己去哄哄她,也劝她平日里少惹是生非。”
接下来不等许麦再说什么,她拿着箩筐快步出门。
许麦站在门口挠头小声嘟囔道,“小妹这是怎么了?没说两句怎么就跟炮仗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