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伤完全好了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我后来又跟着他们的商队再回来才知道,回鹘侵入了大雍,到处都在打仗,整个大雍开始闭关锁国,我也回不去了。”
“我这几年跟着商队围着大雍走了各个方位的商路。”钟姚耸耸肩,“可惜任何地方都无法入关。”
“直到今年终于听说回鹘人被赶走了,大雍又开了国门恢复了通商往来,然后我就回来了。”
慕修宸沉眉聆听,将绵延不绝的心疼尽数咽下。
钟姚说的轻巧,可他又怎能不知其中凶险呢?他与回鹘厮杀几年,回鹘人有多凶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又想起之前在翠梧轩,钟姚曾说自己两年前在回鹘人的刀下救过她。
仅他知道的死里逃生已有两次,那可还有他不知道的吗?
那几年边关凶险,惜命的商队都不愿意往大雍附近跑,那这女人到底围着大雍跑了多少次?
真是……不知死活!
慕修宸又是生气又是后怕,还不能表现出来,憋的自己肝疼。
一时无人说话,四周便沉静下来。
气氛莫名变得有点晦闷,钟姚默然掀眼皮看了对面一眼,见慕修宸低着头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心情貌似不太好的样子。
她细细回想刚才自己也没说什么会惹人气恼的话啊,搞不明白这人突然是闹哪出。
男人心,海底针,看不懂啊看不懂。
她咽了下喉咙,抬手想给自己倒杯茶,对面一只手已先一步端起茶壶伸过来。
茶壶微倾,一条清透的水线细细流入杯中,汩汩轻响。
慕修宸在这道声响后轻声问:“救你的人……是你的心上人吗?”
“啊?”钟姚从他的手上抬眼。
茶满盈杯,慕修宸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就……你之前说的心上人,是救了你的人吗?”
自古患难见真情,救命之恩最易生情。
钟姚偏头回忆了下,心道:这哪儿是我说的心上人,分明不是你说的吗?
“哦,不是。”钟姚淡然否定。
“那……”慕修宸抿了抿嘴,酸涩问道,“你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可在沛城?为何没见与你一起呢?”
“……”
钟姚盯着杯中茶水很是头痛,她非常不想和慕修宸讨论这个问题。
这事儿要怎么说?
她总不能直接给人说“我好像垂涎你表妹”吧?
她可记得清楚,这闫清的表哥可是会功夫的,看当年那几下子轻功估计身手了得。
她要这么说了,怕是这表哥当场就能将她大卸八块扔进河里喂鱼。
她虽现在恢复了跆拳道的身手,但她可没把握能打得过慕修宸,再说,冲着闫清的面子,她也不敢和她表哥动手啊。
钟姚暗自抬眼去看慕修宸,见慕修宸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她内心有鬼不敢与人对视,便转头看着院中地上的白砂石子。
显然慕修宸却将她的目光闪躲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慢慢拧起了眉。
钟姚纠结半天,闷声道:“她不在沛城,不提她了吧。”
慕修宸抿嘴,不再言语。
他想,可能是两情相悦因为某些原因没在一起,也可能是钟姚一厢情愿,无论如何,总归是没在一起。
不过……他淡淡的勾了下唇角。
就算在一起了又如何?
他看中的人,敢来染指的,杀了便是了。
两人各怀鬼胎,沉默了好一会儿,冬日天冷,茶壶很快又不再冒热气。
慕修宸垂眸,敛了心神,伸手将冷茶倒掉,又开始慢慢重新泡茶。
杯盏轻响,水声潺颜,钟姚循声徐徐回头,目光又定在那双过分风雅好看的手上。
她想:原来我还是个手控啊……
作者有话说:
慕小公举:本王疯起来连自己手的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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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姚偷亲闫清时:原来我是个唇控啊……
钟姚看小公举泡茶时:原来我是个手控啊……
钟姚看到小公举的脸时:原来我是个颜控啊……
钟姚看到小公举的身材时:原来我是个腿控啊……
小公举:你直接说你控我得了呗?
钟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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