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菜,又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
满满一碗菜,全是她爱吃的,她不爱吃的菜,慕修宸的筷子都没靠近过。
“你还知道钟姚姐不爱吃葱。”沈莲也好奇的补充。
啧,得意忘形。
慕修宸默了下,随即笑道:“闫清告诉我的。”
“她连这个都给你说?”钟姚愣了下。
“当然。”慕修宸夹了块清淡的菜放进嘴里,从容道,“我和她无话不谈,没有秘密。”
这本是随口找补的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钟姚闻言不自觉皱了下眉。
闫清与她表哥,竟已如此亲密了吗?亲密到,连她的口味喜好都会告诉她表哥。
她又不动声色的偏头看了慕修宸一眼。
是啊,如此出众的两个人,很难不相互吸引吧?
相较起来,平庸的自己,又有什么竞争力呢,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钟姚心情复杂的吃完这顿饭。
之后几天,慕修宸天天都会出去“忙”,但也都会按着时间回铺子吃饭。
钟姚倒是发现留慕修宸在铺子住着还是有些好处,他天天在铺子里晃荡,美色当前,店里的姑娘们做事儿倒是积极热情了许多。
这日,卫捕头来了一趟,因为见到店门口的寻人告示拆了,以为闫清回来了。
钟姚如实告诉他自己找到了闫清的表哥,闫清年后便会回来的消息。
看到卫捕头欣喜,钟姚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又很刻意的表达了一下这对表哥表妹是如何情深意切,亲密无间。
慕修宸此时不在店里,卫捕头无缘与他见一面,钟姚便极尽所能说夸赞了闫清的表哥是如何的天资出众。
看着卫捕头垮塌着肩膀走出去,她又觉得心有戚戚焉,一点没觉得舒心。
烦躁的去了二楼的露台,把自己缩进吊椅中缩着,越想越心思烦乱,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卫捕快心悦闫清是她一早就知道的,慕修宸又是闫清的表哥,若是两人在一起也是亲上加亲的好姻缘。
这两个男人都如此优秀,随便谁都可以给闫清一个正常的美好的未来,可自己呢?自己能给闫清什么?
她是一个漂泊无依的人,这么多年她累了,她想有人依偎,她越来越怕孤独,但她却又无法完全与这个认知不同的时空融合,她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唯一与她亲密接触过的人身上。
她无法往前跨步,便用过往绑住自己,也企图绑住闫清,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一种卑劣的行径,这对闫清不公平。
她抱着膝,深深的将头埋进去。
“钟姚,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此时有人轻敲露台的门。
钟姚抬首重新做端正,整理了下衣襟袖口,才应声:“什么事?”
露台的门被推开,一个跑堂的女工站在门边:“东家,雅间里有位客人指名要请你过去。”
“要我过去干嘛?”
“不知道。”女工说,“就说叫我请你过去,说有话同你说。”
钟姚蹙眉,依着吊椅:“不去,咱们这儿是食坊,又不是花楼,客人吃饭还得叫姑娘作陪吗?爱吃吃,不吃叫他滚。”
“……”
女工被自己东家霸气狂放的气势震了下,看了看东家好像心情不太好,便又小心退了出去,轻轻将门拉上。
可没一会儿,敲门声又起,女工去而复返。
“东家,那位客人还是坚持要请你过去,说是你认识的人。”
“认识的?”钟姚看过去,“可有说是谁吗?”
女工:“她说她也姓钟……”
钟姚愣怔了下:“女的?”
“嗯。”女工点头。
不用再问她已基本可以猜到是谁了。就说这人不会这么安安静静的各自安好,倒是比她预想的晚来了许久。
钟姚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又抬手顺了下发鬓,从容走出去。
“行了,你做事去吧,我去会会她。”
作者有话说:
钟姚:我总不能不知死活的认为宁王喜欢我吧?
小公举: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可能就是喜欢你你说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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