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病房里,植物大战僵尸已经玩腻了,路豆正和路山城百无聊赖地扯淡着。
“叔,你说这么大的雨,会不会把学校给淹了呀?那我明天可不就放假了?”
“做你的梦吧,这种没什么征兆的台风来无影,去也无踪,我估摸明天就要走了,还想放假?你们班主任划着皮筏艇也给你接到班上去。”
“有我在这皮筏艇必定沉没。”
“别总说些不吉利的话。”路山城揉了揉肩膀,“对了,你现在成绩怎么样?到时候最好也能上仕兰读高中,到时候你哥哥大学都已经上一半了,未来做什么好之类的,他肯定能给你拿主意,天底下只有他不可能害你。”
“叔你咋没吧自己算进去。”路豆撅嘴,“我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块学习的料,我就跟在哥后面支持他就好了,赚点小钱。”
“男子汉要有些大志向。”路山城鼓励道。
“那我退学打职业去啦?”
“但方向也是很重要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过得飞快。
忽然隔壁传来不规律的响声,打扰了他们的对话。
“谁呀?”正在兴头上的路豆望向隔壁。
那“咚咚咚”的吵闹声反而更大了起来。
“哎哟,是不是隔壁病人出啥问题了叫不到医生,隔壁那位跟我还挺熟的。”路山城猜测,“豆子你去看一眼吧,有啥小问题给人帮帮忙,大问题叫医生来啊,你别自己乱整。”
“知道了知道了,哎,我哪敢啊。”路豆抱怨着出了病房的们。
病房外面见不到一个人,大厅的灯光驱赶了外界天光的昏暗,但仍旧冷冷清清的。
满地散落着各种药瓶的包装、绷带,还有吊瓶的架子,医生病人都撤的很赶,留下一片狼藉。
路豆不由得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翻涌,就好像进入了什么恐怖游戏的世界里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鼓足勇气,朝着隔壁病房迈近。
这时候,病房里方才传出的噪音已经听不到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路豆寻思着莫非是没问题了,但出于关心他还是决定问一问。
于是他轻轻敲了敲门,等待了几秒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有点不对劲。
路豆这这样觉得,太安静了,安静得除了雨声外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难道是睡着了?
“你好?”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轻轻推门。
门没锁,就这样打开了。
猩红的画面复现在路豆面前。
他捂住了嘴,只见里面是倒在血泊中的校工和医生,唯一在动的东西在这些人的尸体上蠕动。
那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只能用东西来形容,它整个身体都扭曲成一种奇怪的形状,好似蛇虫一般,只能勉强看出属于人的轮廓,锋利的牙齿直接扎穿了嘴唇露出来,鲜血直淌,却又感觉不到任何痛觉似的,沐浴在人血中,露出舒爽的畅快表情。
最为吓人的,就是那双属于爬行类动物的金黄色双瞳,它马上注意到了路豆的存在,可怕的眼球一瞬间转向他,脸上露出更为欣喜的笑容,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路豆差点吓出声来,但还是紧紧捂住嘴巴。
蛇人半用手脚半用滑行地,缓缓朝着路豆游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