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我就喜欢敢拼的姑娘,凤凰这姑娘,将来谁娶了谁有福气。”
“反正咱白家是没有这个福气了。”白莲花遗憾地晃脑袋。
刘翠花一蒲扇拍到白莲花的脑袋,白莲花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嘟囔:“我又没说错,就咱们两家几十年都没说过话,哪有机会嘛,哥,你说对不对?”
白芨靠着椅背,双手环在脑后,望着满天的星空,无声道:“敢拼,没有什么不可能。”
白莲花凑近,“哥,你说什么?”
白芨弹了下她脑门,“我说你话真多,多学学牡丹。”
“又打头!”白莲花不爽地立马掐了她哥的胳膊,掐完跑,白芨猛地起身,追了过去,白莲花吓得赶紧躲到白南星身后求救,可没想到白芨越过她直接沿着门口的小路跑走了。
白莲花摇着手,“二哥,我在这里呀。”
白芨不回应,人也早跑的没了踪影,白学识小短腿跑过来,说:“三姐,我陪你玩呀,我追你。”
白莲花弯腰将白学识抱起来,捏着他肉嘟嘟小脸,“咱明天玩,天黑了,摔跤了可不好。”
“我有蓝毛,不会摔跤,它的眼睛会发光。”白学识认真地说,扭头看着依偎在大姐脚边的蓝毛。
刘翠花站起来,拿着蒲扇拍了拍腿,一手提着椅子,道:“行了,都回屋睡吧,明儿一早还得上工呢。”
次日,白南星特意起了个大早,到西屋的时候也没有发现白启发,她问刘翠花,“奶奶,爷爷呢?”
刘翠花正在摊饼,“自留地去了,他哪能闲的住。”
白南星掉头就往自留地走,白家的自留地离家不算远,从屋后的小路一直走,上个小坡就到了。
白启发正在地里挥着锄头,白南星走过去,喊:“爷爷,你过来。”
白启发停下手里的动作,问:“南星,咋了?”
“过来给你看病。”
“嗐,你这孩子,老毛病了,费那心思干啥,快回去吧。”白启发继续挥着锄头。
白南星无奈,只好上前抓着白启发的手腕给他把脉,白启发见孙女紧锁的眉头,抿着唇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慌张。
白南星把完脉,让他把舌头伸出来看看,白启发乖乖地配合伸出舌头。
“嘴巴是不是发苦发干?”白南星问。
白启发点点头。
白南星伸手摸到白启发的胃,按了按,“疼不疼?”
“按着不疼,还挺舒服。”
“大便会不会很费劲?有没有干结?”
白启发被这个问题问的老脸一红,怔了一会还是点点头。
“疼几年了?”
“好多年了,我也记不清楚了。”
白南星叹了口气,“爷爷,你这个胃要好好养,你以为老毛病挺挺就好了?再拖下去,得癌了我也救不了你,我现在去卫生所给你拿点药吃,回头配合针灸,好好调理。”
说完掉头就走,想想又停下来道:“爷爷,你要戒烟戒酒,刺激性的东西别吃了。”
大孙女严肃的口气把白启发吓了一跳,手不由地摸着胃,隐隐的灼痛感又来了。
白南星直接去了大队卫生所,陈医生正端着饭碗坐门口吃饭,一大早吃的泡饭配咸菜。
瞧见白南星过来,陈医生立马站了起来,道:“哟,这是毕业了?”
“是,陈医生,我爷爷胃不好,我想给他拿点药。”白南星说。
陈医生领着她去了药房,说:“胃这个东西,得靠养啊。”
“是,我打算给他配点药,再配合针灸治疗。”白南星看了药架上的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盒复方胃舒平,“陈医生,没有复方点颠茄片吗?”
陈医生说:“没有,公社医院可能有。”
白南星想现在去公社医院也来不及了,等会就要上工了,农忙时,就算赤脚医生也得干活。
“那这个药多少钱?”白南星问。
陈医生看了看,说:“七毛。”
白南星付了钱拿着药回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