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珹勾唇,分明看见虞泽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停电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虞泽一僵:“我,我在找你。”
霍珹挑眉:“然后一直找到现在?”
“啊。”
虞泽不擅长说谎,但是被一个陌生男人调戏这种事他又说不出口,只能打着哈哈准备含糊过去。
正巧虞泽的手机响起来,虞泽一看,是陆商打来的电话。
“你让我查人好歹也多给一点信息啊,”陆商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就那几个特征我上哪儿给你查去?”
虞泽看着面前人逐渐意味深长的笑容,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去把陆商的嘴给捂上。
霍珹挑眉:“一直在找我?恩?”
虞泽咂了咂嘴:“找的半途中碰见一个怪人,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让陆商帮忙查一下。”
“怪人,”霍珹慢悠悠的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嘴角一挑,颇有兴致的看着虞泽:“哪里怪了,具体说说?”
比如咬我脖子,亲我手背。
这种话他说得出来就见鬼了!
“就——”虞泽清了清喉咙:“可能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的水平。”
霍珹:“……”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虞泽摸了摸头发:“你明白就好了。”
对方半天没说话,虞泽一抬头,对方一对凤眸正冷冷的打量着自己。
虞泽立即警觉,以他到目前为止对霍瑶的了解,这个妹妹是已经看来是有点生气了。
虞泽还没来记得说点什么,霍珹已经先一步倾身过来,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虞泽的下巴,轻轻用力让对方偏头。
“这也是那个人做的?”
虞泽眨了眨眼,茫然的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却摸到一圈红肿的皮肤。
虞泽一愣,随即跑进浴室,就这灯光看了一眼脖子的位置。
白皙的皮肤上,一个红红的牙印鲜明的留在虞泽的皮肤上,虎牙的位置还微微留下了一股半干的血渍,甚至染红了下面的衬衫领口。
分明就是刚刚那个家伙咬的!
这家伙属狗的吗?
虞泽捂着脖子恨的咬牙切齿,只看见镜子里,霍珹靠在浴室门口,微微偏头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的脖子。
“咬得挺重的,”霍珹评价:“估计要一两周才能长好。”
虞泽叹气,这个位置太靠上,衣服的领口根本就遮不住,这个天气又不可能戴围巾。除非不出门,否则别人一看就知道虞泽这是被咬的。
“这个位置,很容易让别人看见吧?”霍珹上前,一只手扶着洗手台,将虞泽半框在怀里,他伸手,伸着牙印的边缘轻轻抚过,他轻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明显的印记,分明就是在向别人宣誓主权。”
霍珹这句话不像是在生气,语气里甚至有些高兴。
“别这么说,”虞泽浑身膈应的打了个冷颤:“搞得就跟那个男人看上我似的。”
霍珹轻笑:“你不这么想?”
虞泽凉凉的瞥他一眼:“我要是有这个想法,还追你干什么?”
霍珹挑眉,另一只手也搭上洗手台,彻底把虞泽困死在自己的包围圈里。
身边的空间变窄,虞泽不舒服的转身推了霍珹一把:“别凑这么近。”
“那个人怎么样?”
虞泽一愣:“谁怎么样?”
霍珹摸着牙印边缘,眸色渐渐变深:“给你留下这个的人。”
虞泽眨了眨眼,立马意识到这是献殷勤的好机会。
“没你好看,也没你高,”虞泽仰头,笑着看着对方的眼睛:“跟你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根本就没办法和你比。”
林谦一直站在外面,听的心惊胆战恨不能冲进去叫虞泽住嘴。
虞泽彩虹屁吹了半天,等到嘴巴干了才停下来,一抬头,对方的脸上却没有多高兴的样子。
虞泽心里纳闷。
这个妹妹不是一向最喜欢别人夸她好看吗?今天怎么没反应?
虞泽感觉到事情不太对,讪讪的闭上嘴不再继续,两个人之间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中,半晌,霍珹冷笑一声。
“我比他好?”
虞泽忙点头:“没错,在我眼里全世界加在一起都没办法和你比。”
霍珹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泛着冷意的笑容。
虞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的镜子一身闷响,面前的长发美人欺身上前,虞泽下意识的后退,后腰抵着洗手池,几乎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霍珹俯身,唇瓣抵着那抹鲜红的牙印,像是轻抚,像是tia
shi。
那块红肿的皮肤的温度不自觉的升高,心脏跳的飞快,这种感觉比会场里让那个陌生那人咬一口还要让人慌张,虞泽一边推拒,一边要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叫出来。
“以后可千万小心,”霍珹抬眸,笑的意味深长:“别让别人有可趁之机。”
说完这句话,霍珹就走了。
虞泽捂着脖子,一手撑着洗手台面前直起身子,他走到浴室门口,悄悄看了一眼外面,霍瑶林谦,连同着那件裙子一起没了踪影。
“嘁,”虞泽不满的嘟囔:“吃醋就吃醋,说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
林谦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家少爷,正坐在车窗,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平静的看着窗外。
车子里一片静默,除了偶尔外面的车鸣声几乎听不见任何响动。
林谦感觉的到,后面那个人在生气。
或者说,更像是在吃醋。
其实林谦也没太弄懂霍珹在醋什么。
自己醋自己?
明明两个人都是他霍珹吧?
林谦满脑袋黑线,斟酌了半天犹豫的开口道:“既然虞少爷已经察觉到了,拿裙子来试您,不如干脆和他坦白身份不是更好?”
“我没想瞒着他,”霍珹懒懒道:“我讨厌的是有人漏题。”
林谦了然:“您说那个林则安?”
霍珹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一直就没有刻意和虞泽强调自己是女生,老实说,他反而很期待有一天虞泽发现他其实是个男的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前提是,必须是由虞泽自己发现。
霍珹冷眼看着窗外的车流。
他和虞泽这段时间的相处有多愉快,想起林则安的那张脸的时候就有多讨厌。
“那您也不用真的咬他一口吧?”林谦有些无奈道,他看见虞泽脖子上那个牙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不是挺好看的吗?”霍珹勾唇一笑:“他宁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都不来问我,我小小的惩罚他一下,有问题吗?”
霍珹冷哼一声:“顺便也让某个拎不清的野男人看看清楚。”
林谦一脸黑线,明明后面那个才是重点吧?
“那——那两条裙子怎么处理?”
霍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Vita穿过的那条随便你,丢掉也行;虞泽买的那条——”
霍珹顿了顿:“找地方收起来。”
——
虞泽捂着脖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一看就是心情大好的样子。
陆商看见他,奇怪道:“你捂着脖子干什么?”
“没事,”虞泽哈哈笑了两声:“你接着玩吧,我先回去了。”
“哎,这才来多久啊就要走?”陆商失望道:“我的泳池趴还没开始呢!我几个朋友搞健身的,身材特别好,你真的不开看看?”
虞泽皱了皱眉,总觉得陆商这句话哪里不对劲。
“你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啊,”陆商笑的暧昧:“你不是喜欢这口吗?”
虞泽满脸黑线:“我不是gay,我在追你堂姐。”
陆商瞪大眼睛:“啊?”
虞泽怕这家伙不信,干脆放开手露出脖子上的牙印。
“看见没,你堂姐刚刚舔过。”
陆商的表情如遭雷劈,震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虞泽看见这表情心中暗爽,伸手拍了拍陆商的肩膀。
“用不着这么惊讶小舅子,”虞泽亮出一口白牙:“只要你听话,以后姐夫罩着你。”
虞泽丢下这句就走了,留下陆商一个人在原地皱眉思索。
他和他哥都是随母姓,父亲家这边能称得上堂姐的只有大伯家的女儿,但是对方早在去年就结婚了。
陆商倒吸了一口冷气,扭头看了一眼虞泽离开的方向。
这小子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陆商左思右想给他哥打去了电话。
他和陆昶接触很少,兄弟俩的感情也算不上好,陆昶才出院没几天,这会儿还在因为被打的事情生气,口气自然不会太好。
“打开干什么?”
“哦,有点事想问问你,”陆商咂了咂嘴:“霍歆,你不是跟她挺熟的吗?”
“是啊,怎么了?”
陆商压低声音:“她最近有离婚的打算吗?”
陆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钟之后没好气道:“怎么?你想去接手啊?这种破事别来问我,有能耐你自己去找她。”
陆商毫不意外的被骂了一通,还没找到机会解释,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
陆商听着电话案头的忙音,嘁了一声:“暴躁个屁!”
随即耸了耸肩嘟囔了一句:“还不如去追我表哥呢!”
——
霍珹生病的事情这两天闹的青城人尽皆知,虞泽偶然听起家里人聊天才知道这件事。
为了抱上霍珹的大腿顺便讨好一下未来大舅哥,虞泽特地找了时间想过来慰问一下病情。
奈何被霍瑶无情拒绝。
“不巧,他刚刚去国外疗养,”听筒里那人声音含笑:“你大概见不了了。”
“啊。”虞泽有些失望。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合适见霍珹的机会,结果对方还不在。
“那我不过去打扰了。”
“他不在,你就不来了?”那人笑道:“这么不想见我吗?”
虞泽巴不得住进霍瑶的家里,但是毕竟还是外人,虞泽就是再厚脸皮也不好每天往对方家里跑。
虞泽摸了摸鼻子:“我怕你有别的事情要忙。”
“没有,”霍珹笑笑,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女人。
“我现在很闲。”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虞泽也不再客气,定了束花就欢呼雀跃的往霍瑶家跑。
此时正值下午,阳光正好,霍珹正在小院子里晒太阳,身边还坐着一个虞泽没见过的陌生女人。
那人看虞泽过来,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好。”
虞泽一怔,扭脸去看霍珹。
只见对方正低头喝着茶,一点没有要介绍的意思。
那女人也不介意,笑着看着虞泽:“我叫方瑷,初次见面。”
虞泽点点头。
原来是有小姐妹来家里喝茶。
虞泽了然的笑笑,主动伸手道:“你好,我是虞泽。”
霍珹余光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虞泽伸出去的那只手,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方瑷笑着和虞泽握了手,转头对霍珹道:“这位帅哥也是你的朋友?看着挺不错的。”
霍珹没理她,侧眸睨着虞泽,语气凉凉道:“你对她倒体贴。”
这个方瑷是霍夫人远方亲戚家的女儿,刚刚回国不久,霍夫人打来电话说她学的就是医学护理,正好可以帮忙照顾他,也没等霍珹同意,就直接把人送来了他这边。
霍珹冷笑,是照顾,还是监视,还是说有别的打算?
这个女人明显是得到过霍夫人的授意,任凭霍珹怎么冷脸都笑容依旧。
虞泽眨了眨眼,知道是霍瑶在吃醋,笑道:“人家难得来一趟,照顾点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有一家蛋糕还不错,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虞泽拿出手机:“稍等,我去订。”
霍珹的目光一直跟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知道虞泽消失在门厅里才收回视线。男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方瑷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脖子的地方:“虞泽的这里——”
“很奇怪吗?”霍珹一手撑着下巴,冷冷的盯着方瑷。
“我咬的,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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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一心只想追妻》
谢停,帝国最优秀的Omega。
在反叛军中卧底归来之后,光速接手了帝国监狱,被称为最冷酷的美人监狱长。
人人都说谢停来监狱,不过是为了躲避反叛军首领聂焱(yà
)的追杀。
当时谢停的卧底身份被发现,那个传说中睚眦必报的狠厉男人就扬言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对于这种说法,谢停冷笑不语,一双眉眼冷艳的叫人挪不开眼。
终于,反叛军的军舰一路攻打到帝都监狱门口,所有人都以为谢停性命不保的时候——
聂焱信步从军舰上下来,散发着顶级alpha信息素的男人一脸倨傲:“看什么看?我来自首。”
众人:???
谢停的办公室里。
聂焱一身囚衣,一手戒指一手玫瑰笑嘻嘻道:“老婆,我想你了。”
谢停淡淡的抬了抬眼皮:“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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