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僵在床上,摸了摸脖子尴尬道:“不然,我另外找个地方睡觉?”
霍珹坐到床边,双腿交叠撑着床垫。
“听缘这边虽然房间多但是大多都是空的,张伯和张亭用一个卧室,剩下来就只有我的房间。”说到这里,霍珹偏头一笑:“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虞泽眨了眨眼,挑眉打量着霍珹:“你说那个睡,指的是哪种睡?”
霍珹笑而不语。
此时男人已经脱掉了之前那件黑色皮衣,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褶皱,那一头长发也被束到了脑后,露出漂亮锋利的下颌线,看起来比平时长发散落的样子多了几分锐利的雄性美。
虞泽眨了眨眼,刚刚说了那么多话,这会儿他已经没什么困意了,正好美人在侧,虞泽不免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这里的门——”
虞泽担忧的撇了一眼外面。
这家小戏园颇有年代感,现在用的还是雕花的四排木门,还隐隐能从门上镂空的缝隙中看见外面。
即便是封了玻璃,也不能指望这样的门有多好的隔音效果。
后院不大,闹出点什么动静估计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虞泽抿了抿唇,有些犹豫。
“害怕被听见?”霍珹搂过虞泽的腰,贴着对方的耳侧如同蛊惑般低声说道:“那你可得千万忍住不要发出声音。”
“我不要发出声音?”
虞泽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伸手揪住霍珹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用力一拽,霍珹顺势倒在凌乱的床铺间,长发男人分明没有反抗,双手舒服的放在头两边,仰头看向虞泽的眸子满是笑意。
“明明是你不要发出声音才对吧,”虞泽跨坐在霍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睨着他:“能忍得住吗?”
“不好说呢!”霍珹歪头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虞泽:“搞不好,真的会shua
g的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那就找块布把你的嘴堵上。”
“或者连眼睛一起蒙上会更好。”
霍珹两只手轻轻扶住虞泽的腰身,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穿过来,虞泽控制不住的有些呼吸急促,他咽了咽口水,缓缓低下头——
“东家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雕花木门被猛的推开,虞泽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身后一阵倒抽气的声音,虞泽猛地扭头,正好和惊讶的张大嘴的张亭对上视线。
“……”
气氛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中。
虞泽低头看了一眼此时霍珹和自己的状态,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似乎都好死不死的像是虞泽在强迫对方。
虞泽满脸黑线,忙从霍珹身上下来,僵硬的看向张亭:“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霍珹也坐起来,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拢到额后,十分无奈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就是你看见的这样,”霍珹平静的看着张亭:“先回去休息吧,具体明天再说。”
张亭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明显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样。
虞泽啧了一声,暗暗责怪霍珹这家伙说的太直白,犹豫着解释道:“其实我和你们东家——”
他话还没说完,张亭就猛地扭头,飞也似地冲动了出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虞泽呆愣的看着大门的房门,哑然良久之后幽幽瞪了一眼霍珹:“你干的好事!”
霍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他都十六了,该知道的早知道了,你害怕带坏他?”
“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好吗?”虞泽扶额:“这小子一定以为是我把你给掰弯的!”
霍珹歪头想了想,随即轻笑一声,躺回床上,伸手拉了拉虞泽的袖子:“不睡吗?”
虞泽看着那家伙脸上的笑容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狠狠掐了掐霍珹的脸:“我怎么就倒霉遇上了你?”
霍珹笑笑,顺势握住虞泽的腰,抓住他的手拉倒嘴边轻轻的吻着。
“那我就是耗费了一辈子的运气才遇上了你。”
——
第二天,城郊外一起恶性公路袭击事件毫无意外的上了当地的新闻,据传司机重伤,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另一名乘客则被绑架,监控摄像清晰的拍到该名乘客被套上黑布,在距离事发地点一公里的地方,被匪徒塞进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里,至今下落不明。
虞景畅直到收到警方的通知,才知道被绑架的人是自己的弟弟。
电话挂断,虞景畅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转手打了个电话给霍珹。
根据官方调查,人质被绑架之前是刚刚和一位青城商圈的大人物吃完饭,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袭击。
此时代表人质家属的虞氏直接跳出来,接受采访的时候直言所谓的“青城商圈大人物”正是霍氏夫人何以书,并在镜头前疾言厉色的要求霍氏协助这件案子的调查。
外面舆论沸沸扬扬,毕竟这十几年关于何以书私德的诟病一直存在,以这次的时间为导火索,一下子把这位在媒体面前一向低调却掌握着霍氏半壁江山的女人推到了风口浪尖。
有些媒体为了热度又把以前的旧事翻出来。
比如她小三上位,挤兑的霍弘盛的正妻负气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