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来哥的学校?”林辰出了会议室,一手搭在了林汕肩上,“再考虑考虑吧,不要冲动。”
林汕摇头,眼神坚定肃穆,“不了哥,就清华了,很久之前就决定了。”
林辰蹙眉,心里疑惑着,很久之前?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放心吧哥,我俩同一所学校,林汕就交给我照顾。”纪星语笑眯着眼睛,看着林汕往教室走的背影。
“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林辰瞬间不爽,准确来说,是看见纪星语就不爽。
自己的弟弟怎么就相中他了?
纪星语垂眸一笑,“我跟林汕关系好到不分彼此,那他哥也就是我哥,他父母也就是我父母。”
林辰双手环胸,眯着眼睛盯着纪星语,“那你跟他关系这么好,就不能劝劝他来我们学校?”
他来,愿意来,就是因为这次挖的人是林汕,无论从学术研究、居住还是其他方面,林汕最适合的就是他的学校,可没想到林汕一口回绝,直径走向了清华。
林汕如果来了,他想,纪星语这个人他都不用挖,自己就飘过来了。
纪星语眉毛一皱,他比林辰更不想让林汕去清华,一想起林汕是为了别的男人考的清华,他就来气!
“哥,我这个人没本事。”纪星语道:“妻管严,我都听林汕的。”
林辰:...
林汕今天要准备晚上的演讲,毕竟两个省第一必须大阵仗,门外来了一堆记者,占据了三分之一操场都大型舞台,全校师生必须到场,林汕捏着好几页要倒背如流的演讲稿,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冷汗。
离演讲还有五个半小时,一个小时一张,剩下半个小时,他还可以去帮一下纪星语。
毕竟…毕竟都是男朋友了。
“看稿子呢?”纪星语来到化妆间,往林汕桌前放了一瓶水,“不用背,熟读就行了,到时候我们直接拿着稿子上去。”
“好,那我先看一遍。”林汕喝了水,在化妆桌上找了个空旷的地儿读稿子。
纪星语起身,在房间里转悠,这次演讲阵容大,校长觉得林汕和纪星语好好的颜值浪费可惜了,毕竟二中也是很注重外表的学校。
时间还长,化妆不用这么早,所以现在房间里面就他们两个人。
纪星语对林汕小时候遇见的小男孩执念非常深,总感觉…头上有点不对劲。
“先别看,哥先问你。”纪星语转一圈觉得无趣,拉了个椅子就坐在林汕身旁,手指如同他的心情一样,不安焦虑。
闻言,林汕坐直了身子。
纪星语的质问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女孩一样疑神疑鬼的,这不符合他的做事处风,娘,太娘!
“就…不是其他的意思,我身为你寄托后半生的人,就想关心一下你小时候的恩人,你打算怎么报答他?”
纪星语的眼睛很好看,眼皮单薄,眼尾勾勒出弧度上挑,清澈如水,又眸似晨星,林汕现在对上他的眼神,好像看到了汹涌翻滚极力忍耐的醋意。
“不能说是报答,更称不上是恩人,我觉得,我和他应该是好朋友吧。”林汕瞄了纪星语一眼,忍着笑意,轻扯他的衣袖,“我不会喜欢他的,哥你不用担心吃醋。”
“嗨~谁吃醋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纪星语心里的烦躁瞬间烟消云散不见痕迹,畅快的不得了,就连更衣室里的礼裙看着都顺眼多了。
也是,林汕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人呢,自己想的太多了。
林汕抿唇,是自己给的安全感太少了吧,太虚无缥缈像是随时消失,所以纪星语才会这么吃醋。
纪星语都手一直放在林汕后颈上,时不时地摸两下,眼睛一直游走在更衣室,一脸专注
米黄色的礼服拖地长裙,林汕穿上应该会好看吧…
夜色绵延,一排排强照灯穿透无边的黑暗,照亮于广阔都操场与显眼的红布高台。
草场中心一直延伸到橡胶跑道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地站着人群,一阵激烈的掌声消失后,响起了校长雄厚的嗓音,底下架着都摄像机群一阵咔嚓乱拍。
林汕站在台下手心出汗,演讲稿都快揉皱了,演讲正式,他和纪星语抖穿着同样的黑西装,林汕已经很高了,相比之下,纪星语还要高他一头,身材高颀,肩宽腰窄。
纪星语握住林汕的受,外头低声道:“你看咱俩穿的,像不像一对儿?”
林汕别过头,悄悄红了耳廓,以免周围的老师和工作人员发现,他抽回手。
校长的碎碎念念终于说完了,轮到林汕他们上场,林汕深呼一口气,抬起脚准备上讲台,忽地身形不稳,纪星语迅速抱一下然后松开扶好他,牵着他的手,侧耳低声:“别紧张,有我在。”
万人瞩目,纪星语将他们两个牵着的双手绕于身后,看起来就像是并肩行走,一个清风朗月,一个气宇不凡,他们两个长得太过于精致,让化妆师觉得,在他们脸上无论画什么妆容,都像是在画蛇添足。
俩人落座,底下响起了雷阵般的掌声还夹杂着兴奋的口哨声,纪星语觉得,他跟林汕简直天生一对。
林汕被底下一阵接着一阵清脆的相机快门声和闪灯刺的睁不开眼睛,纪星语侧侧身子,帮林汕挡了一半,顺便给底下的人手使了个眼色,录像继续,拍照的都停下。
严吉褚激动的活蹦乱跳,远远脱离了人群,独自站到了后台,嘴角上淡淡的淤青加上吊儿郎当的站姿,像极了一个痞子,马岚景往他手里塞了瓶药,把他拖到后台擦伤口。
柳安像平常一样,嫌人群闹腾,独自找了个凉快地儿打游戏去了,反观汪无妄挤在人群中央,一个校霸激动的不得了。
他兴奋的眼神都快钻林汕身上了。
妈的,他跟省第一打过架,谁还有他牛逼?
林汕不被闪光灯影响,和纪星语一起很顺利地完成了演讲,俩人刚下台,就被一群记着以及四处伸来的话筒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