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走过去一瞧,难以置信的看向裴飞姝。
“她这是怎么了?”
“回郡主的话,我们找到柔雪娘娘的时候,她就已经昏迷在地上了,她手里还拿着这个东西。”
车夫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云烟。
云烟拿过来一看,瞧见上面的名字,表情瞬惊,抬手就把瓶子扔到了地上。
“姝……姝儿,这个是……那个春药啊!”
春药?!
马姗姗手脚并爬的跑过来,看到那熟悉的瓶子,她浑身抖如薄筛。
怪不得裴飞姝沾染了那沾着药的蒲团,却没有发作。
怪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两个男子给毁了清白,原来……原来是因为中了药的不是裴飞姝,是她!
马姗姗疯狂大笑,抬手掐住柔雪的脖子。
“你竟然害我!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害我!”
裴飞姝低喝道:“快把她拉开!柔雪娘娘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车夫和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把马姗姗拉起来。
“郡主,快点回宫,此事我们处理不了。”裴飞姝朝着云烟说道;。
云烟赶紧点头,叫人把大喊大叫的马姗姗和昏迷不醒的柔雪带上马车。
裴飞姝正要叫着小蛮也把两个男子带着,就看到祁墨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是不是你做的?”祁墨生看了看左右,朝着裴飞姝问道。
裴飞姝皱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祁墨生意味不明的低笑一声。
“姝儿,你做的不错,对付这种人确实该下狠手!”
“我做什么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飞姝扭头便走,可她心里却在暗道,祁墨生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这种人?
裴飞姝想起那久远的记忆里,马姗姗和她娘对自己的做的那些事情,她脸色沉了下来。
祁墨生走在一行人的后面,他看向裴飞姝,又看了看那被塞住了嘴巴的马姗姗。
想起了那梦境中,马姗姗和魏国夫人通敌叛国,要对裴飞姝下手的事情。
原来,裴飞姝在成为了皇后之后,从未过过一天的舒坦日子。
她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浴血奋战,征战四方。
所到之处,救济难民,抗击敌人,被东庭百姓封为“将军皇后”
她的仁慈和善良,是装的,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若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那为何在京都时候她会大开杀戒,为了能给祁玄辰排除异己,她可以对任何人下手,甚至能在长安街,对着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持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墨生有点想不明白了。
“走啊!”
裴小蛮回头,见祁墨生还在慢吞吞的,忍不住走过来扯住他的胳膊。
祁墨生低头,就看到裴小蛮的袖子下滑,黑色的胎记印入他的眼帘。
祁墨生浑身打了个寒颤。
那不是梦,那是事实!
他所经历过的上一世,只是他眼睛里的上一世!
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他去搞明白!
包括,裴飞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