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来,“我这花满楼再赚钱,也比不过闻家家底深厚。还望有朝一日,羡儿有大作为之时,闻大小姐能将陆钦哥哥归还于我。”
闻离再次打了个哈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晚上理应睡醒了的。
在现世的时候,每天忙着做实验,一天睡四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照样全天精神抖擞,不知疲惫。就是听眼前这些魑魅魍魉讲话的时候,总觉得困。
闻离:“陆钦哥哥是谁?你想要的何须问我呢。”
她说着疲于应付又打了个哈欠,“宋小姐是不知我已成婚了吗?你这般将我和其他男子扯到一块,我夫君是会生气的。”
“哦,对了。”闻离一边用手剥着手里的瓜子,一边连头也懒得抬,“夫君姓陆,名瓷,取自珍贵,易碎之意。寻常人看的得,碰不得。怕宋小姐不识,今日特此说道说道。”
“你!”
这回换小白花气了。
“我和陆钦哥哥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去年冬日天寒雪落,若非你强上门,我们早便琴瑟和鸣了。”
“不过你强求也没用。我们早就同淋相思雪,也算此生共白头了。”
闻离原先要走,听到宋羡的话脚步顿了一顿。
“等等?琴瑟?”
她回过头来,目光疑虑地看向宋羡,“你是不知道,你们家哥哥五音不全,不通音律吗?”
宋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我当然知道。只是他答应过我,他会去努力学。”
闻离甚觉好笑:“男人的话你也信哦。”
他从嫁进闻家开始,要么下地种田,要么游手好闲,还着没见他琴棋书画有一样想要沾边过。
闻家有的是条件可以学,可是他学了吗?
尤其是他抱着她,眼睛里的暗潮涌动,那一刻,可真不像是心里记挂着老情人的样子。
良禽择木而栖,她虽不敢说自己是什么良木,陆瓷也不是什么良禽,但是如今她俩相依为伴,倒也不假。
三个人进了包间,闻离把手上拨好的瓜子全部递给唐然之。
唐然之愣了一下,明白过来接过去一口闷了。
“虽然磕瓜子的乐趣在于磕,但是有人给我投喂了那么一巴掌的瓜子肉,我也是快活的。”
闻离笑。
楼下的观众群一时间哗然,不过两口茶的功夫,灯火尽灭。
没一会儿,天上仙子尽落人间。
骆晩舟和许广白一组出场,楼下不论男女老少皆已喊破嗓子。
闻离摩搓着手里的玉牌,心下百感交集。
当初她说替骆晩舟寻母,这几天也没个音讯。
她算不准他这是急了呢,还是看她的事业受创,总觉得她是个草包不可托付,打算弃“暗”投“明”。
所以他在她掌心写得那个“不”字,到底是当时得知商贾小姐要拒绝她,早点来的投名状还是拒绝同她合作呢。
原本闻离也是信誓旦旦的,但是经过商贾小姐大伙的那般一闹,她心下多少没了底。
甘水巷大雨,商户大多又不愿意和她合作,几日势头过后,这骑手的生意必然惨淡不少。
难道这一切真要如小说那般,女配终究是女配吗?
闻离正想着,门外进来一个小厮。
“闻小姐,今日是花满楼初赛的第一轮投票,闻小姐今日手里的千张票再不投,就要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