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随着宫人进屋的时候，殷贵妃已经恢复了在宫中一贯的高冷模样。看到这样的殷贵妃，刘秀愣了一愣，而后嘴角微扬，痛快地行了礼。“祝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们都先下去吧。”殷贵妃话音一落，屋子里就只剩下刘秀和她二人了。

殷贵妃居高临下地斜了刘秀好几眼，而后‘哼’了一声，道，“行了，起来吧，都没外人了，还装什么装？”

“娘娘您太有威严，民妇看着害怕。”刘秀言下之意，是娘娘您先装的。

而后，刘秀自顾自起了身，两人相视一笑。

“坐吧。别坐那么远，坐我身边来。”

看着刘秀比真实年纪苍老一些的面容，殷贵妃有些难受，“这么些年，你都在忙什么？怎么把自己都折腾成这样了？”

“民妇在忙什么，娘娘怎么会不知道呢？”

“还是你妹妹的事？都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人没死，心怎么会死呢？当初......是我的疏忽，是我对不起她。”

“那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如何能知晓，她的乳母会是......”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当年，咱们绣坊什么都不想争，这皇商的名头，我父亲从未想过，却没想到......他们先是对付我的父母，后又拐走了我妹妹......你是不知道，我那妹妹真当聪慧，不过六岁，就已经绣的似模似样了......”

“每次见你，就只听你夸赞你妹妹了。可惜了......”

“确实可惜。我母亲曾与我说，我妹妹的天分极高，远在我之上。若她还在......”

“若她还在，也未必能把绣坊经营的像你这样好。”

“娘娘谬赞了。”

“你也就这点能担得起我的夸奖了，不说别的，就说刚才你那祝寿词。还能更简单一些吗？说了跟没说似的。”

“娘娘端庄大气，又哪里会在意这些小事？”

??

“行了，好话就免了。礼物呢？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就是来耍耍嘴皮子的吧？”

“娘娘也知道我擅长什么，好在，娘娘也是喜欢的。”

“本宫都还没看见，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喜欢？”殷贵妃挑眉看了刘秀一眼，“来人。”宫人进来之后，殷贵妃又问刘秀：“你送了什么来？”

“四扇屏。”

“得，那么大的东西，本宫还是亲眼去看看吧，若是本宫中了意，再搬进屋子里头。若是不中意，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