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手中捻着鹦鹉爱吃的碎玉米,?惊诧地扭头望向他:“这话从何说?”
楚颐的眸中深邃,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模样,但那张脸却和那人极为相反。
“这行业中聘请的师父要住在徒弟家,?直到徒弟学会为止,?姑娘不知晓么?”
余夏哑然,微敛眉头最后悠悠地叹了口气:“随你便吧”
“嗯,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今夜好生歇息,明早辰时记得早起。”
余夏摆摆手,自己率先离去,?想到往后要同这名陌生男子一起习武,?心中就不爽利了。
翌日清晨,直至天明时。
余夏还未完全清醒,?一头如墨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只穿着件肚兜,?莲藕似的白皙手臂,如雪清秀的面容就好似绝代佳人,?妩媚又带着娟秀,如同天女下凡。
她近期养的白皙不少,?再加上穿着一身女装,气质自然是不同以往,?多了女子特有的柔软和柔媚之色。
小丫鬟是厨娘的女儿,?此时战战兢兢地立在床旁看着床纱中那睡眼惺忪,诱人景象的女子:“姑娘,刀老板安排的师父正在庭院里等了许久...不知姑娘何时起身?”
床纱里头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什么时辰了?”
“姑娘此时已是...是巳时..”
余夏听到这个时候了,也不紧不慢,闭上眼又是休憩了好久,?这才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站起身坐起身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待到达庭院时,早已快到午时了,楚颐坐在凉亭中,一身墨色长袍,头发竖着玉冠,模样一丝不苟,手中翻阅着一本名叫“如何控制暴躁情绪”的书籍。
余夏嘴角抽了抽,这楚颐是想跟她说他现在很生气,要通过书籍降火?
他抬起眸,那双眸子深邃无比,同萧难一样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眸,但余夏还是觉得书中男主萧难那俊美的面容更加的适合这种眸子。
余夏眨了眨杏眼,直接坐下石椅,拈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去“楚颐,今个学什么呀?”
他还是翻阅着手中那本书,从头到尾只扫了余夏一眼,就没再看,她说的话也不予理会。
过了许久,只听他悠悠道:“手伸出来。”
余夏顿了顿,还是听话的把白皙手腕放到桌面上。
只见他双指轻微地触碰到她脉搏的位置,她白细的手腕带着微微热度,阵阵渗透到他的指尖中,楚颐纤细的指尖愣怔片刻。
余夏见他板着脸,满面严肃的直视前方,急忙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楚颐这才回过神,抿了抿薄唇,面色如常答道:“无事,你这脉象并无打通任督二脉,所以还是不建议你学习轻功,何况你年岁已不再是小孩,打通任督二脉会对身子受损。”
余夏若有似无地轻点头:“那就是说不能习轻功了?”
楚颐微微颔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听她那张小嘴悠悠吐道:“我就是想学习轻功,没有轻功不学的,你还是回去交差吧,我也不学了,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楚祯眉目冷色,唇角却带着浅笑,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书本合上:“那位刀老板姑娘可知晓?”
余夏挑挑眉:“如何?”
“刀老板早已付了楚某一百两黄金,要求楚某教会姑娘你琴棋书画和基本功法,却从未说起要教姑娘轻功...”他话锋一转,接着道:“如果姑娘不要楚某教也皆大欢喜,一百两黄金楚某也定是不会退还..不知姑娘是何意呢?”
余夏暗自咬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卑鄙小人!”
楚颐低笑一声:“姑娘可要考虑清楚,这一百两黄金可是刀老板花了重金聘请楚某过来的,要是姑娘不学上哪门手艺楚某就走了,吃亏了可如何是好?”
见她这般生气,心情居然愉悦不少,往常她那脸上的笑容不是讨好就是客气,这副模样的性情是从未在他身旁表露出来过的。
余夏狠狠地别开头,那唇瓣被咬得殷红一片:“哼,我学,你有什么拿手的绝技统统拿出来就是!”
心道刀春娘倒是厉害,能够拿出一百两黄金给她找个师傅,这是有多看得起她啊!
他那双狭眸带着浅浅的玩味:“嗯,不知姑娘要学习哪门手艺?”
余夏脑袋瓜子转了转,嘿嘿笑道:“哪种最难就学哪种!”
楚颐悠悠酌口清茶:“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