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余夏羞涩地垂下头,嘴上嘟囔着:“你这一回进宫可是去了好些时候,都干了什么,宫中那位可有刁难?”

萧难眉眼轻笑,轻描淡写:“并无事,娘子担心倒是多余。”

“真的么,我倒不是有多担心你,毕竟你去了好些时候,我只是无聊罢了..”

余夏抱怨几句,幽怨地看着他冷清的面容,却眼尖的瞧见在笼子里头攀爬的小猫儿,杏眸闪着亮光:“这个是给我的?”

他轻轻地颔首,清冷的面容含笑:“嗯,可欢喜?”

余夏猛地点点头,笑容满面,上前抱住了他,紧紧地抱着他细瘦腰身,脸埋进他的怀中蹭了蹭。

鼻尖顿时满是冷冽的清香气息。

萧难俊俏眉眼含着许些柔情,薄唇微启:“娘子怎的跟这只猫儿有的一比,这猫都没你这般粘人....”

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抹了蜜般甜润。

余夏心间被一点点的悸动侵蚀,抬起眸子,撒娇道:

“哼,你还知道买猫来哄我开心,我在这实在是无聊的紧,往后你要是去哪,我便跟你到哪如何?”

他微挑眉,垂下头,微凉的薄唇亲了亲她柔软的红唇,轻声询问:“果真?”

余夏小鸡啄米般点点头,生怕他后悔似的。

“娘子既然这么说了,为夫当然没有意见,就怕娘子只是一时兴起。”

余夏脸埋在他胸膛,杏眸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削尖的下巴:

“不会不会,我在这府上真是无聊,你就带我一个吧好夫君?”

这些时日就好比坐牢都不为过,整天枯燥得很,就算是这偌大的宅邸,也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唯有刀春娘时不时过来同她聊天,其余的都是这府中的姨娘太太过来跟她套近乎,那有病的老夫人更加不用说,自从成亲以来,她一直闭门不见,听说时不时发病,也不知道是为何,倒是没有再出来找过她麻烦。

萧难揉了揉她墨发,嗓音低喑在她耳畔说道:“娘子可要说话算话,往后我到哪,你便跟到哪,说出口的话就要信守承诺!”

余夏点点头,杏脸桃腮,眉眼间皆是认真,双眸贪恋地瞧着他清隽的面容,又把目光转移到一旁活蹦乱跳的小猫身上。

“你倒是有兴致,但这猫顽皮得很,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挠人!”

萧难修长手指拾起桌上被清风吹起一角的画像,漫不经心道:“早已唤人把爪子给剪了,娘子倒是不必害怕,也不过是逗你开心的小玩意罢了。”

余夏打开笼子把这只猫抱了出来,这小东西瞳孔圆溜溜,怯生生地看着她。

余夏就连心都柔软不少,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萧难执起毛笔,噙着笑意道:“娘子坐在那处罢,为夫替娘子画幅像如何?”

余夏听闻,抬起眸一看,却见他神色淡淡,早已动了笔。

余夏身子顿时坐在石椅上一动不敢动,手中还抱着一只胡乱攀爬的乳白色小猫咪,身后是潋滟一片的荷花池。

肌肤似雪,眉眼如画,一身淡青色逶迤长裙,白皙面容娇嫩,未施粉黛,一头如墨青丝披散在肩中,腰如柳枝盈盈一握,那红唇噙着笑意,柔情地看着怀中的小猫儿,就连一池娇艳艳的荷花仿佛都失了色。

余夏看见这幅画时霎时间目瞪口呆,这幅画的女子真的是她么,虽说面貌身材一样,但画中女子那双杏眸渗满柔情蜜意,眉眼间皆是安之若素,婉婉有仪。

他环住她的细腰,嗓音低低在耳畔响起,散漫道:“嗯,这便是娘子。”

余夏抿着唇,那双眸子亮晶晶的:“你这画工倒是了得,要不教教我画这一池荷花如何?”

萧难轻笑一声,亲亲她的耳垂,牵着她柔软的手往阁楼上走去。

余夏被他牵着,跟上了他的脚步,她没有上过这个阁楼,此时跟着萧难上去,眉眼均是兴奋。

阁楼上皆是书籍,一张书桌和一床榻,仿佛是供人看书累了可睡在上方休憩片刻。

外头入目的皆是郁郁葱葱美艳不可方物的荷花池,比下头凉亭的光景还要好,光线也清晰,在这作画确实是比在亭子里头作画好些。

余夏一声惊呼,睨一眼这俊颜噙着笑意的男人:“没想到还有这个地方,你怎么不早点带我来!”

他低头沉吟,淡淡说着:“此时还不迟,娘子要想作画为夫教你便是。”

余夏兴致勃勃的点点头,抓着他微凉的手:“嗯呢,快点快点,我花了许久时间就是画不好一副,就等着你教呢!”

萧难狭眸带着一丝丝玩味,低低说道:“为夫作画的技巧可是要给报酬的,娘子要用什么回报?”

余夏一听,顿时僵住了,顿时松开他的手,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你...你流氓,这光天化日的...”

他吃吃笑着,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嗯?如何流氓,为夫不过是想要娘子一记吻,娘子在想什么?”

余夏支支吾吾着,不敢看他那双炽热的双眸,轻咳一声:“...既然如此,亲你一下就好了?”

萧难上前从背后环住她,低喑着嗓音,热气洒在她的耳根处,哼笑一声:“见娘子如此兴致,不满足娘子倒是说不过去,娘子觉得呢?”

余夏咬着唇,就连耳根都红了。

栏杆外头的绿叶丛中是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荷花,山间清风徐来,绿叶轻轻地摇晃着,掉落几滴露珠,那阵清风又吹向阁楼上,帘子也轻轻地吹拂着。

阁楼中的余夏模样娇艳欲滴,比荷花池的荷花还要美艳。

萧难低头整理她凌乱的淡青色褶皱的纱裙,嗓音低低,娓娓动人,俊美的面容此时缱绻情意,打趣道:“已收到娘子的报酬,快些起来作画罢”

床榻早已凌乱不堪,余夏额头尽是热汗淋漓,眉眼是动情过后的媚色,她睨一眼这一脸清冷,云淡风轻的男人,仿佛方才那霸道模样的人不是他似的!

余夏娇嫩面容中的红色余温还未退却:“尽做欺负我的事!”嘟囔一句,还是整理了衣衫乖乖的坐到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