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你....”

余夏涨红了脸,回想起自己方才在温水中的那副模样,面色顿时更加红了起来,只好埋入他微凉的怀中,装作鸵鸟。

萧难把一旁准备妥当的干净巾帕摊在手掌中,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墨发,待差不多干了后,又把自己手中微湿的巾帕递给她。

“娘子帮为夫擦罢?”

余夏抬起眼看了看,见他发梢还在滴着水珠,便接过他手中毛绒的微湿巾帕,把整个宽大的巾帕罩在他的头上,玩闹般胡乱的擦拭,铃铛般的笑声连连不断。

任她如何玩闹,萧难也不甚在意,俊俏的面上淡淡笑着。

他捏着她红透的耳垂把玩着,胸膛阵阵发笑,低头亲了亲她的乌发。

纤长五指执起她挂在雪白颈脖的玉佩:“娘子这枚玉佩一直随身携带?”

余夏圆脑袋还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嗯”一声,满不在意道:“你送的当然要好好的随身携带。”

萧难爱怜的摩挲着她柔软耳垂,淡漠的心都要融化了。

余夏又小声说着:“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抬起朦胧的杏眼,眼巴巴的看着那俊美削尖的脸庞。

他显然是不打算这么快回去,轻轻地执起她面上的发丝勾到耳后,望着她的杏眸:“这处夜晚的萤火虫最多,娘子不想看?”

余夏斟酌片刻,摇摇头又点点头,温泉泡得太久此时脑袋有些晕,依赖地抱着他的腰,轻轻软软说:“你抱我去。”

见余夏慵懒模样,就跟个小猫似的,特别的粘人,他心中欢喜,微凉的薄唇又浅浅地亲了亲她的唇:“嗯..便听娘子的..”

他一路抱着余夏不知去往何处,一身挺拔的身姿抱着她倒是毫不费劲,就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行走的路线倒是熟门熟路,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处宽敞的草地上。

景美得简直令人窒息,这片平地一眼望去尽是银光飘荡的萤火虫和眼花缭乱的花卉,如夜空下的点点繁星,就连吹过来的夜风都叫人心旷神怡。

看这片密密麻麻遍野的花,倒像是人辛苦种植的。

余夏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淡然的面容半晌,眼眶微红。

“娘子可喜欢?”

余夏哽着声,鼻尖酸涩不已,就连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白嫩手臂倚赖地抱着他的颈脖:“你什么时候种的?”

他眉目含情,挑着眉淡然一笑:“娘子如何知晓是我种的?”

余夏眨着眼,傲娇不已:“除了你谁会这么无聊!”

这种事情萧难确实是不擅长,但能一手种植哄她欢喜却是心中所想。

他刮了刮她秀气的鼻梁,好笑着:“嘴硬。”又轻轻地在她耳旁细细呢喃:“娘子可欢喜?”

余夏几不可闻地点点头,弯着唇角:“喜欢。”

萧难显然是对她这敷衍的态度不满意,追根到底发问:“那娘子是喜欢这花还是种花的人?”

那双狭眸一瞬不瞬地静看着她娇嫩的面容,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余夏呆滞片刻,主动亲了亲他微凉清冽的薄唇,杏眸坚定:“都喜欢!”

他淡然“嗯”了一声。

没人比他清楚此时的心底到底是多么的酸楚和欢喜,听见她如此说,心脏在狠狠地跳动,就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在这片伴随着萤火虫,种植着一大片的花地里深深的吻着怀中的女子。

余夏微不可闻的在他怀里挣扎着喘息:“你适可而止。”

他这才抬起冷眸,把她身上这间衣衫罩紧了下,就算如此,余夏还是冷得慌,抱着他浅浅道:“还是冷..”

萧难听闻后,蹭了蹭她的鼻尖,轻笑一声:“娘子真是愈发娇气了...”

嘴上如是说着,手中的力道还是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冷着一丝一毫。

一路上铺着石子的路段唯有几盏灯笼在挂着,余夏缩进他的怀里,吸取着他身体源源不断散发的暖意。

萧难见她如此,倒也不甚在意,只道是泡了热乎乎的温泉出来吹了风才会这般不适应寒冷,而手上的力道抱着她愈发紧。

低低对她说着:“娘子还未送过一个香囊给为夫,打算何时赠与?”

余夏从他散发着炽热的怀里伸出头来,见他如此认真的神情,不禁好笑:“我手艺极差,你不嫌弃?”

他摇摇头,轻声说:“只要是娘子送的便很好。”

余夏面上顿时像抹了蜜般甜,头枕在他的颈脖处:“你既然喜欢,我就学着做,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

萧难见她答应下来,眉眼浅笑着:“等着娘子的香囊,可不要叫为夫失望才好。”

古代女子赠予香囊本是对心爱之人表达的一种,类似与定情信物的东西,萧难执意要她送无非就是这样,这小小的要求就满足他,反正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