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普通夫妻似的,一路悠闲的手牵手往集市上走去,京城中的集市本就热闹,今日是中秋节更加不用说了。
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可谓是比肩继踵,有猜字谜的,还有赏花灯的,就连戏台子都用。
身旁的男人挺拔如树,那双炽热的手紧紧地抓着余夏,生怕她被人群冲散似的。
前面几名孩童手中提着闪闪发亮的灯笼,唱着歌谣一路而去。
余夏杏眸一亮,艳羡道:“那灯笼真好看,还是兔子形状的。”
他便心领会神,就连一向清冷的眉宇间此刻都是春风满面,噙着令人目眩的笑意:“娘子喜欢便买。”
小摊的老板见前面站着引人注目的一男一女,不仅相貌长得好,还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特别是那名男子一身贵气,眉如墨画,满眼的情意,眸中尽是那名秀丽的女子,就好似眼中只有她似的再看不下旁人。
小摊老板顿时眼都亮了,殷勤的说着:“两位一看就知晓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这灯笼啊,寓意着和和美美,长长久久,夫人可看上了哪个?”
余夏兴致勃勃地看了半晌,最后拿起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灯笼,兔子灯笼里头亮着烛火,一闪一闪的,衬着好看至极。
萧难递给老板一些碎银。
小摊老板见萧难果真出手大方,一个兔儿灯笼直接给了这么大一锭银子,顿时双手作揖,笑的满脸褶皱:“多谢公子和夫人了,小的在这祝两位和和美美,天长地久。”
萧难颔首,轻轻一笑:“多谢。”
小摊老板摆摆手,语气殷勤道:“再来光顾啊公子。”
言罢,便见两小夫妻已走远。
余夏歪头看了看他俊俏的侧脸和高挺鼻梁,微微失神,她清秀的眉眼欣喜无比,就算被他牵着手都叫人心跳加快。
萧难侧首,微微挑眉问道:“娘子在看什么?”
余夏回过神来,被他抓了个正好,霎时红了耳。
支支吾吾地未说出一句,身子就被一个横冲而来的乞丐给撞了个正着,萧难眉头深敛,紧紧地护住了余夏,乞丐脏乱的身体撞在余夏拿着的灯笼上,那盏兔子灯笼被撞倒在地,烛火烧了个光,只剩下一个框架。
余夏肉疼不已,环顾四周,早已没了那乞丐的身影。
萧难蹙着眉,上下扫了她一眼:“可有受伤?”
余夏缓缓地摇摇头,垂下脑袋,闷闷不乐道:“可惜这灯笼了...”
这么好看的灯笼还没欣赏够呢,便被烧没了,确实是可惜。
谁知萧难却轻笑一声:“人无事就好,灯笼还能再买。”
余夏抬起头,嗔怪地瞪他一眼,鼓着张脸:“你还笑!”
萧难牵着她一路返回,狭长的凤眸噙着笑:“好好好,不笑了,回去重新买给娘子罢?”
余夏垂着脑袋,唯有点点头。
萧难见她无半点兴致,便轻笑一声:“过几日是狩猎,娘子在家中无趣,便一同前往如何?”
余夏听闻,那双杏眸终于有了点色彩:“我和你?”
萧难好笑地瞥她一眼:
“朝中大臣和家眷们,为夫的家眷唯有娘子,当然是娘子陪为夫一同前往。”
余夏见他这幅打趣的面容,哼了一声,软着声:“不然你还想找旁人当你家眷?”
他低喑的嗓音在耳旁:“当然不敢....”
那名乞丐的事情早已抛之脑后,萧难重新买了个灯笼给她,便一路提着回去了。
翌日清晨,那所谓的狩猎也很快就到来,余夏穿着一身英气的女装骑马服,头上高高束起发,面容白皙娇嫩,叫人不禁晃了眼。
她这幅装扮仿佛还有几分以往女扮男装时模样。
萧难俊颜淡然,却不禁俯身上前浅浅地亲吻她的眉眼。
两人此刻是在马厩中,周遭还有不少小厮和婢女,余夏垂下头,嗔怪地瞪他一眼。
惹来他阵阵发笑。
余夏学过一点马术,便从马厩中挑选了一匹雪白温顺的母马,却被萧难给阻拦了。
“娘子骑术不精,如何能自己骑?”
余夏听闻后满脸的不情愿,理直气壮道:“这狩猎不就是要骑马威风么,不让我骑,这如何能体现出狩猎的乐趣!”
她说得振振有词,萧难又好气又好笑,无奈摇头:“不可,娘子还是坐马车罢,这马儿虽说温顺,但总是不妥...”
余夏一鼓作气,猛地摇摇头:“不行,我就要骑!”
萧难见她执意如此,那双狭眸淡然,薄唇微启,便讨价还价:“这马可以一同前去,但到郊外这期间,便坐马车?”